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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想已久(GL)——讨酒的叫花子(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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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今天日子特殊,傅北倒还算平静沉稳,只在人少时,漫不经心地偏头问:哪里的朋友?

乔西没反应过来,什么?

刚刚跟你打电话那个。语气无波无澜。

乔西一怔,随即回道:你不认识。

也许认识。

傅北有点执着,好似尤其在意刚刚那通电话。

乔西自觉跟秦肆清清白白,听到这话,只觉得她问法太多,便没有回答。

生日轰趴是自己做饭,几个人在厨房忙活,烧了一大桌子菜,蛋糕下午五点多送过来,朋友去取的,到了晚上天黑所有人都没离开,到后花园支起架子烧烤,切蛋糕,玩闹。

傅北和赵拾欢都没怎么加入其中,二十七八的人了,更为成熟稳重,跟一群二十出头的小姑娘闹不到一起,她俩一个帮着烤肉,一个调酒,时不时跟其他人聊两句,不过由于性格各异,还是赵拾欢受欢迎些。

有人记错了,问赵拾欢:唐艺说你在江大教书,教的什么?

赵拾欢哂道:不是我,是她,在江大当教授。

这都能搞错,而且还在当事人面前,那人不免尴尬。孰料傅北并没放在心上,回道:教数学。

大学里除了少部分专业不学数学,其它的基本都要学,高数、线性代数、概率论高数挂科率最高,不少人大学第一挂就是这个,在场的都是刚毕业一年,对当年的数学依然印象深刻,好奇地凑过来七嘴八舌地问。

教大一吗?

直聘可不可以带研究生,还是要等几年?

乔西没在这边,和唐艺在椅子上坐着,看见自己的那些朋友竟然跟傅北聊得起劲儿,怔了怔。

朋友们都是普通人,与大院的那些不同,没有显赫的背景,更没有优渥富庶的家境,全都平凡无奇,这里面的人大半都是曾经的同学,与傅北这种从富裕的高知家庭的人全然不同,甚至八竿子打不着,生活就是两条永不相交的线。

这样的傅北多了两分烟火气息,不再高高在上。

唐艺看了看乔西,又顺势瞧见那边的傅北,想说什么又止住,须臾,用胳膊肘顶顶乔西,问:要不要过去坐坐?

乔西垂下眼,不去,就在这里坐会儿。

生日就是可劲儿闹腾,一堆人喝酒聊天,闹到大半夜,本来决定留下的赵拾欢接了一个电话,应该是有急事,只能先走。

乔西要送她出去,赵拾欢摆摆手,别送,我自己能找着路,你们先玩着。

喝了酒不能开车,赵家的司机早在路上,乔西还是坚持送她到门口,陪着等车来,也没等多久,也就十来分钟。

再进去已经快凌晨两点,有几个人喝多了酒扛不住,上楼去了,其中就有唐艺,而傅北还在,一个人坐在先前她坐过的长椅上。

乔西并没有立即过去,眼见时间不早,帮着收拾收拾残局,直到其他人都回楼上房间歇息了,才到傅北旁边坐着。

对方应该就是在等她,一过去坐下,就低声问:她走了?

问的赵拾欢。

乔西点头,司机来接的。

不知道是什么事,大半夜的都要把人叫走,可看赵拾欢的样子不像太急,兴许不是大事。

傅北今晚没怎么喝酒,倒是乔西喝了不少,被朋友们一个接一个地敬酒灌酒,虽然喝的酒度数不高,但喝多了也晕乎乎的,现在酒劲儿上头,意识就不太清醒。

她抵着长椅的靠背,脸颊红红的,也不开口说话,反而昏昏欲睡。

醉了?傅北问,伸手过来想摸摸她的脸。

结果被乔西拦住,没有,有点晕而已。

前两天还剑拔弩张的架势,眼下却诡异的平和,她侧身看着傅北,眼神直勾勾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傅北轻声问:怎么了?

没怎么。乔西说,动了动腰,你舅舅跟谭二爷的事解决了?

昨天在华庭酒店遇到,老样子不像别人说的那样,不太像已经相安无事了,倒不是关心这人,乔西对这位谭二爷挺好奇的,以前没了解过,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毕竟梁晋城不是小角色,她还记得这几年梁晋城为了吞并同类公司,手段简直狠辣,差点把那些老板逼得跳楼自杀。

傅北收回手,还在谈,明天还要去一趟。

她不隐瞒乔西,问什么都如实回答。

乔西不关心这个,又问:你舅舅惹了什么事?

都在谈论梁晋城得罪了谭二爷,但究竟怎么得罪的,没人知晓。当然,也亏得傅北,不然真让大家都知晓了,梁晋城铁定吃不了兜着走。

他做的那个项目验收不合格,想走偏路,结果被谭二爷抓个正着。傅北说,语气平淡,梁晋城分明是她亲舅舅,可说这番话时她连情绪起伏都没有,好似在陈述陌生人的事情。

帮着擦屁股时跑来跑去的,现在说起这些,却是另一个样子,乔西搞不懂她怎么想的,而且记忆里傅北和梁晋城并不亲近。

至于偏路的意思,不难想明白,无非就是花钱让所有相关人员改口,地产行业是块大蛋糕,如今在江城,只要是房子就都能赚大钱。想把不合格的房子卖给老百姓赚黑心钱,梁晋城有够缺德的,也不怕遭报应。

那他挺不要脸的啊,该。乔西说,骂得毫不客气,偏头瞅了眼,顿了顿,又说,你这么帮他,不怕东窗事发一块儿坐牢么?

这话说得

傅北转过来,肯定地说:不会,那是他的事。

梁晋城是梁晋城,她是她,渭泾分明。

乔西不信,你要是坐牢了,我尽量每年申请去探监一回。

毕竟一家人,哪能扯得干干净净,何况还冒险帮忙,虽然乔家曾经和梁晋城有过合作,但乔西一向看不上梁晋城的为人,觉得这人心太黑过于下作,心狠手辣得可怕,就连带着对傅北不客气,嘴里没两句好话。其实她知道傅北和梁晋城没多大关系,老太太在世的时候,一直都拦着,不让傅北与梁家那几个有太多的接触,要不是顾及梁玉芷的面子,只怕连梁家的大门都不让踏进。

我跟他没牵扯。傅北说,不太喜欢乔西略带嘲讽的语气。

乔西挑挑眉,懒得争辩,或许是今晚心情不错,加之黄汤下肚晕乎,话就多了起来,像是故意刺傅北,说:你知不知道,你舅舅这些年怎么发家致富的?应该没人跟你说过,你在国外留学,天远地远的,估计也没关注。

她说话声很轻,一字一句咬得清晰。

你出国那年,他看上了南区的一块地皮,当时不少人都在竞争,坚持到最后的就他和一位杨姓老板。杨老板略胜一筹,眼看就要胜出了,最后却惨败,知道为什么吗?

傅北没吭声,眼皮半耷下,看样子对此一清二楚。

那位杨老板在外面包了年轻貌美的小情人,金屋藏娇,梁晋城就利用这个威胁他,孰知杨老板压根不吃这套,梁晋城真的狠,直接把所有证据寄给杨老板的老婆和家人,还往网上发,导致各种流言甚嚣尘上。事情演变到最后,两个男人没多大事,杨老板那个糟糠老婆却承受不住打击,跳江了,尸体都没捞着。

对与错难理清,可祸不及旁人,做生意还是得讲底线。

梁阿姨让你去就去,你倒是听话。乔西轻飘飘地说,瞥了这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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