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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压到我尾巴了——悠哉君(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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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知道太后在说什么。白雪鹤抬头,眼神无辜婉转,他的确不知京城发生了什么。

我许家一直为国尽忠。太后激动,抬手便是一个耳光,小指上的护甲延白雪鹤脖颈擦过,留下一道深深血痕,你是如何蛊惑皇上,让皇上相信了许高会胆大到偷梁换柱去制造矿难?白大人,我许家何德何能!

这不是臣查出来的,臣还因为此事被罢官。白雪鹤抬头,雪白脸颊上落下几道痕迹,看着莫名有几分风情,他尽全力做出无辜的表情,太后气急,紧接着又要抬手。

太后何必同此人计较?一个粗重的男音自太后身后屏风传来,白雪鹤抬头,眸子里透出光亮,等着这出戏最主要的主角出现。

许大将军许宴在塞外身负重伤,一直在府中抱病不出,而今却生龙活虎站在慈宁宫里。

许宴身着便服,长发高束却未带冠,他肤色如蜜,气场惊人,侧脸有道十分明显的伤疤,与那个废物公子许凌霄完全不同,白雪鹤忍不住挪动膝盖退了两步,太后脱了护甲,打一巴掌估计就跟玩一样,可许宴这一巴掌,估计会把自己的头打飞。

白大人。许宴的声音沉沉,我许家为皇上世代守护边关,就算此刻是他荀将军带兵,塞外的兵马也还是会信我。

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改口彻查。接着他低头,伸手卡上白雪鹤喉结处的骨头,不然可以试试,皇上不在京城时杀了你,你猜皇上会不会为难本将?

白雪鹤没有说话也说不出话,心底静静的数了三下,不一会儿脚步声响起,门外有宫女慌张回报:皇上回来了,就在中门。

许宴抬头,却见不到本在门外把风的徐林,心下跟着一沉,此时白雪鹤猛然抬头,用极轻的声音道:不知将军认不认识遇滟?

许宴的手猛一抖,即使听到傅季瑛就在门外,那双也依然平和的眸子中却流出十足的不可置信。

须臾后傅季瑛进门,他穿着身绣龙暗纹明黄便服,许宴退了两步,沉重着站在太后身前。

许宴虽退了几步后下跪,但神情有些倨傲,白雪鹤赶忙调转方向伏地道:参见皇上。

太后似乎有些紧张,急忙将手收在背后,假笑道:皇上不是去围场,怎么这时候回来?

天气湿寒,朕的弓弦变硬,所以提前回来。傅季瑛望了眼白雪鹤脸上的伤,无声的将人护在身后,接着故作讶异道:白雪鹤乃是外臣,不知为何会惹母后动气?

太后自是慌张着说不出话,傅季瑛冷眼望望许宴,毫无情绪的关心道:不知许将军伤势如何,怎么贸然回京修养,朕却不知情。

许宴虽没有许凌霄那般明显的放肆,却一向以功臣自居,面对傅季瑛冷漠的质问毫不动容,他停顿片刻道:臣在边疆听闻太后身子不适,所以特地赶来拜望,皇上身为人子,难道不关心太后病情?臣本不想让外事打扰太后,可白大人擅自过来,将许高的事与太后商议,臣不忍太后伤心,才阻止两句。

他知道皇上与徐林合作,故意给他机会进宫,所以将所有罪责都推给白雪鹤,反而袖手立于一侧,想看傅季瑛如何回答。

见傅季瑛没有立刻开口,许宴接道:塞北战事紧急,臣稍加修养,还需回塞北效力,皇上不该轻信小人。

许宴的意思很是明确,他是大将军,兵马都是由他带出来的,如果傅季瑛对他为难,那塞北的战事也会不好办。

白雪鹤突然想到荀落在塞外被压制着将近半年,莫名有点心疼。

对了,朕刚刚收到战报。傅季瑛笑道:荀落带兵夺城,塞北大捷,多谢许将军为朕培养英才。如果许将军还需要修养,朕这就派人打扫别院,就请将军留在京城吧。

许宴眉头微皱,白雪鹤方才想到,塞北多是许宴一直统帅的兵马,许宴兴许会要他们消极怠战,以此来与其扶持上位的皇帝制衡。

好在人心都是肉长的,士兵跟着荀落拼死奋战,深知他并非争权夺势的小人,此刻遇到战机,又怎会因为许宴的吩咐而容异族放肆。

许将军为何不悦?白雪鹤突然抬头,装模作样着恍然大悟道:难不成您受伤和塞北退兵困守,是在以退为进?

傅季瑛锐气的眼睛微眯,敏感如他,大概已在怀疑许宴与突厥异族勾结,许宴不曾想到这一层,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解释。

许宴看了眼身后懦弱的太后,咬咬牙道:皇上,许高也算是您的舅舅,您打算如何处置。

是呀,舅舅。傅季瑛温和一笑,煤矿之事已证据确凿,朕也十分为难,不过舅舅和母后都不信,朕可以继续查下去,还你们一个清白。

不必查了,许高贪赃枉法,罪当问斩。许宴沉着着吐出这四个字。

傅季瑛微笑:那便依舅舅所言。

此刻太后已脸色灰白,骤然跌坐在椅子上。

慈宁宫里瞬间乱成一团,太医来后,白雪鹤也跟着人流退守在门口,傅季瑛在床边寒暄了几句,见太后没有醒转的意思,他揉着额头淡淡皱纹从房中出来,向白雪鹤招了招手。

白雪鹤垂手跟着出门,及至书房门口,傅季瑛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递去,朕刚问太医要的,你搽搽吧。

谢皇上。白雪鹤接过药,语气很是委屈,皇上要演戏,也不事先通知臣一句。

你小子还委屈?傅季瑛哭笑不得着扭头,突然扳过他肩膀,让朕看看,有那么疼吗?

白雪鹤没有再动,傅季瑛别过他的脸,伸手小心碰了下那道伤痕,白雪鹤疼的一哆嗦,长长睫毛跟着颤了一下。

那张光润无瑕的雪白面孔让傅季瑛有些怔怔,他依稀记得白雪鹤小时候挨打,自己寻了理由到柳府看他,燕王就是这样站在角落看他的伤口,问他疼不疼。

傅季瑛猛然伸手,将他推开。

白雪鹤跟着趔趄半步,兔子般的眼神有些害怕,不知自己做错何事,皇上?

许高不过是个小卒。傅季瑛回神,将桌上的点心递给白雪鹤,雪鹤,朕要你查出许宴的罪。

给许高定罪,是确有证据白雪鹤喃喃道:可是许宴又没有

有。傅季瑛笑笑,朕不需要他打仗了,而想让他死。

这个理由任性却不可动摇,早在白雪鹤意料中,他皱着眉,开始苦思冥想。

两人安静了一阵,傅季瑛有些没耐心的看着白雪鹤怏怏的攥着手中糕饼,抬腿踢了他一脚。

是不是皮痒了,朕赏的东西都不吃。想个由头这么为难你?

皇上,臣倒是可以查出来。白雪鹤苦思冥想很久,试探着抬头,只是许将军背后是太后和裕王,臣和兰梓清,都不够分量出这个头。

傅季瑛冷冷问:那你觉得谁合适?

有一个人。白雪鹤低头看地面,声音极低着道:燕王。

傅季瑛二话没说,又是一脚踢了上去。

第38章中元节13

这一脚貌似踢的有些重了,白雪鹤的脸骤然刷白,似乎是为了缓解疼痛才缓缓跪下,脸上蓦地露出不知所措些的委屈。

燕王?很好。傅季瑛低头,猛然伸手握住白雪鹤脖颈,白大人,你不会在这儿等着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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