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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征醒时,林起箫并不在床上。
他去衣柜随手拿套西装穿上,林起箫怕把他弄醒没换床单,但是找了毯子铺在他身下,也做好了清理。
还算贴心,但改变不了林起箫趁人之危的事实。
林起箫端着盘煎蛋面包回来:“你醒好早,要吃点早饭吗?”
顾承征盯着他不说话。
“……啊,你不想吃也没关系的,我吃掉也可以,呃……你要是不想让我吃也随便你处理……”林起箫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神色,“我哪里都没去,就在厨房给你做了份早餐,我保证我只碰了冰箱和锅,啊,还有你卧室的柜子,但我只拿了毯子,其他看都没看。”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顾承征看着他的眼睛,轻飘飘说了一句。
林起箫哑了。
上辈子顾承征也这么骂过他,说他不配追求唐琦,说他道貌岸然,说他满口谎言,掐着他脖子说他是伪君子。
这是注定的吗?林起箫看着顾承征拿起锁链缠挂在他脖子上,缓缓收紧。
他被冰的哆嗦一下,顾承征看着他笑,“为什么不把其他几个链子拿掉?我看你卸手腕的时候很利落。”
还没到喘不上来气的程度,林起箫算着,“脖子上的又拿不下来,我总不能把脑袋卸了,而且……太疼了,反正被你关着也不会被弄死。”
“不会死?”铁链收紧的速度加快,他开始窒息,紧紧抓着铁链的手脱力,双腿一软跪在顾承征面前,面上发红发紫。
直到视线里飘下雪花,顾承征才放开他。
不知何时穿上的皮鞋踏在他胸口,将林起箫踩到地上。
“乱发情的狗。”
然后,由于窒息而病态勃起的性器被硬质鞋底碾了一下。
林起箫突然有了力气,挣开顾承征的脚,捂着命根子侧躺在地上缓了好半天。
“太过分了吧顾总……”他听见自己虚弱的声音。
被春药吊了一天,晚上人都脱光了躺自己身下了,他只却能看不能吃,还不如爽一把然后诚心诚意挨一顿打。
他现在只想知道顾承征为什么总是骂他“伪君子”,也这么问了。
“你能问出这种话,不觉得自己更虚伪了吗?”顾承征罕见地露出明显的厌恶表情,“一边认为我恶心,一边管不好自己的发情东西,几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令人作呕。”
“……什么?不是,顾承征,我从来没觉得你……”他顿了一下才说出那个词,“恶心。”
但他的解释并没有用,他看见顾承征对他的厌恶又深了一分。
他不顾顾承征的驱赶,干脆坐在地上抱住门框,摆明了他不想走。今天要是被赶回那个小房间,大概就再也没有搞到顾承征的机会了。
“我错了!”林起箫耍赖一样大声喊,“我不该擅自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你打我骂我吧!这都是我应得的!但是你别想让我走!我就坐在这等你下一次求我摸你!”
这大概是顾承征上辈子这辈子骂的第一句脏话:“傻逼。”
他转身走进屋内,在关门的前一刻林起箫跟着挤了进来,门打在他背上发出一声闷响。
不待顾承征发作,林起箫大腿支起来,半跪着搂住顾承征的腰,捏着胯骨逼他转身面向自己。
顾承征提脚踹他,林起箫躲也不躲硬挨下来,疼得直吸气,手上趁机把顾承征刚系上不久的皮带解开,在顾承征惊怒的目光中把脸贴上去。
他心里的小人自信地蹦起来,觉得这招简直天衣无缝。顾承征接受不了玩女穴,那就从他的男性特征入手,先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再步步击破,最后让顾承征心悦诚服地躺在他身下挨操。
反正要是顾承征像这样蹭他鸡巴,他肯定什么气都生不起来了,他不信顾承征能经得起这样的诱惑——都让他蹭硬了。
然而顾承征死死扯住底裤边缘,坚定拒绝白日宣淫。
“你要是现在不好意思,晚上也可以。”林起箫脸颊主动撞向圆润的龟头,脸上压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顾承征深吸一口气,微不可查地又说了一句:“傻逼……”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裹挟着难以抑制的怒火,“滚开!”
皮鞋再次踢出,林起箫微微兴奋起来的下体又一次遭受重击,他滑稽地捂着裆,慢慢弯下腰,视野边缘是他做的煎蛋面包,和盘子一起摔落在地。
门这次毫无阻拦地关死,他和早餐都被留在了顾承征的世界以外。
一早上白忙活了。林起箫想。
林起箫靠在门上,顾承征家里的每扇门都很隔音,听不见顾承征在里面干什么。
他和顾承征在林家和顾家的聚会上相识,当时顾承征给他们端茶倒水,服务员尴尬地站在一边想要上手,都被顾臣拒绝了。
林起箫也很尴尬,他不明白顾臣为什么逼着自己的孩子这么低三下四地伺候人。他微微起身接过顾承征递过来的茶水,局促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寄希望于
', '>')('顾承征能接受到他目光中的感谢。
一顿饭他都没吃什么东西,因为只要他把目光投向一份菜三秒钟,顾承征就会把菜转到他面前。顾承征自己也没有吃几口,一直忙着把菜转给几位长辈,谁的杯子空了他第一时间给倒上……太奇怪了,明明是个少爷,伺候人却比服务员还周到。
期间,顾承征去了一次卫生间,得到了顾臣极为不满的眼光,他连声说了好几次“非常抱歉”,又对着大家微微鞠躬才走出包厢。
明明是亲父子,却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客气。明明只是和老朋友的聚会,却让自己的孩子像佣人一样表现。
林起箫鬼使神差地跟上去。
卫生间没有别人,顾承征倚在洗手台前抽烟。
有脚步声传来,他捻灭了烟头扔进垃圾桶,抬头才发现来的人是林起箫。
“你跟来干什么。”可能是因为吸了烟,顾承征嗓子哑哑的。
林起箫也不知道他来干什么:“……这里禁止吸烟。”
顾承征咳了两声,才回答说:“我没有影响到别人。”
林起箫突然发现顾承征的眼睛很红。
他还没来得及问,就看见顾承征双腿一软险些倒下去,全靠着手臂在台子上借力才站住。
林起箫上前扶住他,手掌下的皮肤简直烫人,“你发烧了。”
“别多管闲事。”顾承征想要挣开他,但身上发软没有力气。
居然被一个小孩给抓住了。
“什么叫多管闲事!你生病了,应该去看医生,快回去找叔叔和阿姨。”林起箫拽着顾承征要回包厢。
炽热的温度握上林起箫手腕,顾承征声音大了一点,嘶哑着喊:“别告诉他们!”
“什么?”
“……什么都别说,抽烟,还有发烧,都别告诉他们。”顾承征扯着林起箫,力气很小,因为他几乎要晕过去了。
十六岁的林起箫不明白为什么有人生病后的第一反应是隐瞒,总之他把顾承征的手拨下去,独自回到包厢。
“叔叔阿姨,我同学找我出去玩,但是我对城东不太熟,借一下顾哥帮我带路行吗?”林起箫扒着门框,笑得温润真挚。
谢曦优雅地放下筷子:“我记得你去年和同学来这边玩过,怎么不认识路了?”
“我忘了嘛。”林起箫有点心虚,他并不是很擅长撒谎。
顾臣和林琳不太愿意,谢曦开口劝:“都是小孩子,一起出去玩玩挺好的,也让承征看着点箫箫,这孩子不听话,让他和他顾哥好好学学。”
见顾臣终于松口,林起箫闪出门,半拖半抱地把顾承征扔上出租车,“师傅,去最近的医院。”
顾承征拧着眉看他,但年纪还小,脸上又显出虚弱的病态,没有一点震慑感。
“我跟你爸妈说出去玩,没提你生病的事,别担心。”林起箫不能理解,但他还是选择帮顾承征隐瞒下来。
大概是因为顾承征刚才的眼神……透露出一丝恐惧。
他在害怕顾臣和林琳。
顾承征道:“我从来不答应其他人的邀请。”
“不管你答不答应我的邀请,反正你真的需要做个检查!”林起箫按住他。
顾承征被林起箫强行带到医院,总之走不掉了,他不好意思看着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小孩替他跑上跑下,叹了口气去走流程。
只是普通的发热,开病房很麻烦,顾承征在公共区挂水,林起箫陪着他。
两个人并不熟悉,林起箫几乎后悔带他过来,明明顾承征一个成年人完全有照顾自己的能力,哪里需要他多管闲事。
可他看着旁边昏沉的顾承征,又不放心把他自己扔在医院,只好在顾承征每次昏睡过去磕到脑袋之前用手垫一下。
过了两个小时,护士过来给顾承征拔针。
林起箫推推顾承征把他叫醒:“顾哥,我叫我家司机来了,你家地址在哪。”
顾承征睡的很不舒服,揉着太阳穴说:“不用,谢谢,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他转身离开,只留给林起箫一句“非常感谢,过几天必定登门拜访。”
林起箫没有追上去,即便顾承征走的并不快。
老气横秋,刻薄无礼。这是林起箫初遇时给顾承征留下的印象。
门突然打开,差点砸在林起箫脸上。
顾承征西装革履走出门,低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林起箫。
“滚回你的房间去,三天后晚上八点再过来。”
“我说了在治愈之前最好别进行实质性交!”电脑屏幕里的老头吹胡子瞪眼,拍着桌子向顾承征喊,“过早的性行为只会让药物对你失去作用!”
“意外。”顾承征沉默了几秒钟,最终只吐出了几个字,“又要换药吗?”
常晋犹豫一会儿,顾承征的性瘾是心理病症引起躯体病症,药物只能压制而不能治愈,市面上治疗性瘾的药一共就那么几种,实验中的也被他讨过来给顾承
', '>')('征试的差不多了,如果病症进一步加深,还真的很难找到有效的药了。
“小顾啊,说实话,你自己应该也能感觉到,药物对你的作用一直在减小,”顾承征点了下头,常晋继续说:“我只能推测,如果你想彻底治愈的话,我建议你……找一个性伴侣。”
顾承征隔着屏幕静静看着他。
老头眼睛一闭,快速把剩下的话说出来:“其实能找一个情感上的伴侣会更有效果,比起压制不如满足自己,堵不如疏。”
掌心按住鼠标,小小的箭头已经落在“结束视频”四个字上,“身体方面,我会考虑,至于情感方面,我很抱歉,还需要您多帮我考虑一下其他治疗方案。”
在指尖落下之前,顾承征又问了一遍会议开始时的问题:“真的不会怀孕吗?”
“不会,不会,生殖系统发育不完全,连月经都没有,你不会有受孕的能力,”老头拿起钢笔隔空指指他,“反复确认同一件事,典型焦虑倾向,哪天有时间过来抽个血化验一下。”
“就现在吧,我马上过去。”
顾承征觉得这几天自己的情绪很有问题,应该愤怒的时候却逃避,本该屈辱时却安心。大概是病情又加重了。
他需要一个远离林起箫的空间,以免受这位……曾经的挚友的干扰。
常晋本来是顾臣请的医生,负责整个顾家的医疗健康,后来换顾承征掌权,表面上把常晋辞退了,实际上是做了顾承征的私人医生,顾承征还出资帮他建了一家私立医院,给“私人医生”的身份打掩护。
他不想让顾臣和林琳对他的身体再有一丝一毫的掌控权。
作为出资人,顾承征不用走任何流程,结果很快出来,焦虑倾向加重,但抑郁倾向减少。
常晋问他是不是遇到了有意思的事,甚至打趣地猜他有了喜欢的人。
简直是莫名其妙,他这几天过的不能再差。
顾承征当然不只有这一处房产,可三天过的很快,城市另一头的别墅还没住出人气,他就要面对令人糟心的林起箫了。
他在自己的别墅前踌躇,而他的情敌打开大门,给了他一个可怜兮兮的笑容。
“顾承征,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怎么过来的!你想过你订的饭店的服务员来送餐时候用什么眼神看我吗!?”林起箫把身上的铁链扯的哗哗响。
顾承征径直走进去,只丢给林起箫三个字:“去洗澡。”
他又回头看了呆住的林起箫一眼,眼神雾蒙蒙的,“快点,没听到吗?”
“你说了今天回来,我洗过了。”林起箫跟上他,等顾承征走到床边时伸手轻轻贴住他的腰,然后被扯着领子拽倒,虚压在顾承征身上。
“快一点。”顾承征又一次催他,语调平静,可紧攥着他衣领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发抖。
药效比他想的要差,他甚至没能坚持到晚上。
林起箫看出顾承征难受,隔着裤子抚摸他的阴部勉强安慰一下,腿间一团潮湿的热气,随着手掌落下洇出湿痕。
手指触碰到布料下的物品,他伸手拿出顾承征装在口袋里的小方盒,呼吸一滞。
螺纹、狼牙、凸点、异形、持久。
……
“你买这个的时候挑款式了吗?”林起箫问他。
“这盒是最贵的。”顾承征不明所以地回答,又侧过脸不看他,一副羞愤欲死的样子。
他肯定不会把买套这种事安排给手下去做,林起箫几乎能想象到顾承征走进超市买了一堆根本用不上的东西,趁着结账从货架上拿起一盒安全套扔进购物车,拿的时候还不忘迅速扫一眼价格,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把手放到唇边,遮掩着轻咳一声。
无所谓了,至少他还记得买最大尺寸的,不会出现安全套太紧而戴不上的尴尬情况——只要顾承征自己承受得住的话,他当然无所谓。
或许是遇见了接下来的粗暴场面,林起箫的前戏温柔得不像他本人。两只手托起结实大腿,让裤子褪下来,水淋淋的阴户对他敞开,明晃晃的勾引他。
可他知道这里有多么娇嫩,多么生涩。只需要用指尖微微触碰,就会颤抖着收缩,再揉几圈上面的阴蒂,甚至会吹出一大股潮液。
就像这样。
他在顾承征高潮时伸进一根手指,小心翼翼探索。但事实上顾承征的身体并不需要他如此谨慎,发育不健康的阴道把所有敏感点摆出来供人亵玩,男性的神经又让他对痛觉迟钝,一心一意地接受畸形的部位传来的快感。
顾承征没有像往常一样闭着眼睛仰头躲避,反而仔仔细细看着林起箫的手指怎样一点点将自己拓开,哪怕他双腿抖得不成样子,双颊漫红,也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为什么、是这种感觉……?”他迷茫又无助地问。
林起箫听他这么说,不免紧张起来,“疼了吗?我再轻点?”
“不是,哈…好舒服……,但是,不对、唔,不应该………”
完全无法思考了。
', '>')('“就应该是这样的。”林起箫俯下身,在他下腹“啾”的亲了一下,“我会让你舒服到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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