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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倒斗的时候撩鬼了——釉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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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想起先前带他进入内院的那个官人,对他说的一番话。

军妓。

这两个字在傅勒的脑中炸开,他摇了摇脑袋:不可能的,杨将军明明对他很是满意,怎么会将他送到这里来,不行,他得找他问个清楚。

傅勒将鞋子穿好,刚拿起桌上的斗笠,便听见几个大男人的嚷嚷声从他的门外响起。

傅勒看了眼四周,连忙将窗户打开,踩着板凳翻了出去,可惜刚跳下去,就被人发现了。

快追!那里溜了一个!

傅勒站起身便往另一头跑着,他的喘息声很重,内心的恐惧让他不敢回头,但他一个常年待在阁里的角儿,怎么能比得过五大三粗,常年征战的官兵,还没跑出去多远,就被人按在了地上。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他声音都喊得嘶哑了,那群人却更加的兴奋,他能感觉到那些人拽着他的脚将他往院内拖去,他十指全废了,草地上血迹斑斑,他抠了一路,却只能沙哑着嗓子被他们拖进了屋内。

锦缎断裂的声音特别的刺耳,他喉咙充血,引以为傲的嗓子就这么的没了,现在他的清白也快保不住了。他看见门外又走进了一名男子,他戴着配剑,显然是刚换了岗,他将配剑搁在那木凳旁靠着,解开腰带便向他走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娘炮,你快醒醒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明晃晃的宫殿内,杨潜看着怀里哭得像个泪人的人连忙喊道,可是傅勒却毫无动静。

梦里,傅勒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他含着泪,眼看亵裤就要被扒下来,直接偏头一口咬在了拽着他胳膊的手掌上,男子吃痛的松了点力,傅勒便像悬在弦上的箭扑到了板凳旁,一把将剑从剑鞘中抽离,一抹刀自尽了

在现实中的杨潜根本意识不到梦里的傅勒在经历着什么,只是咆哮道。

妈的娘炮,你他妈的还要睡到及时!杨潜气急败坏道。

蓦然,一丝鲜血从傅勒的嘴角处泌出,杨潜一惊,连忙捧住了他的双颊。

娘炮,快将嘴松开!你这是在作死吗!

不管杨潜说什么,傅勒也没有反应,眼看血越流越多,杨潜直接抬手一拳头揍在了傅勒的脸上,一口血水从他的口中吐出,好歹是松了口。

杨潜刚松一口气,便见那厮又要咬舌,连忙将手腕塞在了他的嘴里。

杨潜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额上冒起了些许细汗。

这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下嘴这么狠,不要命了?

傅勒仿佛在梦里感知到了杨潜心里的话,缓缓的闭上了眼。

他这般作践他的命,他还要命干什么

☆、第十七章

檀香还在燃着,整个屋子都被烟雾缭绕着,两人隐藏在其中模糊了轮廓。

嘶~

傅勒倒吸了一口凉气后,便悠悠的转醒过来,他刚醒便感觉口中一阵疼痛,嘴里好像还塞着什么东西,他微微眯起了眼,低垂下睫毛便见自己咬着的是一只手臂,傅勒赶紧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杨潜也清醒了过来。

他问道:感觉好点没?

我傅勒刚开口,血就往下流,疼得他眼角一阵抽搐。

杨潜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袋道:算了你还是别说了,免得这血又止不住,没想到你这小身板,折腾起来可真是力大,这几个时辰,可把我累坏了。

傅勒闭上了嘴,他看着眼前的人,竟然将他完完全全的与梦镜中的人重合在了一起,他攥紧拳,一声不吭的走出了屏风,在案桌前坐下,双手抚着头,神色甚是悲戚的闭上了眼。

那件事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了,自从那一刀自尽后,他就不在是青楼的小倌,曲子也不再唱了,可现如今为什么又突然的被提起,他是想忘掉的

杨潜透过屏风隐隐约约能看见傅勒的身影,知道这厮又郁闷了,不知怎的有些担心的问道:

你究竟梦到了什么,竟然连命都肯豁出去,什么东西会比命还重要?

傅勒未语,杨潜这才想起他现在不方便说话,也禁了声不再去打搅他,他自己现在也开始有些恍惚了。

他刚才睡觉时也做了个梦,就在傅勒平息之后,他以为会像傅勒一样梦见什么可怕的事,结果梦的却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

那年他二十岁,奉命击溃流寇后在一座城池暂住,他遇到了一名女子,歌声婉转,是个好苗子,不过可惜了,他本来想与她多聊几句,结果那人竟不吭一声便走了

梦中

将军你醒了。守在外面的官人微微一礼,恭迎杨潜从屋内走了出来。

这种装腔作势之人他一向不满,便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外面的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为了处理公务他整夜未眠,现在也不过是因为乏了,才想着出来透透气。

杨潜站在外面有些时候后,蓦然想起昨晚为他唱曲儿的那人,便出声问道:那位贵客睡得可还好?

那名官人一愣,有些不知所云:将军说的是哪位贵客?

杨潜眼神一沉:昨晚从我屋里出来的贵客。我让他告诉你让你领他去东苑,他没说?

杨潜的眼神冷冰冰的,看得那名官人心头发慌,他蓦然响起昨夜的确有个穿着红袍的姑娘让他领他去东苑,可他以为是他说错了,所以就,就把他带到西苑去了,都过去几个时辰,想必已经

官人想到此处浑身冒起了冷汗,他抠紧手心,竭力的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些道:将军,昨夜并没有人知会小的一声,倒是有个红袍姑娘与小的说了几句话,她说若是将军问起她,就让小的带个话,说她已经走了,望将军勿挂。

那官人扯起慌来真是面不改色,杨潜一个武夫哪有文官这么细心,竟是没瞧出他的破绽来,便真信了。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官人小心翼翼的开口试探道:将军您要不要派人去找找?

不用,她既然不愿与我谈,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杨潜说完便走进了里屋。

回忆拉回,一声重重的叹气声蓦然响起,如今杨潜心下有些后悔,他当时就应该派人去找找她的,至少也应该见见她的模样,有着如此动听声音的,会是怎样的女子。

想到这儿,杨潜不禁想到了傅勒那厮,第一次见这厮时就被他糊弄了过去,还以为见到了故人,结果却是个大男人,杨潜对傅勒第一眼的评价就是:

一个大男人穿着个红袍,真是搔首弄姿。

说起来他与傅勒看不对眼也是从那时起的,他看他不顺眼倒是情有可原。毕竟希望落空,多多少少也会落下一些后遗症,可傅勒那厮没道理啊,难不成他之前吐槽他的那句话被他听见了不成?

两人隔着屏风都在心中思腹着,入了神。

滴答滴答

水滴沿着峭壁,机灵的钻入壁缝中,任由着地心引力的作用,滴落在地上。

谢璟只觉得道路越来越窄,现在的路只能让他与沈晟一前一后的走着,道路蜿蜒而上,甚是崎岖,路也不平坦,一边是峭壁,一边又是悬崖,很是危险。

谢璟已经被地上蓦然突起的鹅卵石给绊了不知多少次,这下他刚稳住身走了几步路,便又感觉脚尖一疼,欲要摔在地上。

沈晟回身连忙一手将其扶住,几块碎石零零落落地从路边跌落,落入崖底没了音,吓得谢璟出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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