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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四个巨佬的心头痣——二月三日(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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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深吸一口气,看了看钟严又看了看沈玉蓝,眼神阴鸷道:好好好,且看你们如何迎受左相怒气!我们走。

众官兵扬长而去,沈玉蓝顾不上解开双手束缚,俯下身来查看倒在地上气若游丝的秦疏,他侧耳于秦疏胸膛,虽然微弱幸好仍是有呼吸,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暗自松了一口气。

钟严于寒风中颤巍,摇摇欲坠,沈玉蓝站起郑重向他鞠身行礼道:多谢钟寺卿相救。

钟严托了他一把道:太傅要谢的不是我,而是五王爷。

五王爷?沈玉蓝不禁疑惑道。而后回忆起在花萼节拜宴上,姚乘凤执起他的手轻柔摩挲,眼神轻佻言语荒唐。

钟严颔首道:太傅虽然摆脱左相为难,但依是戴罪之身,这样我不便将你双手解开,还请太傅跟着我去大理寺牢中受审。

沈玉蓝将昏迷中的秦疏扶起,秦疏虽然瞧着精瘦,可没想到竟然这么沉重,沈玉蓝吃力将他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揽着他的腰部对钟严道:幼灵还有一事相求。

太傅请说。

秦疏身负刀箭之伤,虽目前性命无碍,却不知何时清醒,寺卿能否请一位大夫来狱中为秦疏医治。

钟严颔首道:我这便让人去请,太傅请上路。

沈玉蓝垂眸道:多谢钟寺卿。

远处街角转角处,一人身骑黑鬃骏马披着黑袍,漂亮潋滟的桃花眼中毫无温度,冷冷看着沈玉蓝搀扶着秦疏步履艰难的背影。

直到沈玉蓝走远,此人还是注视着他离开的方向如同一尊玉石像。

而跟着此人的两名侍卫见自家主子出神,不知看了多久,夜色愈浓晚风愈大,互相对视一眼跪下道:主子,夜晚风起该回宫了。

那人回头看了两名侍卫,一张脸沉郁又艳丽,眸中蕴含威严不言而喻,两名侍卫将头低下不敢再问。

月色映照着那人脸庞原是姚潋,姚潋额上细汗被风吹了会儿仍然没有散去,他牵着缰绳漠然道:回宫。

是。两名侍卫相继抱拳,走在前方开路。

姚潋轻抿着朱唇,他一听至沈玉蓝被捕,立刻弃笔拿着皇帝赐他的令牌飞奔出宫,连外衣都来不及穿上只披上一件宽大黑袍。

可来的再急,也还是晚来一步,让沈玉蓝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

方才沈玉蓝搀扶着秦疏的背影,仍是映在他的脑海中,三分灼热起七分寒意生,那个秦疏,分明是戴罪之臣人人喊打的老鼠,怎敢出现在他眼前!

姚潋咬牙切齿将下唇都咬出鲜血,脸上浮现出刻毒和不甘。

他不会让太傅因藏匿秦疏这个早该千刀活剐之人,而被牵连被定罪,至于左丞相那老东西,自己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收集了他那么多刚愎自用,收揽权势的证据,也是时候让这条不知天高地厚的老狗叫不出声来了。

大理寺牢房中,钟严特意为受重伤的秦疏安排了一间干燥的牢房,赶来的大夫为秦疏诊脉开药,将几处较深的伤口涂抹药膏包扎后便告退了。

钟严对沈玉蓝道:关押太傅的牢房在旁边一处。

沈玉蓝颔首正要站起身来时,却听躺在草榻上的秦疏咳嗽一声,缓缓开口道:沈太傅.......

沈玉蓝见他清醒过来也是惊喜不已,轻声道:你醒了。

秦疏的咳嗽缓慢沉重,沙哑着嗓子道:我有,有话。

沈玉蓝见他这般模样,似乎是有重要之事告诉,于是凝神侧耳贴在秦疏的唇边。

沈玉蓝的耳形精致小巧,清透如羽翼,秦疏脑中昏昏沉沉,神思不清,还是将唇移开了半寸,生怕自己一身血污脏了沈玉蓝。

他喷出热气缠于沈玉蓝耳边,轻语了一句。

沈玉蓝将此话在心中反反复复咀嚼,脑中惊闪几处片段,眼神略有惊异接着问道:在何处?

秦疏费力摇了摇头,而后渐渐闭上双眼,似乎又昏了过去。

钟严见二人密语完便道:沈太傅,该走了。

来至另一处牢房中,钟严将其余人退下而后对沈玉蓝道:王爷虽肯助你,但却保不了你,私自藏匿朝廷重犯是死罪,皇上定要过问此事,到时初审询问的主审官未必是我,沈大人可要做好准备。

沈玉蓝拱手行礼感激道:在下谢过钟寺卿,钟寺卿肯为幼灵挡住左丞相一波人马,幼灵已是感激不尽了。

此乃虚言,当务之急沈太傅可有脱罪之策?

目前是没有。沈玉蓝摇摇头道。

钟严长叹息道:太傅可要抓紧时日想出办法,此事越拖越对你不利啊,这些日子我在大理石当值,若是有什么需要便与我直说。

沈玉蓝颔首道:多谢。

☆、笞刑

牢房就算是再洁净,也是阴暗湿冷,弥漫着一股终年不散的腐味,沈玉蓝在牢中关了三日,听了三日囚犯们痛苦哀嚎和疯言疯语。

大理寺牢中三餐皆是清粥,沈玉蓝倒是来之则安之,狱卒送什么他便吃什么。

他三日里待在牢房里无人打扰,而在第四日清晨时刻,狱卒打开了牢门道。

提审罪人沈氏。

沈玉蓝被押着带入刑房中,刑房墙上摆着一众慑人的刑具,而此次主审的官员坐在官帽椅上。

沈玉蓝自觉跪下道:见过刘大人。

此次皇帝派来的主审官员为朝中的刘侍郎,乃是左丞相一派。

此人毫无真才实学,与左丞相是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左相向来用人唯亲,自己私藏重犯已经是铁板钉钉之事,派此人来审问估计是为了立功二字,踩着他沈玉蓝在皇帝面前邀功罢了。

他瞧着一众狱卒手持棍杖,墙上摆着各种造型的刑具,恐怕此次审问是要把他刮下一层皮来。

椅上官员将罪状摊开,斜斜的看着沈玉蓝,声色俱厉道:罪人沈氏私自窝藏朝廷重犯,你可知罪?

沈玉蓝在牢中思虑了许多,最顾虑的便是怕左相派了心腹之臣前来审问,如今却是这种货色,倒也是左相功过盖世一时失策了。

既然是用了蠢人,便有对付蠢人的办法,若是与此人假意周旋,倒是把他绕进云雾里出不来,便是不妙了。

他凛然道:罪人沈氏,知罪。

官员愣怔了一会儿,摩拳擦掌的狱卒目瞪口呆,准备好一众厉害刑具是为沈玉蓝吃尽苦头,可曾想,他他他他就这么认罪了?

沈玉蓝知左相是恨透自己,此次给刘侍郎下达的命令,估计便是趁机报复,令刘侍郎对自己用刑,恨不得让他半只脚踏入阎王殿。

沈玉蓝需精力去筹划应对之谋,何必去受一顿刑罚让自己半死不活,自己此时认罪也不会及时行刑,行刑的旨意下达还需十日,这些时日也足够让自己扳回一局。

官员踌躇片刻,犹豫问道:罪人沈氏可要,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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