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拾维默了默,才说:谁能给公司赚钱,我就爱惜谁。一哲现在状态不好,我让他休息一阵子,怎么,还要问过你的准许?
肖笑听出了梁拾维话中的不悦,但他没有就此止住:我总以为你和一哥是有不一样的情份的。
梁拾维咬着烟笑:有什么不一样的情份?还不都是为了买卖?生意场上没有那么多不值钱的情份。
肖笑抢白,他不愿意看到梁拾维将自己说的那样市侩:可你为了一哥赶去韩国买断了所有丑闻的后续通告,不就是为了撤去微博上那些中伤他的热搜吗?
梁拾维冷哼一声,他吐出一口烟:撤热搜是怕一哲的事会影响到公司其他艺人,他已经折了翼了,不可以也连累了所有人陪他一起沉下去。
梁拾维的脸躲在愈发浓重的烟雾之中,肖笑看不清他的脸,只听的到他低沉的声音:我是个生意人,不想做亏本买卖。谁能给我利益,我就看重谁,别跟我提情份那种虚的玩意儿。
梁拾维顿了顿,声音低沉:也别觉得在我身边待过一晚,就有什么不一样。我的身边,床上没缺过人,如果个个都这样过来和我耍横,要情份,那我还真得去找找看,有没有那么多情份。
☆、第38章
梁拾维顿了顿,声音低沉:也别觉得在我身边待过一晚,就有什么不一样。我的身边,床上没缺过人,如果个个都这样过来和我耍横,要情份,那我还真得去找找看,有没有那么多情份。
肖笑愣住,盯着隐约模糊的那张脸,被缭绕的烟气遮着,真是陌生。他怎么也没想过,梁拾维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诚然,经了在首尔的那一晚,肖笑对梁拾维是有了不同,他总会不经意地去回想,那些亲吻,那些拥抱,那些缠绕着彼此的心跳。
他以为,梁拾维也会如此。
原来,这样期盼着的,心心念念记挂着的,只有他自己。
身边、床上从来没有缺过人,肖笑黯然。他知道梁拾维身边总有走得亲近的人,可他总是对自己解释,只是工作上的关系,梁拾维手上那么些艺人,那么多关系,免不了会和人虚情假意的逢场作戏。
可他忘了,从一开始,方一哲就警告过他,别招惹了梁拾维,他没有心,小心被他吃干抹净了却连渣也不剩。
肖笑颓然盯着梁拾维,心里深处却又一丝不甘在挣扎。
梁拾维瞟了一眼肖笑,摁灭了烟蒂,起身走到窗边,开了窗。
窗外和煦的风一涌而进,临着窗,可以遥遥看见湖边的一圈柳树已经抽了芽,绽着碧玉般的小叶,煞是清新喜人。
梁拾维倚在窗边,注视着窗外,说:公司给你配了助理,小林,你认识的,之前一直在我身边做事的那个。
肖笑敛了敛心神,他点点头。这人他认识,挺活泼的小伙子,做起事来也利落飒爽。
梁拾维接着交待:以后他跟你,除非大事情,余下的你有什么事,他都可以解决。小林手上也是能拉些资源的,圈子里也有点小人脉,平时,你要多问问他。
好。肖笑低声答,站起身准备出去。
还有,梁拾维回头,也给你配了经济,你
不要。肖笑回绝得坚决,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我不要经济。
梁拾维盯着他:没有经济谁给你拉片约,排活动?你以为公司能事无巨细给你统筹好?
肖笑仍坚持:我不要经济。
梁拾维看了他一会儿,半晌挥挥手,有些烦躁:随你吧。你出去找小林,有部电影在试镜,公司安排好了,明天先去试试。
肖笑点头应了,看梁拾维没有什么要交代了,就起身出去了。
小林就在隔壁的工作间,肖笑进去和他核实了一下第二天试镜的行程和准备,又问小林要了新电影的剧情大纲。
都交待妥了,肖笑对小林说:你给梁总工作室多备点热水放着,还有,他从背包里抓了一包糖出来,这糖润喉不错的,你也拿了放梁总桌上,我刚听他咳了两声。
想了想,又关照小林:别说是我让你送的。
小林一一应了,拿了糖出去了。
肖笑回到自己的工作间,放下背包,在椅子里坐下。一回来就觉得累得很,憋闷得很,他有些想念和长宇在首尔的日子了。
正呆呆地愣着,方一哲的电话打了进来:听昊子说你回来了?
嗯,一哥,我现在在公司呢。听到方一哲的声音,肖笑有些高兴了起来。
我不在公司,你来D.K,我发定位给你。
☆、第39章
我不在公司,你来D.K,我发定位给你。
行。挂了电话,肖笑给小林发了消息说了一声,就循着定位找了过去。
到了D.K,前台刚露出标准的营业笑容,昊子就已经迎了过来:一哥在里面等着呢。
肖笑点头,随昊子进了里间包厢。
包厢里乐声震天,四壁的灯全暗着,隐隐测测地看得见就方一哲一个人的轮廓身影。肖笑喊了声:一哥,见方一哲没有反应,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方一哲还是没有动静。
昊子摸黑关了音响,摁亮了壁灯,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方一哲乍然暴露在灯光下,被刺得眯着眼,不满地四下张望。
昊子讪讪笑着:那个,一哥,肖哥来了。说完,缩了缩脖子,人就闪出了门外。
肖笑走过去,低头见茶几上的烟缸里已经堆了满满一座小山了,有些烟蒂漫到了几上,带出了一小摊的白灰铺洒在几上。还有一瓶红酒,倒是没有浅多少。
方一哲用手背挡着光,冲肖笑笑了笑:来啦,坐。他拍拍旁边的位子,仍歪歪斜斜地靠在沙发里。
这么久不见方一哲,肖笑简直要认不得他了。难怪昊子在电话里急成这样,难怪梁拾维说起他时,欲言又止。方一哲,他变得太多了。
原本就爱着一些淡妆,现在越发浓厚了起来,脸色愈加的白,眉眼愈发的黑,唇色更加的红艳,猛然看着,竟让肖笑生出一丝骇意。
肖笑走近,挨着方一哲坐了。方一哲周身的烟味很重,焦苦的尼古丁连香水也是盖不住了。
方一哲指着茶几,问肖笑:烟?酒?还是你自便?
肖笑蹙眉,拂过几上的烟缸:一哥,你抽太多烟了。
方一哲又笑,声音粗砺尖锐,有些刺人耳朵:我不敢喝太多酒啊,怕醉糊涂了,有些人又要作妖。
肖笑心下了然:周之易吗?
方一哲移开了遮在眼前的手背:怎么?你见过他了?
肖笑点头,斟酌片刻,劝方一哲:一哥,圈子里不就这样吗?有人上位做顶流,就会有人沉寂。这么多年,你还想不明白吗?
方一哲吃吃笑:小孩儿,你去了趟韩国,倒变得通透了。只可惜,想得明白是一回事儿,熬不熬得住是另一回事儿。他止住了笑,问肖笑,你想上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