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星然紧紧咬着牙,额头上的汗很快凝成水珠,一滴滴往下砸,视网膜模糊,看不清东西,他勉强摸出手机想给邢洲打电话,手指上却太多汗解不开锁,爆了句粗,想把手机摔了,好不容易解开锁,拨出电话,邢洲竟然挂了。
操!
还敢他妈说喜欢他。
聂星然忍着又打了过去,这次接了,星然,我在检查设备
聂星然闭上眼,松开舌尖,骂邢洲的力气都没,过来。
邢洲立时听出他声音不对,你在哪里?
聂星然:不知道,反正倒数第三排,你快过来。
他实在没力气了,很难受,难受地想打人。
邢洲把本子给项晴,你来检查。
项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许去!
邢洲皱紧眉,没停留一秒就挣开她的手往后面跑,这个阶梯室很大,领导们都在,他不好动静太大,飞快在后排找着,经过一个空位时突然伸出来一只手,用力把他拉了进去。
星然。
邢洲还没来得及看聂星然的状态,手腕就被他用力贴着嘴唇深深嗅了一口,聂星然声音不稳,有些发颤,离我近点。
邢洲立刻靠近他,一只手放在后面,几乎半搂着的姿势,低声道:是不是太臭了?
聂星然眼睛也很红,抠着邢洲的手指,嗯。
邢洲什么时候见过他这样,快心疼死了,小心扶着他的腰,我带你出去好不好?
就说你有点不舒服。
聂星然闭着眼,死命克制着才没埋到邢洲怀里,这里太多人了
都看着他们。
头低点,挡着我。邢洲的信息素太弱了,跟这几百人,发育正常的信息素相比,弱的可以忽略不计,聂星然难受痛苦的厉害,往邢洲脖子上凑。
压抑道:等开始了再走。
邢洲看了下时间,还有五分钟才开始,能坚持吗?
聂星然拽着邢洲往桌子上趴,张口咬住了他的肉,想要咬破闻他血里的信息素。
邢洲没有躲,还把脖子往他嘴里送了送,安抚的一下下很小幅度地顺着他的手,咬吧,别让血溢出来就行,反正我信息素弱,没事。
聂星然没咬,这里太多alpha,出血信息素飘出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邢洲的信息素又实在太弱太弱了,他都闻不到多少。
咬牙切齿地骂了句。
上面教授打开了投影,讲开场白,邢洲左右看了看,一个学生会执勤的同学正脱了外套打算放到桌子上,是个beta,邢洲朝他勾了一下手,等他看过来指了指外套,他会意,拿了过来。
谢谢,一会儿还你。
没事,班长你用吧。
邢洲抖开衣服,盖到聂星然身上,能走吗?
聂星然撕了一下衣服,不要!
邢洲按住他的手,轻声哄着,可以遮住你,乖。
聂星然全身都是汗,手指在他手里抖得厉害,我走不动。
现在要出去,只能让邢洲抱着,可是那样所有人都知道他怎么回事了。
邢洲当时被李正跟几个成年alpha信息素压制的时候也很痛苦,他不知道跟聂星然现在的感觉一不一样,心疼的无以复加,深吸了口气,亲他的指尖,我给你喂点血,好一点了就马上出去。
聂星然又疼又冷,腺体却肿的发烫,轻哼了声,
邢洲没听清他说什么,弯下腰,星然?
聂星然腿发软地踢了下邢洲的脚,下去。
邢洲依言单腿跪下去,聂星然趴到桌子上,手指按到邢洲的腺体上,声音沙哑:低头,快点傻逼。
邢洲知道聂星然要干什么,忙配合地照做,抬高点身体,让聂星然能闻到他的腺体。
外套垂下来,遮住了他们,聂星然贴在邢洲的腺体上,这里的味道很浓,很好闻,他有点失控,发着抖捏邢洲的脖子,最后甚至无意识伸舌头舔,像无力了一样,抖的太厉害,喉间发出哭腔般很轻的呜声。
邢洲攥着拳头,忍耐着让他舔,腺体也有些发烫,星然
整整十分钟,聂星然都不停地舔/弄腺体,几次虎牙碰到那块肉,邢洲都有种要被他标记了的感觉,精神亢奋到极致。
他忍受不住,轻轻推开聂星然,瞳孔里的胎记殷红,喘了几口气,星然,喝血行吗?
说着先舔干净自己的手指,然后伸到了聂星然嘴边。
聂星然含住,用力咬破,血珠顿时冒了出来,他怕血味飘出去,所以立刻很用力地吸了几口,信息素很浓,好受了很多,他一直吸到伤口发白,没有一点儿血才吐出去。
嘴唇湿红。
他迅速穿上外套,拉链拉到最高,遮住半张脸,兜里有一个墨镜,他刚刚就摸到了,戴上,抓起邢洲就往门口走。
主任跟两个老师都在,想拦着说几句话,刚刚他们都看见了,碍于台上教授的面子,没有下去。
不等他们开口,聂星然就直接越过他们推开门出去了。
主任憋红了脸,不成体统!伤风败俗!
一旁的老师急忙,主任你小点声。
聂星然拉着邢洲走到人工湖就撑不住了,双腿一软,差点摔倒,邢洲把人抱住,快步走到宿舍楼后面。
他胳膊碰到聂星然的后脖颈,才发现他腺体肿的特别高,红血丝都出来了,当即抱着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单只手臂横在他臀部下面,像抱小孩子那样,另一只手腾出来拿手机,给他爸的司机打电话。
叔叔,需要你过来一趟,出了点事,麻烦快一点。
我就在学校后门等你,快一点。
司机第一次听到邢洲这么说话,马上道: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没表演节目了,给大家表演一个嗑瓜子,嗑嗑嗑嗑嗑嗑
鞠躬,爱大家。
第23章
聂星然一送去医院就被医生安排进隔离室了,邢洲不能进去。
他在玻璃窗外站着,看医生跟护士在聂星然腺体上做检查,输液,还有很多东西,他看不明白,只感觉聂星然可能情况比较严重,等医生出来后他立刻迎上去,医生。
医生摘下口罩,挥了挥手,示意他跟着去办公室,不用担心,他只是现在不能再接触信息素了才进隔离室的。
刑洲回头看了眼,皱紧眉,那什么时候能出来,他腺体怎么样?
医生挑眉,这就是我要说的了,你是他朋友?还是男朋友?
刑洲: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