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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主角受的早逝兄长——卿言何欢(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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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由风化,而风从何来?

风在身处,气动则风动。

那么若是气停了呢?

温颂运转灵力,将其散在四周的空气中,欲控制它们的走向。

印宿感受到空气中的灵力变化,唇边勾起一抹浅笑,他还以为这丑东西要多吃些亏才能破了这道剑意呢!

温颂想要替代印宿成为风的主导者,可印宿哪怕压制了修为,也比他的灵力要浑厚许多。

颊边温热的血液沿着下颌滑下,落在台上时,已是一片温凉,温颂仿佛忘了身上还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痕,他不断的输出灵力,与印宿抢夺气机。

在这个过程中,灵力从他的丹田蓬出,行至周身经脉与窍穴,在他未曾注意的时候,开始一次次冲击那道薄弱的壁垒。

印宿察觉出他气势的变化,当即控制着剑意与温颂的灵力保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中。

蝉翼一般的薄膜在灵力的冲撞下不断颤动,不知行过了多少个周天,终于冲破了练气与筑基之间的界限,涓涓流水一般的灵力在某个瞬间变成了滔滔大河。

因着温颂的筑基,方圆几里的灵气全部涌了过来,以奔腾入海之势,灌入了他的百会穴。

随后,这股灵力在丹田内不断压缩,由灵气转为灵液,再由灵液筑成一层又一层的基台。

待温颂筑基完成,已是两个昼夜之后了,他还来不及感受身体的变化,就被印宿拉着上了鸿兮剑,凤闻会还未开始,我们现在过去。

温颂被扯得趔趄一下,他怕从剑上掉下去,慌忙抱住了印宿的腰身。

随着御剑腾空,两人在一息之间踏入了缥缈云雾之中。

印宿垂目望着腰上覆着干结血色的双手,指尖微动,弹开了他的手腕。

温颂痛的缩回手,印道友,你若是不想我抱着,给我一片衣角也是可以的。

他不挑的。

印宿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懒懒道:先把自己打理干净。

温颂低头看着自己沾了血迹的破旧道袍,乖乖给自己施了个净尘术,道友,现在可以牵了吗?

嗯。

从远处逐来的风带起印宿散落在鬓边的几缕青丝,衬得他疏淡的眉眼,望之若仙。

温颂得到允许,喜滋滋的牵住了印宿的衣衫一角。

两人到凤闻会的时候,并未引起太多关注。

唯有向深,甫一见到这个失踪三天的小师弟,就从月令门的队伍走了出来,他把温颂拎到一边,问道:你这几天去哪了,我翻遍了九嶷宗,也不见你的人影。

还有,你身上的这些伤是打哪来的?

细看之下,向深更诧异了,你筑基了?

嗯,温颂道:多亏了印道友帮忙,因着时间匆忙,便也没能给师兄传讯。

向深大概明白小师弟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剑修不仅好战,也多喜欢在对战时进阶,以温颂的伤来看,应该被打的挺惨,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待凤闻会过后,好好闭关巩固。

我知道的。

第20章

凤闻会在崇岩峰举行,九嶷宗作为东道主,位置被安排在了灵均台的北面,也是视野最为开阔之地。

立于其后的剑修一袭白衣高冠,广袖翩然,神态矜持而冷淡,远而望之风姿极盛。

任谁见了也不得不赞一声玉树芝兰。

温颂环视一圈,发现不止是他,台上约摸有半数人的目光都在九嶷宗的一众修士身上,其中大多数为女子,她们眼中或多或少都含着些倾慕之意。

温颂见此并不觉得意外,他一个男的见了九嶷宗这些丰神轩举的剑修,都忍不住要多瞧两眼,女子自然更免不了俗。

温颂用手肘戳了戳向深,师兄,你帮我看看,印道友在哪里站着,我怎么没有看到他?

向深莫名的看着他,你看他做什么,你们不是才分别吗?

那就不看了吧,温颂只是觉得有些不习惯,虽然和印宿相处的时间不是很久,但每次靠近都会有一种安全感。

向深道:凤闻会再过半刻就要开始抽签了,在这里好好等着。

温颂收回目光,应了一声。

抽签很快开始,筑基期修士共七百零一名,两两一组,共三百组,一人轮空,对战灵均台。

金丹期修士四百一十八名,两两一组,共二百零九组,对战灵霄台。

温颂去取玉牌时,发现温浮居然也在筑基之列,尤记当初九重塔时,温浮的修为比自己还低一线,这才多久,就已经筑基了。

他是因为顿悟的缘故以及印宿的指导才能筑基,温浮是因为什么。

难不成气运强盛,修为涨得也快?

温颂在心中胡乱猜测着。

不过说到底温浮的修为跟他没多大关系,是以只在脑海中过了一念便抛之脑后了。

阿兄。

温颂听到这个声音就有些头疼,什么叫我不去就山,山便来就我,这就是了,他快走两步,准备当没听见。

然而天往往不遂人愿,在温颂走下台阶之前,手腕就被扣住了,他挣了挣,没有挣开。

阿兄是没有听到我的声音吗?

温浮能成为主角受,声音自然是好听的,清润如淙淙流水,沁到了人心底里去。

温颂被迫停下,他回身看向温浮,你先松开我。

温浮一副没听见的样子,他拉着温颂到灵均台的外侧,语中含笑,我还没有恭喜阿兄筑基呢!

温颂瘫着脸道:同喜。

温浮一手抱着他的胳膊,仰头之际眸光温软,我记得阿兄以前待我甚好,怎么如今却是理也不愿理我一下了?

虽然这话瞧着似是在向兄长撒娇,可温颂却分明看到了温浮眸中藏着的探究与恶意,他垂目看他,正中的瞳孔处是极为剔透的纯黑,那你又是如何筑基的呢?

两人目光正正相对,谁都没有退让一步。

片刻后,温浮笑了,烟青眉黛下是一双坠满星子的眼眸,一如神秘美丽的夜空,阿兄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能够筑基自是少不得师尊与师兄们对我的厚爱。

温颂认真的看向他,既知是厚爱,便该好好珍惜。

总是过来找他做什么?

温浮想到师尊那日当着众多弟子说出的真相,握着温颂胳膊的手紧了紧,他轻声道:阿兄说的对,我该珍惜的。

语罢松开了手,那我就祝愿阿兄能在凤闻会上一鸣惊人。

彼此。

温颂先一步转身离开,在走出了温浮的视线之外后,蹲在地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天知道当温浮问出那句话时,他的心跳的有多快,还好自己把姿态端住了,若不然被他发现什么端倪,指不定要带出一堆麻烦。

温颂张开手,看着润湿的掌心,觉得自己需要再缓一会儿。

小师弟,你蹲在这干嘛呢?

嗯?温颂在抬头看人的时候,一时没掌握好重心,摔了个屁股蹲,他两脚叉开坐在地上,神色还有些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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