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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修无情道后——落月无痕(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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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圣使如果不听我的安排,仍要执着于一些私人恩怨叫我头痛,只怕我也只能叫你们头痛了。薛灿点了点这寒玉床,阿娜兄弟的伤,一时半会儿,怕是好不了吧。

这话说起来,便有威胁小气的意思。拔珠看着薛灿,忽然道:可这玄冰是我圣教所有,这药莲也是我圣教所制。你私用多年,本就该物归原主。我圣教的人,一个不许遗落在外,圣教的东西,一样不许他人私占。

如果要说起来,城主恐怕难以交待。

静默之下,薛灿笑起来,拿扇子挡了半幅脸,这么说起来,圣使是非要与本座争个高低,算个总账了。

拔珠扯扯嘴角:不算总账,我们换个交易。

圣教教主已老,圣女不能代其职,而不知何人所传,说当年圣女与胡商私通的孩子流落在外,他们要迎回圣子,叫他当这个教主。从来圣子只能替圣女的职,倒没有暂代教主的,勾魂使一系与圣女一系结怨已久,这便爆发出来。

薛灿原本约见拔珠,承诺替他找到圣子,而拔珠要将圣教的人给他使用,替他扫平中原,从此大漠归拔出,中原归薛灿,西域一人一半,两人互相得利。但如今拔珠说要换个交易,难道是要毁约?

薛灿道:你说。

先前说的,不变,只再加一条。我看城主面子,不为难那个人,但我圣教中逃了一只小蝴蝶。拔珠淡淡道,城主替我将她找出来,应当不难吧。

拔珠一来,苏婉儿便跑的飞快,但一走,心头又有些后悔,总觉得将人抛在那边,不是很应当。踌躇犹豫半晌,又偷偷溜回去,但这里哪还有别人呢?

连孙玺一根头发都找不着的。

她在那附近转悠半晌,小声道:喂,老头。

忽然背上叫人一拍。

苏婉儿吓了一跳,转身一看,道:你要吓死我呀。

阎一平将她一拉,两人偷摸摸跑到一处背阴地,拐进一个山洞。苏婉儿听到水滴声,四处张望,便见地上坐了一个人,面色惨白。她微微睁大眼睛:你把他弄死了?

阎一平叫道:我怎么会将他弄死!

云行捂着腹部,那里洇红一片,是与拔珠打斗时留下。原来与拔珠交手的那个人,并不是白晚楼,而是云行。怪不得拔珠身上虽有伤痕,却并未如何严重,想来落到白晚楼手中,便不是这般轻巧,总也要去一条胳膊。

云行道:苏姑娘。

苏婉儿蹲下身,愧疚道:对不起啊。

与你有何关系呢。

苏婉儿道:因为我

她住了嘴。

虽然云行对她不错,但他们毕竟才认识几天,是两个地方的人,也是两个世界的人。苏婉儿又不是不谙世事,她自小就见过人情冷暖,知道是非人心,并不会轻易盘出自己底细的。

云行道:不方便,就不必说了。

不用苏婉儿说,云行也能猜到一些,动手的是圣教的勾魂使,苏婉儿既然怕见到他们,想必也是圣教的人。能与勾魂使不相往来的,就是圣女的人。听说圣女有个徒弟,年不过十七八,又看苏婉儿容貌俏丽,一身环佩叮当,该当是了。

云行如此解人意,苏婉儿更愧疚了。她蹲在那边不说话,与云行倒看上去郎才女貌颇为登对,阎一平本来是找苏婉儿想办法替云行治伤的,莫名其妙忽然觉得酸溜溜,仿佛三人行必有一多余。当下没好气道:你愧疚,你愧疚前,能不能替人止血啊。

他快流血流死啦。

苏婉儿这才反应过来:我看看。

圣教其实也擅医治,苏婉儿还是会一些的,也就阎一平五大三粗屁事不懂只会拦路打截,阎一平一边看苏婉儿替云行处理那道如卷刃割出的伤口,一边皱眉:你行不行啊,能不能轻点啊,人要给你弄死了!

哎呀你好烦呀。苏婉儿气地将阎一平衣服一扒,没顾阎一平反抗,唰唰撕成几个布条,话这么多你来!我们可是能将死人救活的!

阎一平翻了个白眼:你是小神仙吗?

倒是云行替他们解了围,他瞪了阎一平一眼,对姑娘就温和一些:什么将死人救活,难道你们的本事,比药谷还要大,比金非池还要厉害?

苏婉儿冲阎一平做了个鬼脸,这才一边替云行包扎一边道:嗯,我们圣她差点说溜嘴,又咽回去,只道,我们那里有一个药莲,长在寒冰之中,能叫人腐骨生肌。就算你只差一口气,它也能叫阎王放了你。我虽不曾见过,但听说有人治过的。

听说嘛,谁不会听说。阎一平道,光听没见过,那就是没活成啰。你东西呐,要是这么好的东西,怎么没人见过啊。

东西丢了嘛。

阎一平一乐:果然是吹牛。

苏婉儿气的脸发白,不再理他,心中恨恨道,等阿罕过来,我一定要叫阿罕好好教训这个泼皮。这是圣女告诉她的,当然不会作假,至于丢到哪里,这谁知道。

眼见苏婉儿与阎一平又要吵起来,云行不得不叫停。他颇为头痛。从来只知道女人麻烦,但他没想到男人也很麻烦,尤其当麻烦的男人与女人在一起,就更麻烦。

别吵了,阎一平。

阎一平忽然被叫到名字,不禁呆了一呆。便听云行道:我与弟子分散,你去替我给弟子送一个口信,让他速回无情宗,告诉连宗主这里的情况。

又与苏婉儿说:苏姑娘,你陪我找人。

阎一平立马跳起来:为什么她这么轻松,不叫她去送信。现在这样明明是她害的!

阎一平!云行脸色虽白,气势仍盛,他本要像对弟子一般训斥,可是阎一平并不是他的弟子,不吃这一套。云行转念一想,放软声调,你身为一座山的大王,我叫你送个信,是因为你厉害,你总不会要一个姑娘去奔波的。

我为什么不能要。我又不是正人君子。阎一平嘟囔着,但见云行目光炯炯望来,不耐烦道,好啦我去就我去。

红衣丫头虽然是女的,但比他能打多了。他要是撞上昨天的外域人,一定跑都跑不了就没有了性命。好男不和女斗,阎一平忿忿想,算了算了,谁叫他昨天被云行救了一救,若非因为要拉他,云行想必也不会伤这一刀的。再说了,那丫头能治伤嘛。

他才不欠任何一个人。

送完信就跑。

待阎一平走后,苏婉儿道:你支走他?

云行道:哦?

苏婉儿将云行扶起来:拔珠是冲我来的,我同你在一起,你能保护我,我也能保护你,还能将拔珠阿娜引开。臭山贼就算在拔珠面前经过,也不会引起他半分注意的。你岂不是在救他么?

她伶牙俐齿,大胆又热情,倒叫云行笑了笑,慢条斯理道:嗯,他已经替我找到了长老,我便信守承诺,放他走了。你不光打架比他厉害,连脑子也比他好使。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云行微白着脸,却招出剑来。他的剑与旁的剑不同,能化成流光,苏婉儿是大漠长大的姑娘,对中原这些东西向来好奇。云行便道:去找万仞。

他与苏婉儿解释:剑与剑之间,便如人与人,叫它去找万仞,若在万仞附近,万仞也会有感应,只要白晚楼肯放出气息,疾羽剑就能带我们找到他。

苏婉儿道:这么厉害,剑与剑都如此吗?

云行道:嗯。从前我们宗内有一柄合剑,名珠玉璧和,它们就是一对,是世间最为亲密的半身。它们在一起,便是一柄剑,一个人。若它们生出异心,便只能毁了。

苏婉儿听的入了神:后来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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