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雁见状呆滞了片刻,之后却将手环在了他的腰上,这一举动让墨渊都有些无所适从,但看着怀中的温香软玉,他加大了手臂的力气,愈用力的将她抱住。
仿佛向彼此索求温暖一般,仿佛渴望被保护一般。
傅雪雁抱了许久,方才松开双臂,饮了茶,便上床去睡了。
墨渊见状,正打算掀开地铺的被窝,却被傅雪雁叫住了。
“这几日天冷,你来床上睡吧,只是说好了,不许动手动脚。”
说罢,见墨渊迟迟不动手,便亲自下床去,将他的被子抱到床上来,替他铺好了,自己掀开被窝躺进去,背对着他沉沉睡去了。
“……多谢。”
墨渊抿唇轻笑,钻进被窝,瞧着那个瘦弱的背影,心中不禁一暖,久久不能入眠,直至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这才放心,一只手试探性的搂住她的腰,见她不动,便大胆的搂住了她,但也仅仅是搂住而已,再无其他动作。
“我只要这样抱着你,看着你开心,我就开心。”
这般说着,另一只手将束着幔帐的绳子松开,将幔帐放下了,抱着傅雪雁一道睡去了。
眼看着年关将至,水合镇上一派欢喜景象,走出家门不多远,便能瞧见各家各户张挂起的红灯笼、春联,更有甚者,早早地便开始放爆竹了。
也正因年节将至,河面结冰,茶叶丝绸等本地少有的商品价格水涨船高,茶铺的生意也愈红火。
这一日,傅雪雁刚从铺子回来,搓着手到暖炉边去烤火,见墨渊正在一旁读书,笑道:“你真是用功,生意坐起来没几日,你便买了好些书,平日里给你的银两也都叫你买书了,怎的,要去考取功名么?”
“姑娘您这就不懂了,行商虽能赚到不少银两,但想真正不被人瞧不起,还是得做官,姑爷这叫目光长远!”
傅雪雁听小厮这话,只当做耳旁风,自顾自地烤着火,片刻,似是想起了什么,将一本账簿递给了墨渊:“我不会算账,你帮我算算这两日的账目。”
“咳咳咳……”
两人正说着话,只听得院子里传来声声咳嗽,傅雪雁不由得眉头微蹙,起身朝着庭院里去了。
院中,一个嬷嬷正搀扶着陈老夫人往茅厕去,只见她步履蹒跚,面色惨白,可见身体状况极差。
说来也奇怪,老夫人这风寒是几天前就染上的,放在现代,充其量不过是个感冒,喝几剂药就能好了,虽说古代医术不达,拖延的时间长一些,但总不至于身体情况越来越坏吧?
正当此时,一个丫鬟抓了药进来,准备去厨房煎药,傅雪雁见状,忙将她拦下,指着那包中药,问道:“这药是谁开的?可有药方?”
“姑娘不必担心,这药可是咱们县里最有名的李大夫开的,他说老夫人身子本就差,要慢慢调理,急不得,这不,抓了些温和补身子的药。”
那丫鬟说着,看她神情似乎对这个李大夫颇有几分敬佩,可傅雪雁总觉得有些奇怪,既然这个李大夫当真这么厉害,为何老夫人的病不见好,还更加重了呢?
“你将药方给我,我拿去看看,这药你先放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