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原这才说:是不足以与美人金比,可是能逼成王松开兵器,我已经觉得很不错了。成王,你说呢?
成沅君这才神色变化:我以为你修灵道,想不到你修的是妖道。你到底是将妖性化成灵力,还是将灵力催成妖性。
灵道与妖道是有区别的。
一个是大道所认可。
一个是大道所不耻。
江原这一手若是在慧根面前用,眼下他已经可以见罗汉去了。
是哪种有什么区别。好用就可以了。江原将扇子一抛,成沅君一把接过。江原这才道,起码在这种时候,它能用来救命。
说完,江原便不再理会成沅君。他先前没在蜘蛛洞中看到成沅君时,便猜测对方是否已入了地宫,在这里碰见,倒也没有意外。成沅君本就是为苏沐而来,怎么会白白放过此地。倒是没想到成沅君没上苏沐的当,反而找到了这一处暗门。
江原猜得对,成沅君富可敌国,这区区金银玉石的诱惑不足以叫他动心,却反而引起了成沅君的警惕。成沅君还是有些晓得苏沐的性子的,看到金玉之时,便心知不对,果断回头。倒还真被他摸出一个暗门。
江原将注意力放在衣物上,伸手去拿木盒。却听成沅君说:我若是你,就不会去动它。
成沅君道:它摆的这样明显,不就是为了叫人看见的。说不定上面涂了什么摸不得的药粉,叫你噬骨难忍,奇痒难耐。
江原听后,道:看来王爷没碰过?
成沅君打着扇子:本王不蠢。
江原微微一笑:那就好。说罢一把将那木盒拿起来,打开一看,里头空空荡荡。
里面当然什么也没有。
成沅君哧笑一声。
江原不为所动,他研究了一下这个木盒,从边上找到一条不可见的缝隙。江原心中一动,用力一挑,但听咔哒一声,里面弹出一个暗格。
成沅君不笑了,他不但不笑,还负手一跃,腾身跃了过来,堪堪落在江原身则。在江原望过来时,举起双手:不打了。
你在这里,我也在这里,不管大家为了什么,既然走的路一样,就是朋友。是朋友,何必伤了和气。我同你还有同茧之谊呢。
江原没有作声,只看了成沅君一眼,在暗格上摸索,终于找到了盖子。一打开,从中翻出一块长命锁。长命锁?只有长命锁?江原再在里头翻找,却已什么都没有。
成沅君啧了一声,有些失望:我还以为有些值钱的。
江原本来也这么以为。
他下意识摸了下长命锁,忽然察觉不对。
掌心摊开一看,还没来得及看的长命锁竟然在他们眼前开始风化,不过是片刻功夫很快就散成了金粉,消失在空气之中。一点也没有给江原他们留下。
作者有话要说:哦霍。
把别人东西搞坏了。
完蛋。
小剧场
喝粥时。
导演:姿势不对。重来。
没拍到,重来。
换个机位,重来。
江原(摔了碗):你是想叫我死啊。
白晚楼:
江原:我是说,开心死。
第38章一念之差
长命锁风化是谁也没想到的事,等江原察觉不对,它已然无法挽回,不过是眨眼功夫,江原手上空荡荡,除了空空如也的盒子,哪还有什么长命锁?
成沅君扇子一合,打着手心:你可完了,你把人家东西弄没了。
这是人家的东西吗?
这分明是无主之物。
就算曾经有主。
眼下也没人来讨了。
江原合上盒子:这里有几个人?
成沅君:两个?
当然只有两个。
如果有三个,岂非要吓死人。
江原点点头:这里就你我二人,我来时,成王已经在此地。我开盒子时,里面已空空如也。长命锁不见了,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谁的。他转过身,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成王在这里,先一步将里面东西取走,又想嫁祸于我呢。
成沅君先是怔了一怔,连扇子也忘记摇。须臾哈哈大笑,笑完他觉得既有趣,又不可思议。嗯,这番嫁祸言论很有道理,如果是他,也会想到这么做。这么上上下下将这直身挺立的青衣弟子看了半晌,方说:连照情可真是瞎,连他宗门之中留了什么人都不知道。
能留下来的,岂非都是可以留的人?江原将视线在成沅君身上转了一圈,成王自蛛腹下险口逃生,不急着出去,留在此地做什么?
成沅君果然道:你也说我不急着出去了。我难得来一趟,怎么能空手而回,既然来了,当然是来看看苏沐死透没有。
江原说:看到了?
成沅君点点头:只有衣物,连灰也没有,大约是死透了。说不定这衣服都是别人留下来的,倒是没先江原一步看到那把锁。原本还想找找苏沐有没有留下什么遗物,结果不管白晚楼有没有给苏沐敛尸,都穷得很,什么也没留下。
他问江原:你又来做什么?
宗主眼不瞎,知道有宵小之辈进了山,但他心存仁厚,不叫你死,所以我来看一眼王爷还在不在,若王爷还能喘气,便将你抗出去。
成沅君道:若不喘气呢?
江原面不改色:随便埋了。
成沅君低低笑出声来。
他笑,是因为江原胡说八道。成沅君既然在这里,江原既然也在这里,他们应当是一路人。何况江原对上成沅君时,从前还有所收敛,如今却连装模作样也不肯,直接露了底手。这只能说明一种可能,江原很放心成沅君。
就是不知道,是同道中人的放心,还是死人不会说话的放心。
成沅君道:你不怕我告诉白晚楼。
江原道:告诉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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