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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想已久(GL)——讨酒的叫花子(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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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热逐渐游到耳后,颈间,敏感的背部,傅北做这一切都很温柔,顾及着乔西的感受,触及她心头最柔软的地方。

人一旦放下防备,芥蒂就暂时放下了。

沉寂的黑色无边无际,将她俩包裹在其中,乔西闭了闭眼,手指抽i.动了下,终究还是挣脱桎梏,抓住了缠在腰上的手臂,打算推开对方。可被傅北先察觉了,这人突然松开了一刹那,悄然无息地移到前面,又抱住了她。

唇角印上湿润与柔软,傅北抬手抚着她的脸侧,指腹在她脸廓上轻轻刮了刮。

乔西先一步偏头,没让得逞。

是不是在怪我?傅北低声问,挨了挨她的脸。

乔西有点抗拒,生硬地说: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不用问,肯定是的,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简简单单就释怀,有时候感情就像是在手指上缠了一根细线,越是用力勒就越疼,明明知道不该会痛,还是要拉扯。

傅北把人抱得更紧些,不让乔西有挣脱的可能,她有点偏执,但又温柔得不像话,用抚慰的语气说:对不起

虽是毫无意义的三个字,但说与不说差别很大。乔西有些不舒服,说不清何种感受,她要的不止这些,不是简单几个字或是一番解释就能翻篇的,挣了挣,到底还是默然。

当年她是怀揣着怎么样的心情呢,悸动,彷徨,喜欢得小心翼翼,爱意炽烈,遮掩得无比拙劣,在傅北面前少女春事都快遮掩不住,不信傅北看不出来。傅家的人的态度,她早就清楚,傅爷爷甚至当面给难堪,明里暗里的意思都是让她不要再纠缠傅北,她都一一受着,装傻充愣当听不懂。

得知她经常跑到江大去找傅北,察觉到了异常,梁玉芷单独找她谈话。

我们知道你跟小北感情深,这很正常,伯母当年也有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到现在都还有联系,但朋友之间也得有界限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天天都绑在一起,友情要适度,不然就容易闹矛盾。

梁玉芷一席话说得大方得体,既不点明也不把话说得太难听,让自行体会。

乔西佯作不明白,反将地问:没有绑在一起啊,她有她的事,我也有我的事,伯母是误会什么了吗?

梁玉芷脸色不大好看,皮笑肉不笑,平复了一会儿,给乔西倒了杯茶,说:没有,就随便说说。

一番交谈并不愉快,梁玉芷每一句话都别有深意,大致就是让乔西自觉些,别再缠着傅北不放,也把责任归咎到她身上,言语里的意思就是如果不是乔西,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梁玉芷说,茶壶配茶盖才能成为一体,不能配其它的,否则就是四不像。

我们家就小北一个,没得选,以后都得靠她。

后来傅北离开了,乔西都能想到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傅家的人施压,可是那时候谁都不好过,难捱的不止傅北一个。

乔西抿抿唇,终究一言不发。

雨势渐大,噼里啪啦下得急促,雨点打在玻璃上声音尤为响亮,啪嗒啪嗒啪嗒下得比白天还大,天上的云层更加浓密,黑沉沉没有一丝光亮。

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的选择而已。乔西一字一句地说,语气冷静沉稳。

摆明了不接受。

傅北身形一僵,抚在她背后的手亦顿住。

第三十五章35

僵局最终在忽然的光亮中结束,灯被打开,整个客厅被照明,窗外滴落不断的雨点依稀可见,外面的世界在雨水之中变得模糊不清,连轮廓都被磨没了。

雨夜偏冷,将酷夏遗留的烦闷燥热彻底冲散,只余下凄清与安静。

最安静的是傅北,上一刻还处在乔西决绝的僵持中,下一刻已然恢复如常,冷静自持得不像话,好似适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因为走了几步,牵扯到了已经凝结的擦伤,伤口又冒了血丝。

脱掉高跟鞋,傅北把乔西抱到沙发上坐着,就那么光着脚半跪在乔西面前,沉默无言地帮着处理伤口。这人一向如此,偏执又温柔,不会做任何过分的事,但也不会有半点退步,无声的固执。

灯光投落在她身上,显现出一圈轮廓,连头发丝都清晰可见,乌发沾着雨水,灰色西装背后有湿渍,她弯着身子,却不会弓腰低膝,守着最后的底线。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乔西不懂她在坚持什么,亦或者在躲避。

伤口不要沾水,明天我会带祛疤的药过来,应该几天就好了。傅北说,声线一如以往沉稳。

乔西不为所动,直直望着她,这是在逃避?

傅北很冷静,没有。

那是什么意思?

这人没有回答。

乔西做事直来直往,随心所欲,不爱整那些弯弯绕绕,傅北则不尽然,有时候果决干脆,有时候相反,而面对乔西时大多都是相反的,正如此时。

从来不会直接正面。

沉默让人恼火,可未尝不是另一种出路。

回国后,乔西找了她,有了现在的种种,不论好与坏,都证明这条路可行。

傅北克制而隐忍,或许老天爷都在创造契机,哗啦啦往下泼水,一直不见停歇,雨下得太大,这一晚还是留在了这里。

可能是念及对方今晚帮自己这么多,她不走,乔西没反对,兀自洗漱完进房间睡觉,而傅北就睡在客厅,连客房都没得选。

乔西睡得太浅,一晚上思绪都乱糟糟的,半夜翻来覆去迷迷糊糊,一不小心磨到擦伤的膝盖,差点被痛醒。

客厅的灯一夜没关,光亮得晃眼睛。

没想着要跟对方僵持,乔西纯粹是不愿意搭理,反正随这人了,一概不管。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客厅里传来动静,可惜乔西早已熟睡,躺在床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她睡得不太.安稳,下夜里断断续续地做梦,梦见有什么挤进了被窝里,慢慢压在自己身上,她极力想睁眼看看却睁不开,最后反而乏了,妥协地任由对方折腾。

那人其实没做什么,只是轻轻抱着她。

梦里的场景变了,变成了第二次与傅北有交深时,结束后,她乏累地背对着半躺下,光洁的背完全.i.裸着,被子的一角搭在挺翘圆润的臀上。

每一次,她都不会帮傅北一点,只享受对方的付出而不给予一丁点回报。傅北抵在身后,也是这么抱着乔西,纵容了这些行径,颈间的微灼气息绵密,好似能顺着脊骨钻进四肢百骸之中,痒意啃噬着她。

傅北按着她身上最柔软的圈,触碰她的缓慢强烈的心跳。

等乔西睁开眼时,傅北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抓着她细细的脚踝,低身

在梦中没有清晰的感受,但因为真实发生过,却异常深刻,当第一缕阳光投进没有遮挡的玻璃窗户,乔西蓦地醒了。

床上就她一个人,本该在客厅里的那个不知何时离开的,只是与前几次不同,这回茶几上放着一束黄芯白瓣的清新雏菊。

次次不重样,还真是送上瘾了。

乔西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觉着昨晚那一遭就是无事发生,雨一停天一亮,一切照旧。洗漱完要出门,本想把茶几上的雏菊拿出去扔掉,可当走近后,倏尔想起自己曾经也送过这么一束花给傅北,霎时滋味万千。

在宾馆那一晚上,她上半夜睡得很沉,但睡相不老实,睡着睡着就蹬掉自己盖的被子,拱进了傅北那一床。

下半夜比较凉快,加之开着空调,便有些冷,她几乎都快趴到傅北身上睡,由于空调对着床吹,她下半夜就睡得不沉稳,半梦半醒之间兀自拢了拢被角,紧紧扒着傅北。

傅北睡眠一向很浅,可不论乔西怎么折腾,始终没乱动一下。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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