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盛宁一头雾水的戳了戳自己的伤口,他明明没有做什么啊,怎么刘业像是有些怕他?
翌日用过早饭后,乔盛宁也不等刘业来找自己就摸到对面去了。
去时刘业正在桌前练字,他的字力透纸背,行如走龙,远有一种常人也不出的磅礴大气。
乔盛宁在桌前站定了,若是不是碍于刘业在场早就将这张字抢过来,左看右赏再戳上几个小章章,写一两句赞美之词。
刘业的字论出峰并不出挑,论字体姿态也不是字内顶尖。
只是他的字有一股气,一股鸟瞰苍生的霸气。
而乔盛宁爱的就是这股气。
怎么,喜欢?刘业提腕收笔,见乔盛宁看着桌上墨尚未干的字,问道。
乔盛宁点了点头,道:走势险峻,根骨奇正,犹如白水瀑布,钱塘潮发。
这么喜欢不如你来提字?刘业一笑不置可否将笔递到乔盛宁的眼皮子底下。
骨骼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托着一支细笔,乔盛宁惶恐不安又期待不已,声音微颤的问道: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写坏了再写一张就是了。刘业道。
乔盛宁接笔走到刘业身边。
刘业见他穿着的湖蓝色的春衣,衣袖宽大绣满了紫荆花,一手拿着笔。长臂一伸越过乔盛宁的背像是将他拢在怀里,轻轻的卷着他的衣袖。
紫荆花被尽数卷起,露出他那细白的手腕。
他的发冠若有若无的挨着下颌,乔盛宁心跳如擂鼓,想着自己若是个女人,怕是早就恨不得此时此刻许了终生。
好了。
两只袖子卷完,刘业略挪了几步给乔盛宁让出写字的位置,但也并未走远。
乔盛宁深吸了口气,手还是颤个不停。
他无奈的握住手腕,偏着一张微红的脸低声向刘业说道:你能不能离我离的远一点,你隔的太近,我有些不敢写。
好。刘业答应的极快,离的这般近,他渐渐的也有些站不住。
昨夜归来胡思乱想终于想通,恐是自己真的是年纪大了欲l念来了,无关男女。
见乔盛宁来了便也没放在心上,只与平时相处即可,谁知这袖子一卷,指尖碰到那微凉的肌肤,昨日种种便如放闸之水一股涌出。
站在身旁,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雨后青草的气息就往身上扑鼻子里冲,让人心痒手痒。
怕是生了什么邪病,回宫了就得让陈太医好好瞧。
刘业一离的远,乔盛宁的心慌好了许多,提笔也不再颤抖。
集中落笔。
三月二十七日于乔将军府上。
乔盛宁的字秀美绚丽,明明是同样的横竖别捺,他的字排在一起硬是有一种花朵绽开似的美感,漫漶修横瘦竖又一有一番铮铮铁骨之态,当真也是好字。
字也写上吧,就和我的并排,也算是咱们一起写的了。刘业道。
一笔一画的落下自己的字,静静挨着刘业的。
刘深,乔渊。
乔盛宁将笔一收,心里的喜悦再见到那两个字时脸顿时有些脸黑。
刘业也察觉了他的不喜,伸手将笔接了挂在笔架上柔声问道:怎么?
乔盛宁指着那两个字颇有些气恼道:好好的写什么表字,你我二人的表字连在一起意头着实有着不好。
深渊?没想到盛宁你这么迷信,如此,不如去找人算一卦,看这深渊二字是指的我们,还是指的我们二人对别人而言。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乔盛宁如获至宝的点了点头。
这么一闹,刘业被他弄的有些好笑的揉了揉他的头,道:我明日回宫,你既然这么在意我就让司天监去算一算吧。
你明日回宫?乔盛宁突然觉得自己头疼。
出来的够久了,何况你那妹子在宫里也应当去看一看了。刘业道:到时候我让守道把碧血石带给你,你查出来了就进宫来,正好跟你妹子见一见,想必她也挂念着你不知道你的病好了。
这是要乔娇见乔骁,还是乔骁见乔娇。
熟不知乔娇就是乔骁啊!
要死要死。
乔盛宁如受天雷,看着刘业的目光都变了。
怎么,太高兴了吗,这么高兴的话我就准你在宫里住几天多陪陪你妹妹。
陛下
不用谢我,去看老关吧。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老十一真的是有点忙。
有个大大说按时更新会好很多,奈何有的时候真的是忙的没有办法,而且还没有存稿
太惨了。
所以到十月月底为了保证更新以后就隔日更,更的时间估计还是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
最后,还是谢谢各位大大们的陪伴了,咬手帕感激~
第33章婚姻大事
宁先生好功夫!乔盛宁一进门就听到老关歪在床l上,苍白的面孔泛着红光高声称赞道。
若不是房间里还弥漫着药香,老关脸色也着实惨白,乔盛宁显些就以为他的伤好了,随时都能提起床边的两把弯刀再跟自己比上一场。
老关向来是醒了就精神十足。乔守道颇有些埋怨的道:乔骁你伤人实在是太重了。
乔盛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就说要跟着刘业一起来,可不就是因为把人伤的太重,彼此见了尴尬么。
结果他哥倒好,人家还没提这茬他到先来寻系列不是。
那剑不是自己的用的手生,有些不听使唤,到底是对不住了,老关。
宁先生道什么歉啊,是我老关自己武艺不行怎么倒怨起旁人来了?老关倒是半点不在意,像是差点要了半条命的不是自己。
他一双眼睛骨碌碌的直往乔盛宁身上瞧,像是要将乔盛宁的看的透透的。
那目光大胆而赤ll裸,刘业轻咳了一声,步子微微一偏侧坐了些,将乔盛宁掩了个大概。
老关你的伤没好,话说多了伤神。刘业道。
回陛下,我见宁公子来瞧我可兴奋了,不会伤神的。您看宁先生,长的又好诗词又好,您当初还害怕他个绣花枕头不中用,结果,他的功夫比我还好嘞!老关是个粗人说话没遮掩,那一剑差点去了他半条命也勾的得他乔盛宁更是心服口服,恨不得伏地称臣。
乔盛宁微微看了一眼刘业,只见刘业低着头,一惯黑沉的脸像是有些懊恼,他平声道: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我怕是高上待久了忘了一些俗理,这本是我的过错。
陛下可没有错,是小弟他乔守道惶恐不安慌忙开口。
刘业可是当今大金皇帝陛下,且不说对错与否,怎么能轻易开口认错,还是同他弟弟这么一个胡闹惯了的主认错。
这委实不妥。
这话说的,要我说,最有错的就是你乔守道,宁先生是你嫡亲的弟弟,你干甚么不说,害的我老关平白无故的挨这么一剑去了半条小命。还是说,你这个黑心的老狐狸,早就看我不舒坦,想寻我的不是,奈何又打不过我,就想了这么阴险的法子治我老关?老关哼次哼次一开口,硬生生的将突转急下的氛围扭转回来。
知他说的是玩笑话,乔守道也没当真,配合道:我就是成心的,怎么了,不服气你也去寻这么个弟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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