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这样的嘛，我们不是要一起解决问题的吗？你这算是什么态度？”乾亦霄这几日也是身心俱疲，便没注意感冒了，此时的声音，又干又哑：“我让你失望了，是不是？”

艾怜闭上眼睛，两行泪水落下来，她别过脸，不去看他，呼了一口气，满心的疲惫：“即使说好的事情，我不会追究，但是我心中肯定是会难受的，我一个人难受一会儿不行吗？我就不能难受一会儿了吗？你为什么连这个也要管？”

“因为我对你承诺过，我不会让你难过的，可是如今，如今我让你受委屈了……”乾亦霄声音闷闷的，眼眸微红，也是要落泪的样子，可是他不能，他只能忍着，“我错了。”

艾怜不愿意听，酒这时候全部都清醒了，“你走吧，别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我这几日――都不想看到你。”

“我们不会分开吧？”乾亦霄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静，可是他心中并没有底，哪怕艾怜向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证了，他还是怕她会走。

其实，没有自信的人是他吧，只要感受不到她的爱意，感受不到她的在乎，便胡思乱想又敏感的人，是他才对啊。

“不会。”艾怜的声音很平静，“我答应别人的事情，从来没有违约过。”

“怜怜，”乾亦霄蹲下身子，看着艾怜，突然低头苦笑起来：“想过我们未来的很多个样子，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这是这个样子的。”

“人都是会变的，谁都会变，所以有些事情，你做的不如从前，我无法怪罪你，我也不会说什么，就这样吧，”艾怜踉跄着站起身，拒绝了乾亦霄伸过来要扶着她的手，“我只希望，你这几日，不要来打扰我，让我好好安静安静，好嘛？”

“呵，我可以拒绝吗？你明明知道，知道，你这个样子，我根本没有办法，放心你一个人。”乾亦霄先是轻轻笑了，满满的苦涩，后来又伸手握住她的肩膀。

艾怜胳膊一甩，甩开了他的手，本能的开始抗拒他的触碰，想到方才他同孙贵妃，一起走上高地，他与她，受着大臣们的朝拜，她便忍不住颤抖，又心寒：“你不要碰我。”

乾亦霄还想说什么，艾怜却是直接伸手打了他一耳光，眸子赤红的看着他，语气满满的恶意：“你就当我是一个，两面三刀，心口不一，说话不算话的人好了，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更是登不上大雅之堂，放我走吧。”

她其实后面的时候，就没有再去想过要离开的问题，更不必说，他们之间，这已经是两三年的感情，一千多个的日日夜夜，让她如何去忘记呢？

把他这个人从她的生命中剥离开。对她来说，也是无异于抽筋拔骨。

“不可能。”乾亦霄声音平淡，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艾怜笑了笑，眼神微冷：“你不放我走，留着我是要我看着你和她的恩恩爱爱，还是琴瑟和鸣，对，是，我知道，我知道她不愿意，你也不愿意，可是事情已成定局，保不准以后会发生什么。”

艾怜从乾亦霄身边走过，眸色带着点悲哀，“你如今尚且都变了，你要我怎么相信我和你的以后，你要我怎么去信啊？”

她就这样离开。

乾亦霄站在原地，脚仿佛是生了根一样，“怜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