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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说她非我不娶(GL)——梦里呓语(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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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她刚在这株红梅底下站定,就闻到了一股极清幽的、浅淡的香气。

这香气来得无声无息又极为自然,尤其是混在这满屋子都是鲜花的花房里的时候,便更难以辨别了,一不小心就会把这股香味当做是哪种花的味道的。等到这位天在水的姑娘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似乎有哪里不对的时候,她已经在黑甜的梦乡边缘半醒半睡了,连扶着树的身影都在摇摇欲坠、好像下一秒就会倒头呼呼大睡一样。

她心知大事不好,进了花房的恐怕不是什么小猫小鸟之类的玩意儿,而是个危险人物,更有可能要危及她、乃至门主的性命。然而即便如此,她的眼皮就像是抹了胶一样渐渐地黏在了一起,哪怕她情急之下用随身携带的匕首都割破了自己的掌心,鲜血都一滴滴地流到了地上,也抗拒不了这突如其来的睡意,只得沉沉睡去了。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在合上双眼失去知觉之前,看到了个一身红衣的身影,还有她的那只手,上面还残留着戴琵琶长甲的痕迹。

是刚刚被她们送出门去了的秦淮花魁?!她来这里干什么,又怎么会用到这么高级的迷香?!

秦珊珊弯下腰来,细细端详了一番她的眉眼,砸了咂嘴,不无佩服地开口赞赏道:

竟然能撑这么久,果然不愧是妙音门里的人。

她从腰侧的荷包里抠了点东西出来,在手里揉开之后往着姑娘脸上一覆,半晌之后轻轻提起,一张半透明的面具便新鲜出炉了。等到秦珊珊把这姑娘搬到了个暖和又平坦的地方之后,还正儿八经地想了想要不要出去给她拿件衣服盖着,最后还是没去拿,甚至还能理直气壮地说服自己:

谁叫你长得不好看呢?没办法,要是你有你们门主的一半好看的话,我拼着被识破身份也要把你抱回房间去好好歇息的。对不住了啊,姑娘。

随即她又取了点药水涂在脸上,数息之后从脸上揭了张同样的半透明的面具下来,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随即快手快脚地把新出炉的面具往自己脸上一拍,把边边角角的地方全都按平,这样一来,之前还在天在水的大堂里弹着琵琶唱小曲儿的秦淮新晋花魁,便摇身一变,成了天在水里的姑娘了。

除去她还穿着那件惹眼的大红色衫子之外,这一手易容功夫堪称天/衣无缝。然而仅仅这么短暂的展露真容的一瞬,也能看出不少东西来了。若有认识薛书雁的人在旁边看着的话,那定能自这惊鸿一瞥中认出

这位自称秦珊珊的秦淮花魁的真容,竟然和薛书雁有那么点微妙的相似,都是深目高鼻的胡人的模样。

※※※※※※※※※※※※※※※※※※※※

【小剧场】

倒霉催的天在水的姑娘:我要给门主擦脸呜呜呜呜呜

薛书雁:门主不习惯别人近身。

天在水的一干姑娘们敢怒不敢言,最终还是有位勇士站了出来:那你呢?你就不是别人了???

薛书雁:门主是我未来的内人,这样的话我自然不是外人。

杜云歌????????????

秦珊珊:?????真当我不敢截胡是吧?????

你说你作个啥呢,活着不好吗小老妹。

第42章攀折

一般来说,易容大师们的真脸都不会太好看,因为千人千面各有不同,想要完美地把自己给易容成另一个人,那就必须先对自己的脸动手脚,不管原来的真脸有多好看,都要通过削骨挖肉等一系列方式,强行把原本的脸变成泯然于众人的平庸的脸才成。因为只有一张不管哪里都平庸得很、没有任何特点的脸,才能达成最本真的状态,在这样的基础上做易容,才有事半功倍之效。

但是如果选择剑走偏锋的易容方式的话也不是不行,那就是通过直接从别人的脸上拓一张面具下来戴在自己的脸上,这样制成的面具不仅逼真得很,而且还造价低廉,只要每次佩戴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也不会脱落,除去对面皮的损伤有点大、每次戴完面具都要精心保养一番之外,堪称完美。

但是问题出就出在这个后续的保养上。在这一系列繁琐的保养程序中,仅一味新鲜的羊初乳便很难求了,要是没有了这味羊初乳,那戴这样的面具不出三次就要毁容的,可羊初乳这东西哪怕在胡人那边也金贵得很,怎么可能卖给素来和他们不和的汉人呢?更别说这羊初乳还要一用就是三个月起了。

也就是说从理论上来讲,眼下敢戴这种面具的,要么是财大气粗、家大业大的望族子弟,要么就是胡人他们自己。但是如果真的有能养得起这么多羊来取羊初乳的大户,那他们又怎么会允许自己家里的人去学这种邪门歪道的玩意儿呢?即便是不以易容为惮的江湖人士,能达到如此有钱的地步的人也寥寥,哪怕是生意做得五湖四海无人不晓、据说还有藏宝图的妙音门,也只不过能勉强负担得起这巨大的开销而已。

在种种条件的限制下,几乎已经可以断言,如果真的有人用这种短效的、但是见效快又花费巨大的易容办法来改头换面的话,那么这个人基本已经可以确定是个胡人了。

秦珊珊哼着小曲儿,踮起脚伸长手臂,从这株腊梅树的最顶端折了一枝开得正好的红梅,美滋滋地往大堂赶去。她心里都谋划好了,如果薛书雁不在的话,她送完花就正好可以把杜云歌拐走,虽然这样的可能性不太大就是了;如果薛书雁在,那也无伤大雅,反正她的轻功可是她的师父亲口说过的天下第一,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追得上她,她白天找不到下手的机会,那夜深人静的晚上也找不到么?

果不其然,等到她带着这枝腊梅来到天在水的大堂的时候,薛书雁果然还呆在杜云歌的身边,瞧她那个粘人的架势,要是不把那明显异于中原人的眉目露出来的话,谁会相信这就是堂堂妙音门的大师姐呢?

正在这时,杜云歌也看见了她,便招了招手叫她过去,然而也没敢让她离自己太近,小声道:

你莫要怪我师姐,我是真的不习惯和外人离得太近。

秦珊珊刚刚还在美得冒泡呢,心想终于又和云歌离得这么近啦,真是好生开心,结果杜云歌这一说话,可算是把她从跟薛书雁一脉相承的自我脑补里给拽了出来。秦珊珊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她现在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天在水的姑娘,而不是什么秦淮花魁和峨眉弟子,更不是

杜云歌还在等着她的回答呢,秦珊珊清了清嗓子低眉顺眼地回答道:

有劳门主挂念,我不是什么小肚鸡肠之人,早就忘了这码子事啦。

她边说话,边把手头的梅花递给了杜云歌,问道:

门主喜欢这个么?把它放在蓄满了清水的白瓷梅瓶里,摆在多宝架上的时候定然又风雅又好看得很。我觉得门主定会喜欢,便为门主攀折了来。

杜云歌接过花枝,细细端详了一番之后答道:自然是喜欢的,只是我看着这花,倒不像是生长在外面的天地下的,倒像是养在花房里的。

秦珊珊一惊,笑道:真不愧是门主,一眼就能认出来。不错,这正是我天在水的花房里折来的梅花,可门主是怎么认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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