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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竹马——江甯(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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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圣上这可使不得,此事干系甚大,圣上此举乃是对南唐清河公主的重视,我们配合圣上,也是应该的。北苍国小王爷耶律则说道。

清河公主是皇兄最疼爱的公主,亦是本王最喜爱的侄女。如今人不明不白的死在大梁,皇兄心里难受的紧,若不是小王苦劝,怕是皇兄都要亲自来大梁了。当然,皇兄绝对没有怨怪圣上的意思,只是心里头未免难以接受,毕竟他还希望南唐能与大梁结秦晋之好呢。

这秦晋之好四字,从他口中说出来,仿佛有种讽刺的意味。

说罢,萧凛状似无意的看了眼顾衍,还有他身边的阿清。目光在阿清身上不着痕迹的停留片刻,半低下头,眼底晦暗不明。

他这是在给圣上施压啊。阿清低声道。

作为南唐皇最好的兄弟,豫王这样说,也无可厚非。顾衍说道。

阿清摇头叹息:所谓来者不善,这豫王给人的感觉,可不简单啊。

我们慢慢看着就是,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如今在我大梁的地界,想做些什么,那也得看咱们愿不愿意。

确实,若敢不老实,正好我神弓巨弩初成型,也好拿他试验试验威力如何。阿清呲着一口小白牙,傲娇说道。

顾衍替他顺了顺毛,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若非在宴会上,他极力控制自己,此刻只怕早就

咳咳,我说你俩能不能注意点儿。季康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否则,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指不定做出什么有违风化之事呢。

本王听说,顾少将军之所以拒婚,正是为了这位薛小将。如今见薛小将这番姿容,我那侄女,倒也输的不冤。

王爷,公主心悦顾少将军,偏横插一个男人进来。奴才始终以为,是这貌美男人恐公主嫁入将军府,抢了他的宠爱,这才暗害了公主。若不然,咱们初到大梁,又未曾与人结仇,公主岂能平白无故就去了。侍卫苏达说道。

苏侍卫此言差矣。还是那句话,当初宫宴,清河公主可是当众说明了,不再与我家将军结亲。公主成人之美,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又岂能害她。阿清说道。

苏达,无凭无据,怎能胡言乱语,还不退下。萧凛斥了一句。

苏达阴郁的瞪了眼阿清,不再说话了。

我怎么觉得这苏达在豫王跟前儿,老实的好似一条哈巴狗。他到底记不记得,自己是清河公主的侍卫,不是豫王的侍卫啊。

阿清看过去,正对上萧凛看过来的眼神,四目相对,阿清没有闪躲,朝他愉悦的挑了挑眉,似是在挑衅。

这番神情落在萧凛眼中,使得他有瞬间的愣怔,连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变了。说是柔和,却又带着一丝戾气和不甘。有些复杂。

阿清觉得有些奇怪,兀自嘀咕了句:我就是长的好看,也不用这么看我吧。

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萧凛尴尬的咳了几声。

清河的事儿,就有劳圣上费心了。萧凛举杯敬了成康帝一杯酒。

豫王言重了。

阿清眼神溜溜转了一圈,心里泛起了嘀咕。

顾衍曾说,找到杀死净安的凶手,清河公主的事儿自然而然的就水落石出了。

而净安是死于恕平之手,恕平后又承认是受六皇子指使,可在六皇子处,却并未发现化心的踪迹,更遑论与南唐有所往来了。

那么这化心

阿清忽地想起那日李穆说过,他曾在宫里见过河阳和二皇子似乎走的很近,难道是二皇子?

可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虽然每件事都有二皇子的影子,可每件事,他起的作用无非就是推波助澜,从中捞点儿好处。

想来想去,反倒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阿清觉得,这些费脑筋的事儿,他实在是不擅长,还不如琢磨琢磨他已经初步成型的神弓巨弩来的痛快。

这次的宴会是为了给豫王接风,也是宴请各国使臣,为这段时间的怠慢表示一番。

各国使臣在京逗留许久,自然也结交不少京中子弟。而尚武堂的组建,也让一众世家子打成一片。这宴会倒是比以往氛围更加轻松。

萧凛也渐渐收了姿态,许是饮多了酒,眸中有几分醉意。

娘娘,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奴婢瞧您脸色不好。皇后身边的宫女担忧的问道。

娘娘?

皇后猛的回神:怎么了?

成康帝察觉皇后的异样,眉头轻蹙:皇后若是身体不适,便先回宫歇息吧。

皇后脸色煞白,勉强的笑了笑:臣妾扰了圣上的兴致,实在该死。

无妨,身体要紧,回宫叫御医好好看看,别耽误了。

多谢圣上体恤。

皇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朝成康帝福了福身。

皇后娘娘凤体欠安,该是好好休息才是。若因我等,扰了娘娘安康,岂非罪过。萧凛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

皇后身体猛的一晃,撞的桌子一震,桌上的各式果盘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成康帝没有多说什么,只叫宫女扶着皇后离开。

李肃目露担忧,嘱咐了宫女几句,在座位上有些坐立不安。萧凛的目光落在李肃身上:想当年初见殿下,那时殿下才十岁年纪,本王来大梁朝贺之时,殿下还时常缠着本王玩闹。如今竟也长这么大了。本王也老了啊。

豫王见笑了,那时年幼,礼数不周,还望豫王殿下见谅。

殿下这么说就生疏了。本王对殿下,可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呢。说着,哂笑一声:许是与殿下一见如故吧,很多感情,就是这么微妙呢。

李肃直觉他这话里还有别的意思,一时又参悟不透,便也不再接话。

皇后离开后,不知是不是错觉,宴会的气氛总透着一丝古怪。

阿清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没骨头似的靠在顾衍身上。顾衍从后伸手,环住他的腰,小声道:再坚持会儿,就快结束了。

阿清揉了揉哈出来的眼泪花儿,还不忘盯着萧凛。

我总觉得这豫王殿下说话阴阳怪气儿的。哎,也是,他一个独居老人,脾气古怪也是情理之中。

季康就坐在离阿清不远的位置,听他这么一说,刚入口的酒差点儿喷了出去。

他觉得,自己应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不然,他在不久之后,也会成为阿清口中的独居老人。

清河公主的案子仍是落在了褚萧手里。当然,自净安一案后,褚萧一直都在追查此案,只是线索太少,证据又不足。

这夜,宫宴结束,褚萧毫不犹豫的又来了将军府。

哎呦我说褚大人,您又几日没换衣裳了。阿清捏着鼻子怪里怪气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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