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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狸奴——月无弦(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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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辛夷顿感有些不舒服,不等他开口,就听夜谰道:你父亲的狼皮被收进库房了,就在幼时我的练功房的后边。

主公一直挂念着?赫辛夷勉强地笑笑:先忙正事,狼皮不急。

好。夜谰没有多言,一手揪住他的耳朵,带他一起走向正门,堂而皇之地穿门而入。

出乎他意料的是,整个夜氏本家只有外围还残留着些结界,里头不但连洒扫仆都不见一只,甚至没了往昔强大的禁制之力。仿佛一夕之间,铸造夜氏的基源全都消失了,此处成了座荒宅。

据悉,昨日傍晚,本家有异动。蜉指向东南方向:但只是昙花一现,姐妹们没有探查到有用的东西。

那边是宗祠。夜谰话音刚落,天空忽然一暗,淅淅沥沥地下起了蒙蒙细雨骤然降温,周遭树木甚至度上了一层冰霜。

感知不到妖力夜谰深吸一口气,似笑非笑道:能做到一丝一毫的妖力都不外泄的,也只有夜氏了吧?

偌大的庭院寂静无声,层层叠叠的庭院围墙像极了蛰伏的巨蛟,大张着嘴静候猎物

☆、【祭坛】

夜氏宗祠,夜谰看着散落一地、横七竖八的灵位,微微一怔。这里明明没有打斗的痕迹,怎会弄得如此狼藉。

没有妖来收拾收拾吗?赫辛夷嘀咕着弯腰去捡。

夜谰忙制止了他:不要乱动,可能有问题。

那我能小心地踩几脚吗?赫辛夷抬起爪子轻轻踩了踩,余光睨向夜谰,见他没有什么不满,又把后爪放上去踩了半天。

夜谰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异样,一低头,见赫辛夷在灵位上滚来滚去,揪着他的耳朵扯开后,捡起了他屁股底下的一块牌子,细细端详着。

赫辛夷心情愉悦,耳朵高高竖起听了会儿动静,并没有听见夜氏列祖列宗在骂他,便把身边一块牌子叼了起来,讨好地递向夜谰:主公,您爹的灵位在这儿。

扔一边吧。夜谰面不改色地发出了孝子言论,摩擦了一阵手中的木牌后,从上蹭下一点红色的粉末,放在鼻下嗅了嗅:血吗?

赫辛夷探头一瞅,发觉他手里的木牌是块无字牌,不禁心生诧异:为何这牌子没刻名字?

我小时经常来宗祠,这牌子一直放在角落里,我注意它许久了。夜谰用指关节敲了敲木牌:老蛟没理由留个无字牌在这里,但是我又看不出端倪。

主公,地下好像有东西。蜉跪在地上,摸着石砖之间的缝隙道:力量自这里渗出。

夜谰颔首,将手覆在石砖上稍运妖力。地面登时起了变化,砖缝间的泥土先是泛起绿光,后流淌出血液般的红色液体,交汇在一起后形成一个巨大的蛛网状图案。

紧接着,满地的灵位缓缓浮空,环绕着他们转动着。赫辛夷大惊失色,嗖地躲在夜谰身后探出半个脑袋:这是显灵了吗?!

此乃血脉阵法,力量很强,怕不是一日所成。夜谰沉吟,又看了一眼无字木牌,忽然灵机一动,咬破手指将血液滴了上去。

果不其然,木牌顿时跟活了一般晃动几下,浮现出一行复杂的符文,但很快便消散了,周围旋转的灵位也纷纷坠了下来,发出一串脆响。

好吧,我还真不是夜氏的。夜谰挑眉,将牌子扔在地上心起思量。

他身后头的赫辛夷听见了这么一句不得了的话,忙四爪并用地抱住了他的小腿:主公?您刚刚说什么?您不是夜氏妖?

等找到连枫游,你就知道了。夜谰懒得搭理他,向蜉挥了挥手:出去躲一下。

是。蜉没有多言,迅速踏出宗祠静候。

赫辛夷不明觉厉地翘着尾巴,尚未反应过来,夜谰忽然高抬起了腿。他扒在夜谰腿上的爪子还没松开,被带着一起升了空。然后就听一声低呵,夜谰重重踏下。顷刻间,地面四分五裂,他爪子一哆嗦,嗖地掉了下去。

飞扬的砖石铺天盖地得砸了下来,赫辛夷捂着脑袋哀嚎不止。待他彻底着了地,翻滚半天才晕头转向地站了起来,抖着脑袋上的灰土看向周围。

这底下居然藏着这么大的地方?!赫辛夷望着眼前庞大的祭坛,惊愕不已。

蜉飞了下来,落在祭坛前打量了一阵,回身对夜谰说道:主公,这祭坛有玄机,切不可轻举妄动。

夜谰颔首,走向祭坛仔细观察着上头雕刻的符纹,总觉得有点眼熟。回忆片刻后,发觉这符文他在白巫族长的帐篷里见过,绣在一串旗子上当了装饰。

只这么一想,他便觉得事情越发蹊跷起来。这个祭坛藏得如此隐秘,连他都找不到,为何白蘇会知晓祭坛上的图案?这祭坛是用来做什么的?

白巫族长的下落还是查不到吗?夜谰问道。

蜉压低声音道:主公,不但查不到他的,其余白巫族人也一夜之间消失了。属下问过疏雨,他说未曾有报白巫族离开西境。而之前三境混战,西境被围得水泄不通,白巫族想全身而退,谈何容易?

我真是被他伪善的外表给骗得团团转。夜谰懊恼,以术眼探向祭坛,不禁大吃一惊:这祭坛的年岁可不小了,少说也有一千多年,保不齐跟老蛟一个岁数。

主公,这里有血迹。赫辛夷指着地面,鼻子嗅了嗅后浑身一绷:好像有连枫游的气味。

夜谰看了过去,隐约瞧见一小滩血液已凝固在地上,变成了红黑色。他又一挥手,掀开盖住地面的废石,惊觉满地都是抓痕以及打斗过的痕迹,尤以祭坛周围最为明显。

这鳞片是蛇鳞吧?蜉从一枚石头底下捡起一片白色的蛇鳞,对着微弱的光线看了看:刚脱落不久。

出事了。夜谰心中一沉,再看向祭坛时,忽然凭空出现了幻觉。

他的眼前出现了白茫茫的一片雾气,仔细一瞧,原是寒冷的云层。高山在他身下掠过,前方一片虚无,只有暗淡的阳光追随着他。再一回眸,正看见自己庞大的身躯穿过云彩,似蛟又远比蛟的身躯要大,连尾巴尖在哪儿都看不见。

主公,您还好吗?蜉意识到他状态不对,上前询问时忽然止住了脚步。黑暗中,夜谰的手背在发出了红色的光芒,一层鳞片从他的手腕浮现,很快布满了整条手笔。

无妨,想起点奇怪的事情,不知是哪辈子的事儿了。夜谰无奈地拍了拍自己的面颊,指尖戳到勃颈上的鳞片时顿了顿,自嘲道:没想到开了封印也变不回原形,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主公,接下来怎么办?赫辛夷用爪子按着蛇鳞,心情复杂:是属下无能,上次如果成功将连枫游带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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