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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崛起[系统]——李松儒(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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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郎,某有事求见。

李流光试图抽出沈倾墨握着的手,然沈倾墨紧紧抓着不肯放开。无奈之下,他只得默认了沈倾墨的行为,吩咐霍节进来说话。

蔡伸趁机缩到一旁,尽量减少自个的存在感。霍节没有注意到蔡伸,视线在沈倾墨同李流光紧握的手上顿了顿,眉头微不可见地皱起。

然很快他便收回视线:七郎。霍节语气慎重,两名术士都没死,年老的那名术士伤得有点重,年轻的术士已经醒了,通过安路沿说想要见你。

见我?

霍节点点头,继续说:他说根据圣域规则,希望能够用协会积分换取他和老师的性命。如果积分不够的话,他们可以免费帮七郎你工作,直到攒够积分为止。这些话霍节听得半懂不懂,什么是圣域规则?协会积分又是什么?本来依着霍节的意思,一人一刀直接斩草除根,但年轻术士说的这些话让他有些犹豫起来,不知道七郎会不会需要所谓的协会积分。

看着李流光若有所思的样子,霍节又加了一句:那名年轻的术士还说他的老师拥有第二代改良蒸汽机的专利,他可以替老师决定,将相关专利及收益全部转给七郎你。

李流光:蒸汽机的专利?!

第108章术士

帐篷内四个人,有三人听不懂霍节在说什么,其中也包括霍节自己,能听懂的唯有李流光一人。正是因为听懂,李流光的表情才有些微妙,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以前的生活。蒸汽机,专利这些熟悉的字眼让他生出一种奇妙的错觉,好似圣域更接近他曾生活的时代。

他神色复杂,隐约的怀念淡淡地萦绕周身,虽然人在帐篷内,却仿佛同其余三人身处不同的世界。有巨大的隔阂横在他们中间,这份隔阂看不到、摸不到,是由一千多年的时间之河冲刷而成。李流光逆流趟河而来,此时给人的感觉却好似随时要离开。沈倾墨敏锐地察觉到什么,抓着他的手微微用力,好像这样就能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手被用力挤压带来的疼痛让李流光很快回神,他安抚地冲着沈倾墨笑笑,转向霍节问:他还说了什么?

就这些了。霍节摇摇头,仔细回想一番确定没有说错什么,也没有遗漏什么。只是想到李流光刚才的神情,他关切地问了句:七郎,莫不是有什么问题?

无事。

李流光随口道,很难跟霍节解释清楚现在的心情。他想了想吩咐道:你让人带他来见我。话出口又改了主意,等等,这里不方便,我跟你去见他。

考虑到沈倾墨的身体,李流光不敢大意将一名术士带到他的面前来。毕竟他对术士这种生物缺乏足够的了解,谁知道他们在绝境下又会隐藏着怎样的底牌。虽然霍节口中的这名术士表现出了明显的贪生怕死,但出于谨慎,李流光还是决定他亲自去见这名术士。毕竟对方成功的勾起了他的兴趣,让他对圣域的好奇又多了那么一些。

只是李流光看着沈倾墨抓着他不放的手,无奈地板着脸道:五郎你该睡了。

基因修复液的吸收最好在睡眠中,况且以沈倾墨现在的身体状况,尽可能多的休息才能最快恢复元气。他自觉语气严厉,却不知在旁人听来声音中满满全是纵容。沈倾墨一颗玲珑心全系在李流光身上,又岂能听不出?他旁若无人地抓着李流光的手放在脸旁,压下心中的不安,声音沙哑:七郎,我不想睡,我想看看你。

李流光:

饶是他两世为人,自诩见多识广,比一般人撑得住,此时也不免脸皮发热,警告地瞪了沈倾墨一眼。过去沈倾墨也说过不少类似暧昧的话,不过都是在只有他们二人时才这样。如今当着蔡伸和霍节的面,李流光猜到沈倾墨是故意,却又拿他没办法,只得故作一脸若无其事:听话,我给你用了药,要多休息才能好起来。

用药两字勾起了沈倾墨不太好的回忆麻醉剂扎入体内,被迫离开李流光时的痛苦与无能为力交错,让他的情绪显而易见的低沉:七郎,我怕一觉醒来已被你送回长安了。

这句话中的委屈任谁也听得到,仿佛被家人抛弃的小兽,独自蜷着身体呜咽着。李流光恍然,原来这就是症结所在。他心知像五郎这样的人最是缺乏安全感,而他上次的行为却无异于将五郎丢开。想到他曾承诺要陪着五郎一起,却又自己亲手打破了承诺,丝丝缕缕的愧疚便在心中滋生。虽然其中的缘由乃是五郎做错事,但悔诺便是悔诺,也难怪五郎自见到他便表现得异常依赖,紧抓着他不肯放。

他心中柔软,也不顾霍节和蔡伸在场,安抚地拍拍沈倾墨,柔声道:不会,这次我会一直在,就陪在五郎身边。

温柔的声音汇成缕缕情丝,清楚地落入沈倾墨的耳中,让他仿佛被温水浸泡,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趁李流光不注意,沈倾墨挑衅地看了霍节一眼,自见到霍节便一直提着的心缓缓落入原处。任是霍节再如何不喜他,都无法分开他同七郎,这个念头让他愉悦地翘起嘴角,深觉在七郎心中还是他比霍节更重要。

满心的不安散去,沈倾墨强撑着的一口气便泄了下来。浑身的疲惫泛起,从骨子里透出的倦怠让他渐渐有了睡意。

七郎他闭着眼睛习以为常的撒娇。

仿佛听话的小兽吃饱喝足露出了柔软的肚皮,李流光轻声笑了起来,被蒸汽机、专利引起的那点思乡之情早不知飘到了哪里。

待沈倾墨睡着,李流光吩咐蔡伸带人守在这里,他跟着霍节一同去见自称范敏堂的年轻术士。

炸的破破烂烂的蒸汽动力车旁,范敏堂被安北军剥了个精光,缚手缚脚丢在那里,全无过去高高在上的模样。自出生便没受过这般屈辱,范敏堂一张脸涨得通红,窘迫地遮挡着下半身,恨不得挖个洞藏在其中。

他心中愤愤然想:一帮蝼蚁也敢这样对我!

然转念又意识到这帮蝼蚁的首领似乎是名术士,还是比老师更高阶的术士。只是怎么会有术士这般不守规矩?他都已经表示愿意用协会积分换取自己跟老师的性命,依着圣域传统,他跟老师起码应该获得对方最基本的尊重和符合他们身份的对待,而不是像对待奴隶一样,甚至连奴隶都不如。

范敏堂在心中恶狠狠地将尚未出现的术士骂了几句,翻来覆去不过乞索儿,田舍奴等,全无什么新意。骂过之后,伴随着愤懑升起的还有恐惧。范敏堂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对方根本不打算留下他和老师的性命呢?依着对方肆无忌惮的行事,他低头看着自己被剥个精光的身体,这个可能被无限放大,范敏堂眼眶一红,几欲落下泪来。

这幅样子落在李流光眼中,很难把他同圣域术士联系到一块,倒更像是一名被山贼绑了的肉票,还是可能被撕票的那种。

他的衣服呢?李流光问负责看守范敏堂的侍卫。

侍卫恭敬应答:被队正收起来了。

李流光秒懂这种行为的用意。如他担心的那样,谁也不知道一名术士会有怎样的底牌。把一个术士剥个精光便意味着他没了藏东西的地方,甭管管不管用,起码心理上感觉安全了不少。

他心中默默为想出这个方法的人点了个赞,也不去管年轻的术士是否会有心理阴影,只走到离对方几步远的距离,问:你就是范敏堂?

范敏堂红着眼眶看过来,发现是一名看着还没他大的少年,语气习惯性的高傲:你是谁?

李流光不答反问:听说你要见我?

是你?他们说的术士是你?范敏堂诧异地张大了嘴,一脸见鬼的神情,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断然否认,你看起来还不到弱冠,怎么可能是老师说的高阶术士?我知道了,是你老师让你来的吧?他为李流光寻到一个理由,却见李流光一点没有被他说中的意思,只略带评估地上下打量着他。一个念头猛地出现在脑海,他下意识惊呼起来:圣水!是圣水!你兑换了圣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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