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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脸吃饭[快穿]——嘤阿木/夕夕里(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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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陆沉将那杯盏递到沈眠手中,凉透的茶水已然被他用内力加热,正是适宜入口的温度。

沈眠道了声谢,却听那人拧眉道:鹿山荒凉偏远,殿下又素来身子弱,若是受不住了,就早些回来,皇上也不会怪罪。

沈眠抿了口热茶,意味不明地道:父皇自然不会怪罪孤,只是提前回京,岂不是要被靖王爷捏住把柄,日后总会寻到机会发作。

陆沉道:父亲那里,自有我处置。

沈眠睨他,忽而笑道:从前倒是不知道,世子爷是这般古道热肠之人,孤倒是有些受宠若惊。

他惯来喜欢揶揄人,而陆沉最不喜欢的就是逞口舌之快,自然不做辩驳。

何况,也的确无从辩驳。

靖王打压东宫并非一日两日,这几年皇帝龙体每况愈下,便越发忌惮靖王爷,太子更是难免受些委屈,无故遭受责罚。

身为靖王世子,陆沉自然都看在眼里,却从未对这位无辜的太子施以援手。

那时他不在意沈承昕,自然也不会在乎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折辱。

如今在意了,也没什么好开脱的,即便重来一回,他也没办法对从前那个沈承昕动心,他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谁。

抬眸望去,喝完安神茶的少年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眼角盈着水光,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陆沉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怕惊扰了昏昏欲睡的美人。

陆沉放轻声调,道:殿下若是困了,就安歇吧。

沈眠嘀咕道:一个大活人就在身旁,孤不习惯,何况马车行路颠簸,如何睡得着。

陆沉自小习武,自然没有这些娇气的毛病,倒是被他说得一愣,倘若换做旁人,他是没耐心哄的,只是眼下却顺着他的话问道:那殿下要如何。

沈眠勾了下唇,道:你背过身去。

男人顿了顿,顺从地背过身。

沈眠不禁一笑,这人是当真对自己的武功自信至极?还是单纯是相信他?竟就这么把后背交了出来,倘若他存了歹心,手里再握一把匕首,真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

靖王爷虽然难缠,可他毕竟只有一个独子,没了子嗣,夺了皇位给谁呢。

他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在男人结实的脊背上拍了拍,确定这人的体格足以支撑自己,才转过身去,脊背与陆沉相对,缓缓倚靠上去,在两人脊背完全贴合的时候,他敏锐觉察到陆沉刹那间的僵硬。

他嘟囔道:别动,让我靠一会,我实在累了

清甜的嗓音好似飘远了一般,渐渐没了声息,显然已经困到极点。

陆沉怔愣良久,除了在南山寺装作他的远房表弟时,这是沈承昕第一次在他面前,没有用骄傲疏离的孤自称,而是自称我。

他的这位小殿下分明娇弱纤细,性子却要强得很,大抵也只有意识不清的时候,才会如同猫儿一般撒娇。

陆沉偏头看去,恰好瞧见少年一簇青丝落在自己肩头,鼻息间全是少年身上清浅的草木香息,细细嗅闻,隐约夹杂着一丝夺人心魄的甜蜜。

他疑心自己这二十多年全然白活了,这小殿下分明还没做什么,只是这样靠在他的背上,就叫他一颗心滚烫而煎熬。

第231章番外(六)

番外(六)

抵达山顶时已是翌日清晨。

沈眠掀开厚重的帘幕,探头朝外看了一眼。

富贵忙走上前道:主子,还有一刻钟就到,侍卫已经先行去西祠通传,想来那里的宫人已备好早膳,不妨先用点心垫垫肚子。

说着,从身后宫人手里接过点心和热茶,正要掀开车帘送进马车里,却被沈眠伸手截住。

退下吧,不用你伺候。

富贵道:还有这些洗漱用的器具

孤自己来就是。

富贵奇怪地看着他,他家主子可是向来不会这些的。

沈眠道: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难的,退下吧。

是,主子小心别烫着。

沈眠嗯了一声,从他手里将那些洗漱用具接过。

刚回转身,正瞧见陆沉徐徐睁开眼眸,他刚醒来时,一双黑眸像极了沉睡的兽类,带着蛰伏且凶险的幽光,转瞬即逝。

沈眠指了下桌上的糕点,道:饿了就用一些,总归世子爷是特地来探望孤,没道理让你饿肚子。

见他愣愣地看着自己,沈眠拧了下眉,拿起一块递到他手边。

糕点的香糯气味钻入鼻息里,似乎还混杂了别的香气,陆沉怔了一下才伸手接过。

谢殿下恩典。

沈眠听他说着毕恭毕敬的敬辞,那双眼里却都是隐藏的占有欲,不禁好笑。

世子爷不必客气。

他自顾清洗了一番面容,俯身时发间的玉簪滑落,如瀑青丝从肩头垂落,披散到腰际,他轻啧一声,拿起玉簪像宫人平时那般束起,只是意外地有些难,折腾了好片刻也没有束好。

忽然手指间碰到一个结实的胸膛,陆沉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从他手里接过那根光洁无瑕的玉簪,这些琐碎的杂事,殿下似乎并不精通。

沈眠无言以对。

他虽然并不是第一次来古代世界做任务,只是每个朝代束发的方法各有不同,尤其对于皇子而言,出了错就会丢人,要桩桩件件都学好还需要一些时间。

他勾起唇,道:总归有人替孤做,孤也懒得学。

陆沉拾起一缕青丝握在手心,昨夜这发丝就落在他肩头,带着诱人的甜蜜馨香,勾得他神魂不定,他该庆幸他的小殿下在这些繁琐之事上很懒散,这才有机会亲近于他。

等他束好,沈眠伸手碰了碰,发觉比富贵束得更好,道:世家子弟里,像世子爷这样样样都擅长的人,委实不多见。

我自小跟随母亲在漠北外祖家长大,直到长大才被父亲接回上京,从小身边都是些武夫,自然只能事事亲力亲为。

沈眠道:这是为何?

陆沉顿了顿,道:不是什么秘密,当年在上京闹得沸沸扬扬,只是殿下年岁小,不知事罢了。

沈眠道:若是为难,你可以不必回答。

陆沉道:倒也不是为难,只是怕叫殿下笑话。当年我父亲迷恋青楼女子,意欲纳为侧妃,我母妃素来刚强,自然不肯答应,两人为此时闹得很不愉快,最终母妃带我负气离去,直到后来她在漠北病逝,外祖父才应允父亲将我接回上京。

沈眠一时有些尴尬,只好呐呐应道:原来还有这种事,我头一回听说。

陆沉见他难得露出这种神色,问道:殿下可怜我了?

沈眠道:才没有。

言罢,低头浅啜一口热茶。

陆沉见他如此,微弯起薄唇。

他倒是不觉得自己可怜,比起在王府,北方大漠更合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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