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诺被雕刻刀伤了手,祁景本想让他以后都不要碰了,可小家伙这次很坚持,无奈祁景只能和他打商量,雕刻刀先没收,等他手好了再给他。
祁景想不明白,君诺什么时候就喜欢上了雕刻?不过,小家伙难得有兴趣爱好,祁景也不想凭借着为他好三个字去剥夺。
饭后,祁景陪君诺午睡,小家伙窝在他怀里,手搭在他的腰上,小脸红扑扑的,睡得香甜。
祁景睡不着,他在想以后的路。
君诺势必会恢复前世的记忆,就是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333说了,君诺一旦恢复记忆,智商也会提高,会变成正常人。
祁景既希望他变成正常人,又害怕他恢复记忆。
那些记忆,是对他的抛弃,是残忍的。
祁景害怕君诺在恢复记忆后会恨他,远离他。
可他也知道,他不能因为害怕君诺会随时恢复记忆而混混过日子,只能过好当下。
而当下,他不能只是在村子里当一个三流小猎户,君诺是小皇子啊,他不能让小皇子跟着他吃苦受累。
如今在这古代,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科举,要么从商。
祁景自认对科举不感兴趣,所以剩下从商了。
作为祁氏集团的太子爷,祁景在经商,管理方面的能力,无疑是出众的。
打定主意,祁景在心里琢磨了接下来一系列的计划,最后才睡去。
夜晚静谧,月光如银河般倾泻而来,柔和地洒在大地上,万物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
齐家,小屋内一盏油灯散发着柔和的光,光下,身着青色长袍的青年手执一书,专注而认真,周围很寂静,只有偶尔青年手指翻动书页的声音。
许是他看得专注,又许是那推门的声音极轻,就连门外一道纤长的身影进来他都没有察觉。
路弦站在门口,静静看着,油灯柔和的光洒落在青年身上,映出他修长单薄的身子,还有如画般清隽的侧颜。
恍惚间,路弦记起,那时他与齐麟大学同宿舍的时候。
齐麟也会这般静静挑灯夜读,他是学霸,成绩优异,从来都不是因为他比别人聪明多少,而是因为他付出了比别人还要多好几倍的努力。
大概就是这种韧性的齐麟,才让他这么着迷吧。
路弦将自己从久远的记忆中拉回,轻声走过去,将披风祁在青年的肩上。
青年似乎被他惊到,翻书的动作一顿,仰头看过来,微微蹙了下眉又舒展开,语气清冷而疏离,路公子怎么来了?
路弦唇角挑起一抹弧度,凑近,弯腰,下巴搁在青年的肩膀上,状似调侃道:阿麟,夜已深,我们该就寝了。
他的亲近,让青年仿佛被烫到般,猛的站了起来,拉远了与路弦的距离。
苍白的脸上染上一层红色的薄怒,路公子,请自重。若路公子困了的话,可早些去歇息,齐某还要看书。
齐麟话里的送别之意很明显。
看书?路弦挑眉,都几点了,你还看书,不怕把眼睛熬坏了,不行,你得跟我去睡觉。这古代可没有眼镜啊。
路弦要去拉齐麟的手,被后者躲开。
齐麟一贯清冷的眉宇染上薄怒,语气加重了些,路公子,请自重!
齐麟不明白,这路弦怎么就纠缠上了他,跟着他一起回家,花言巧语哄得他母亲让他留下,还要和他宿在一个屋子里,一张床上。
齐麟本打算在这小屋里看一宿的书,不打算回去就寝的,不曾想,他居然过来了。
路弦紧抿着唇瓣,看出齐麟的打算,他住在齐家,是为了和齐麟亲近,又不是为了霸占他的床,赶他出来的。
路弦舌头顶了顶后槽牙,目光灼灼,一步步靠近,调侃:我重不重,你真的想知道?
路弦一手搭在墙上,一手搭在齐麟的腰间,将后者禁锢在他的怀里,这一小块的角落。
齐麟只觉得男人身上铺天盖地的龙涎香袭来,浓烈又霸道,一点点侵占他周遭的空气,一瞬间,他觉得呼吸困难。
眼前的人比他高了一个头,这样的姿势,着实暧昧,抬眸间对上男人潋滟的桃花眸。
齐麟只知道他的眸子很漂亮,像是藏满了揉碎了的星光般,这般专注地看着他,一瞬间,让他产生一种,那双眸子里的世界只有他一般。
齐麟的心湖微微漾了下,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记得,今天从镇子回来的沿路上,偶然间听到了这个人的事情。
是镇上的毒瘤,喜欢强占美人,风流,多情,甚至有姑娘家为了他寻死。
一时间,齐麟胸口闷闷的,这种情绪很陌生,却让他很厌恶,就像,就像以前也经历过般。
齐麟猛的将路弦推开,一贯修养极好的人,难得厉声爆粗口,滚开。
路弦被他推开,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今天一整天都斯斯文文,性格绵软的人,会突然发怒。
我不会滚,今晚你必须和我回去睡觉。说罢,路弦上前,弯腰,在齐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将他扛在肩上。玫瑰小说网,玫瑰小说网,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m.meiguixs.net玫瑰小说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
第58章现穿古暴躁种马猎户X哭包傻子皇子12
齐麟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即便身子孱弱了些,依旧是堂堂一男子,如今却被另一男子扛在肩上,又挣扎不下,他愤怒地涨红了脸,路弦,你放我下来。
嘘,小声点,伯母睡着了。
想到此时可能已经睡着的母亲,齐麟到嘴边的话又滚了回去。
齐家虽也是瓦房,却不大,小书房到卧房,再加上某人腿长,我也只是十几步的距离。
齐麟一被放到床上,没了那人的桎梏,就要起身,奈何下一秒,肩膀被按住,靴子被脱掉,整个人被塞进被子里,紧接着另一道身影也进来了,直接将他禁锢在床的最里侧,他逃无可逃。
路弦,你起开,我要出去。齐麟的好脾气和修养一整天下来被路弦这个纨绔子弟消磨殆尽。
青年不满被禁锢着,像是一只炸毛的动作,即便知道爪子并不锋利,伤不到敌人,依旧张牙舞爪,一副我很凶我很凶的模样。
这般生气活泼的青年,让路弦心中熨烫,是啊,就要这样,即便是生他的气也好,只要不陌生,不疏离就好。
路弦半倚靠着床,侧身面对齐麟,长腿屈起,手搭在膝盖上,姿态随意又懒散,唇角挂着一抹笑,勾勒出肆意的邪气。
就不让你出去,赶紧睡觉。
他态度强硬,即便齐麟大眼瞪小眼与他对峙许久,他都一副吊儿郎当却又固执的模样,还含笑看着他,十九年来,齐麟第一次这般情绪剧烈的起伏。
直到自己体力跟不上路弦,又不愿再与这个无赖再做无谓的纠缠,齐麟躺下,背对着他睡觉。
齐麟闭上眼睛,绷着脸,闭着眼睛,身后还传来那人令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早知道这样不就好了。
本就没有熬夜习惯,作息规律,刚刚又折腾了一番的齐麟,没多久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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