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起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邢洲没开灯,宿舍里不算暗,还能看见东西。聂星然拿着本书,靠在墙上,邢洲虚压在他身上轻轻地亲他。
两手没有碰到他的身体,人半跪着,亲了很久。
嘴唇好像都亲热亲软了。
2,对不对?
邢洲低喘着气退开一点,嗯,答案是2。
聂星然把数学书扔一边,学化学。
邢洲把化学的笔记本和试卷给聂星然,想做大题吗?
聂星然换了只腿支着,选择题。
他要看题目,邢洲就不能亲嘴唇了,侧头只亲一点唇角,含住,这样的亲法比亲嘴唇还要缱绻亲昵,邢洲不自觉地一点点吸更多的唇肉,最后还是亲住了整个,聂星然微微抬起脖颈,让邢洲亲,心算化学公式。
邢洲亲的深,聂星然的后脖颈贴到了墙,腺体发烫。
窗外和阳台外都亮着光,只有他们两个隐在黑暗里,呼吸声越来越粗重,信息素弥漫出来。
走廊上时不时经过几个人,窗户没拉窗帘,如果他们往里看,是能看到的。
邢洲不停地亲聂星然。
聂星然把一张卷子做完了,洗澡睡觉,邢洲在他床上睡着了,可能运动量过大。
弱鸡。
聂星然睡了对面床铺,没自己的床舒服,也没有邢洲的信息素,但那张床上太多东西了,他嫌弃,将就着睡了一晚。
第二天打起床铃的时候邢洲已经把床单被套都换了,很干净。
邢洲亲聂星然,抱你去接着睡好不好。
聂星然睁不开眼,伸出胳膊,短袖都滑到肩膀上了,露出整条手臂,白皙,睡得热,还有一点粉红,这只手伸出来要邢洲抱的画面可太刺激了,邢洲缠住,把人抱起,放到那张床上。
我先去上课,你醒了给我发信息,我回来给你带早餐。
聂星然也不知道听没听到,轻哼了下,邢洲失笑,眼里都是温柔和喜欢,没再说话打扰他,轻手轻脚地关门出去了。
他昨天下午问聂星然为什么那么放心他,去不去上课都随便,其实他知道,聂星然是放心他在学习上的自控力好,但因为他说了啊,聂星然就没回这个话题。
回不回都可以,他那会儿只是想跟聂星然说话。
平常来算,聂星然肯定要睡到第三节课,然后干脆整个上午都不来,但这次第二节课就来了,从邢洲腿上跨过,坐到里面,还打着哈欠,我笔呢?
邢洲把自己手里的笔给他,怎么过来了?今天上午没测验。
聂星然没睡醒,恹恹的,一会儿副校长来代课。
他写了几个字,不舒服,你过来点。
邢洲靠得很近,今天教室里臭?
聂星然手指搭在邢洲的腺体上,模样懒懒的,嗯,可能有个alpha快要易感期了。
还有ao结|合的信息素,乱七八糟,熏的脑袋疼。
明柯呢?
邢洲忍耐着身体里的躁动,垂下眼睫道:没看到,一直没回班。
聂星然察觉到邢洲的异样,抽回手,手撑着下巴,这样闻也行,找沈知棉去了。
邢洲笑,顺着说下去,转移自己注意力,他这次挺认真的。
聂星然不以为意,他哪次不是认真的?认真着认真着就分了。
邢洲:渣男啊。
聂星然看他,喜欢本身就是很脆弱,肤浅的东西。
它比头发丝还细,还容易断。
邢洲把聂星然的手放回自己脖颈上,我不脆弱。
可能聂星然不相信很多人的喜欢,那他也不用给他举例子,说有更多更多喜欢,其实很重,能贯穿一辈子,他只要让聂星然知道,他的喜欢不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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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星然反问,不弱?他勾起了点唇,我觉得挺弱的。
昨晚都累睡着了。
刑洲也笑,揉聂星然的手指,那是精神太放松了才睡着的。
聂星然不置可否,上课铃响了,他没再说话。
明柯第四节课的时候也回来了,脸上好像又多了几道青紫,他有点嫌丢人,没去找聂星然,跟小弟在后排龇牙咧嘴地上药。
操,明哥,这打的也太厉害了,我带几个兄弟去弄他吧。
你弄谁?是你能弄的吗?要弄也是我弄。明柯烦,赶小弟,你他妈离我远点,我自己擦。
沈知棉是真太不好攻略了,他之前的那些撩妹技术都不能用,一靠近就揍他,还没笑呢,就一拳头过来了。
冷酷无情。
他坚持不懈地天天往高一跑,效果非常低微,跟刑洲不能比,终于在又挨了一顿揍后找上刑洲,想友好和平地讨教一下办法。
明柯:你说我学你那样,不要脸地缠着沈知棉怎么样?
刑洲温和提醒他,你已经在不要脸缠着他了。
明柯忍,可是他还是揍我。
刑洲:他不用你的信息素啊。
明柯也是神志不清了,忘了这个,揉了揉太阳穴,叹气,他是beta,很排斥alpha,还疑似有个喜欢的女生,他们俩是同桌。
快烦死了,怎么这么不顺,不爽地瞪刑洲,你真是好运气。
刑洲笑,嗯。
那我怎么办?
追又追不了,看到就打,不追又不行,他喜欢,明柯爆了句粗,我怀疑这就是报应,派他来收我的。
刑洲看到聂星然回来,笑起来,眼神很亮,随口应了句明柯,如果是这样,你要很难了。
明柯抬头看到刑洲这个狗|逼样就知道聂星然在后面,他站了起来,星然。
聂星然一手插着兜,挑眉,你来找刑洲?他拉开椅子,不是看不惯他吗?
明柯切了声回自己座位,嘟囔,现在也看不惯。
刑洲不在意明柯的话,等聂星然坐下,问道:下个星期考完就放长假了,我们在宿舍还是回公寓。
聂星然坐下找试卷做,回公寓,床大。
后面两个字太过引人遐想,刑洲桌面上还放着计算聂星然的发|情期的日子,他凑过去,低声,星然,想跟你换一个大幸运。
聂星然瞥他,什么?
邢洲:刚刚明柯说的,说我那时候信息素正好是你喜欢的很幸运,可不可以换?
聂星然哼笑,想什么你?这种的当然不能换。
邢洲笑意很深,他喜欢听聂星然这样笑,那一半呢?
聂星然靠到椅背上,转着笔,行,你要换什么?
邢洲勾住他的手指,喉结滚动,这次不用抑制剂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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