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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庭秀骨[修真]——落月无痕(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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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又回过头去。

随魔逐流。

什么张灯结彩共十里,余秋远随便差两个魔问了就知道,果然不出他所料,全是容庭芳搞出来骗晏不晓的。四方城的人告诉他,尊上说为了庆贺魔界有了新上任的左右副使,也为了祷祝阿波额那永远守护魔界,他要大宴全城,但凡是个魔,都可来四方城一聚。

于是红绸铺地,歌舞升平,黑漆漆的魔界点满了大红灯笼

灯笼还是容庭芳自人界回来,现学现卖叫手下挂的。

只是,这么一装点后,四方城虽说是魔界,但眼下看来除了黑了些暗了些,里面的人奇怪了些,铺子灯笼,倒同人间一个模样。连挤热闹的魔也一样。

余秋远换了身衣裳,黑色的,融在这夜色之中。又戴了个面具,遮住了脸。在这里装扮地同这些狂歌狂舞的魔没什么区别,,就算是苏玄机也认不出来。手里还拿了个小玩意,兴起买的。一根不知道什么骨头,钻了个孔,据说能吹出声响,他还没试过。

卖东西的是个妖艳的女人,冲他笑得欢,说这是如意笛,拿许愿鸟做的。只要你在圣湖吹一吹,便能心想事成。要什么都可以。说罢眨了眨眼:要意中人也行。

眼下余秋远无聊,想到这事,便随意吹了一吹,一点声响都没有。他又吹了两遍,还是一点声音也无,别说是人,连只鸟也没有落下来。顿时哑然失笑,心想,不过是犀牛的骨头拿来骗人的,他竟信了。随后将那骨笛一扔

东西没抛掉,手却叫人一把箍住。

隔着万千灯火,容庭芳在一堆人中精准地找到了想找的人。他一点犹豫都没有,如同一阵风一样就要上前,突见对方着黑衣覆面具,心头一动,莫名也换了个模样。上前两步,玩心顿起,一把箍住对方的手。低声呵道:什么人敢大胆闯我魔界?

作者有话要说:芳芳:傅老板,我觉得你很想晏道长。不,不要你觉得,要我觉得。你是不是很想见他,是不是还很想和他结发同好啊?喜欢就说嘛不要害羞,你帮了我这么多忙,我还是很感激的。这样吧,我帮你一把,这事就这么定了,听我的,不需要商量。

傅怀仁:**%%%¥

第68章人间真实

什么人这么大胆,敢闯他魔界?

余秋远手被箍着,嘴被捂着,本来指尖一并就想动手,可这声音着实熟悉。他悄然散去指间劲道。想了想,说:你请来的仇人?

呼吸轻轻软软喷在掌心。

容庭芳松开手,退后两步,我请仇人干什么。

余秋远道:我怎么知道你干什么。又毁他鱼池,又耍诡计骗晏不晓。容庭芳的行径当真叫人看不透猜不懂。你觉得他似乎对你热络了一些,马上跑了个十万八千里。你觉得他对你冷漠如霜再不理会了,却又主动叫他来。

红灯悬两边,长长的街道上,两个人隔着面具谁也看不清谁。边上的人开始还不以为意,后来就忍不住好奇地看过来了。圣湖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这里是用来走路的,这两个人站在这里未免挡了路。

喂,走不走啊,不要给爷爷挡道。

终于有人忍不住说话了。

容庭芳看过去

说话的小魔头只穿了一件马甲,袒背露珠,大大咧咧的,见容庭芳看过来,只觉一个寒战,音量都小了一些。这人虽然戴了面具,不知为什么给人一种非常可怕的感觉。他瑟缩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撞到同伴身上,嘴里却还有些不依不饶:看,看什么。你看上爷爷,爷爷也不会看上你的。再,再说你们就是挡道了。

你们不看圣迹,我们还要看呢。

若放在平时,容庭芳一定要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但话又说回来,平时容庭芳所到之处旁人皆退避三舍,确实也没有需要教训人的时候。而且现在有一个厉姜,厉姜在治人这方面很有一套。

先前总有人不服气厉姜的身份,觉得一个半人半魔的混种,凭什么在魔尊面前侍奉,还得了左使的地位。容庭芳不出面调解,是厉姜自己,当着四方城众人的面,约了不服气的那几个魔头,拿幽冥火和金蝶招魂术,叫这些人一个个闭了嘴。

我的母亲,也算你们同族中人。她做了什么选择,是她自己的事。厉姜指尖拈着一只金蝶,它绕着掌心的幽冥火,似要扑又不敢扑,扑扇着翅膀,翩翩起舞。这么站在那里,明明风一吹就像要倒的瘦弱模样,却还能灿然一笑,但若叫我听见你们来帮她遇人不淑,也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将金蝶掐掉了翅膀,美丽的蝴蝶瞬间失去了生命。

就算是我自己的东西,我也从不留情。

其他站在那里的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厉姜走了,方觉脖后出了一层的冷汗。从此再不在明面上说半个不字。魔界信奉强者为尊,没人再觉得厉姜是个小白脸。

余秋远还在旁边看着,容庭芳若在这里动手,难免叫人认出来。先前的流言蜚语已经够多了,容庭芳不是没有听过,只是向来不在意而已。但如今不同,还是省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从来不考虑后果的容庭芳,竟然也有按捺住这双手的一天,真是叫人扼腕叹息。

走吧。

他移开视线,不再看那瑟瑟发抖的小魔头,手中力道改箍为松,轻轻握住余秋远的手。

余秋远有些惊讶,瞄了眼自己的手,没有抽回来。

四方城是魔界的主城,其实生活在这里的魔头,和外面的人也没什么不同。他们也要吃饭,也要喝水,甚至也会开铺子做生意,讨价还价骂个街。一逢盛日节气,也有出来挤热闹的人,就像今天一样走起路来摩肩接踵。

余秋远问:圣迹是什么?

是魔界始尊诞生之日。据说每逢那一天,圣湖便会现出始尊真身。所以容庭芳说今日要庆副使上任,祷祝阿波额那庇佑魔界并不是胡说。今天本来就是魔界的盛日。容庭芳虽然不是魔,但这么多年,也向来是与子民同乐。

为什么是据说?余秋远道,莫非你没见过?

容庭芳似笑非笑:心里虔诚的人才能见到。

余秋远任他牵着,闻言若有所思:你为了这个才请我来的?

谁请你来了。容庭芳轻哼一声,我写的是爱来不来。

爱来不来。

余秋远有些无语,他总觉得这是容庭芳在报复他先前对着魔将说过的话。这个人当真是很小气,连一个字眼也要讨个公道回来的。怪不得先前对被骗了这件事能发雷霆之怒。但发雷霆之怒又怎样,发完了,现在不还是请他过来了么?余秋远心里暗笑,有时候摸准容庭芳的脾气,这个人其实很好安抚。该生气生气,该打就打,完了又是没事人。倘若这话叫容庭芳听见,大约又能气得把鞭子扬起来。

哦,不是你要请我的。余秋远一脸你说得对,下一句就道,那你为什么要把法器融在请帖上。那法器就藏在烫金的贴花下面,余秋远当时一摸就摸出来了。也是容庭芳胆大,这请帖若落在不怀好意的人手中,蓬莱和魔界千年来的平衡必然就破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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