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逾笑着问:我是不是第一个送你玫瑰的人?
是的是的是的!林皆乐复读机一样,第一个第一个第一个!
向逾被他逗得笑出了声,虽然不想结束这个拥抱,但毕竟俩人还在录像:那我就放心了。
他轻轻拍了拍林皆乐,暗示对方应该进屋了。
林皆乐终于从狂喜中抓回即将离体的灵魂,又变成了那个害羞的小草莓。
他抱着自己的一大束玫瑰跟着向逾走进了餐厅,心想:我可以什么都不吃了,有情饮水饱!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饭菜上来的时候,林皆乐还是强忍着才没让口水流下来。
吃饱喝足,林皆乐眼巴巴地期待着跟向逾进行下一个流程,结果导演说可以暂时回房修整,傍晚继续拍摄。
回房修整。
回房。
林皆乐满脑子都是那张双人大床。
真的要跟向逾睡在一起了吗?
这俩人都无比纯真地怀着忐忑的春心走回了他们住的地方,结果,他们回去的时候,小马已经提着向逾的行李出门了。
你干嘛去?向逾抓住小马问。
小马被他问懵了:给你拿行李啊!
向逾跟林皆乐对视了一眼,继续追问小马:换房间了?
不是啊,节目组人家安排乐乐他们住这边,咱们到后院去。
他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直接炸毁了这间爱的小屋,林皆乐跟向逾又一次被雷得外焦里嫩了。
我们不住这儿?向逾发出了灵魂质问。
站在一边的林皆乐微微皱起了眉,咬住嘴唇,委屈得不行。
这儿房间不够啊,小马完全不了解自己小老板的心情,又不能真让你俩睡一起!我先收拾行李哈,等会儿你过来找不到的话给我打电话!
小马拎着向逾的行李就走了,身轻如燕,手脚麻利。
而他的小老板跟小老板的心上人都失落地站在爱巢门前,久久无法平静。
过了好半天,小君在屋里喊:乐宝,你要洗澡吗?
林皆乐终于回魂,抬眼看向身边的人。
向逾尴尬地笑笑,说: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林皆乐想说不打扰,一点儿都不打扰,那张大床也不觉得有被打扰到。
但他不好意思,为了不哭出来,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微妙的笑。
我去后院看看,向逾抬手蹭了蹭鼻子,咱们待会儿见。
哦。林皆乐抱着他的玫瑰花,委屈巴巴地看着向逾走了。
向逾也不想走啊,但他得怎么说才能让自己合理地留下来?
怎么说都不合理。
烦死了。
向逾一边往后远走一边叹气,见到小马之后,小马问:你咋了?脸色咋这么难看?
向逾往自己房间的床上一躺,臭着脸说:这节目太假了。
啊?小马一头雾水。
不真实。
嗯?
欺骗观众感情。
哈?
我觉得这样不行。
啥啊?
小马都被他说懵了:你不是一直说感觉挺好的吗?刚才发生啥了?
发生啥了?
节目组弄虚作假!
向逾愤愤地翻了个身,心说:还恋爱真人秀呢,白天演情侣晚上各睡各的算什么真人秀?
他翻了个白眼,看着这张大床空荡荡的半边,扯过枕头抱在怀里,哀怨地叹了口气。
另一边的林皆乐也没好到哪里去,一边洗澡一边委屈。
他来之前以为就算不住在同一个卧室但至少也会在同一屋檐下,结果,梦就这么碎了。
他还想看学长的腹肌呢。
林皆乐扭头,透过玻璃墙看那张床,空空荡荡的,他自己躺上去都显得空,很需要向逾来填补一下这里的空白。
林皆乐越想越不开心,嘀嘀咕咕抱怨了一句:这节目太不真实了就应该住在一起嘛!
傍晚时分,向逾来敲林皆乐的门。
本来打算洗完澡休息一下的林皆乐因为心情不好,没睡成,等了好久终于又把心上人给等来了。
向逾进来之后问的第一句就是:晚上你助理睡哪啊?
他突然想起来,这屋子就一张床,助理怕不是要跟林皆乐一起睡?那可不行,向逾不答应。
小君睡书房。林皆乐说,节目组给弄了张弹簧床,晚上他睡那儿。
向逾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自己睡不到林皆乐,别人也别想!
林皆乐拉着他去客厅的窗口,邀功似的给他指放在窗边架子上的花瓶:好看吗?
之前向逾送的那束玫瑰被林皆乐细心地插在了花瓶里,一大束艳红的玫瑰在窗外绿葱葱的小竹林映衬下显眼又漂亮。
向逾感慨了一句:好看,以后家里的花都归你插。
林皆乐立刻耳朵尖红了,然后美滋滋地笑,小声地说:好的。
向逾快晕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
二十三了?
明明还是小朋友嘛!
二位老师,咱们准备开拍了。工作人员过来通知他们准备拍摄,其他人跟摄像机也都已经就位。
林皆乐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抬起手帮向逾捋顺了一下头发。
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小君跟小马说:你看他们俩是不是还蛮登对的?
小马正低头玩手机游戏,抬头扫了一眼说:还好吧,演员嘛,戏感肯定是有的。
小君不高兴地撇撇嘴,心说:烦人!
今晚的行程是去坐摩天轮,林皆乐看到行程单之后已经期待了好久。
他虽然看着软糯糯的,但其实喜欢一切刺激的游戏项目,摩天轮其实还好,主要是浪漫,他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跟向逾一起蹦极,俩人抱在一起,从高空坠落,像是一起体验了生死似的,刺激又印象深刻。
出发前往摩天轮乐园的时候,林皆乐有点儿兴奋地问向逾:学长,你恐高吗?
向逾心里已经敲起了小鼓,但表面还是十分淡定地说:不啊,我拍戏的时候吊着威亚飞来飞去的,有时候一吊就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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