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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以卿还迷糊着,就听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沈望舒端着药碗进来,一眼就瞧见了路以卿支起身子半坐在床上,身上盖着的锦被都掉落大半也没察觉。她眉头微蹙,大步走了过去:醒了也不好好躺着,你是嫌病得不够重吗?

说话间,沈望舒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替路以卿将被子重新盖好。

路以卿趁势抓住了媳妇的手,一脸委屈:我醒来没见着你,还以为你不在。

沈望舒面对她总是容易心软,此时神色也不由得松动了一下,可是想起昨晚对方的任性,便又将那丝心软按了回去。她抽回手,顺势将药碗塞进了路以卿的手中:喝药。

路以卿瞬间苦了脸,捧着药碗可怜巴巴:这药好苦的,你还不许我吃蜜饯。

沈望舒别开目光不看她可怜模样,心想着不给她点教训,这家伙下回还敢胡闹。所以她硬下了心肠,仍是道:你又不是孩子,喝药是为了你自己好,没有蜜饯。

路以卿见她铁了心,也就放弃了,只是还想给自己求点福利:那我要你喂我喝。

沈望舒闻言转回目光看向她,就是那目光略复杂,仿佛在说:你还真把自己当孩子了?睁开眼见不到人要闹,喝药还得人喂。

路以卿一下子就读懂了她的眼神,莫名有些羞耻,可事实上她确实有些粘人昨日就不说了,今早若不是她病得头晕脑胀起不来床,只怕这一日也是要粘在沈望舒身边的。

好在沈望舒也就是给了个眼神,旋即便是一脸拿她没办法的样子,又将药碗接了回来:算了,你既要我喂,那我喂你便是,只要你别后悔就好。

路以卿闻言高兴起来,天真道:望舒最好了,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沈望舒便笑了笑,笑她天真,然后也不说什么,端着药碗拿起勺子,便开始给病号喂药。

路以卿见沈望舒小心的将药吹凉了,这才喂给自己,温柔细致的模样让人见了就心生欢喜。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产生了错觉,觉得沈望舒喂给她的不是药汁,而是蜜水。

然后这种错觉就在汤药入口的那一瞬间打破了嗯,中药还是那么难喝,又苦又涩不说,那汤药的滋味儿还会在口腔中萦绕,久久不散。

路以卿下意识皱了皱脸,好不容易等到口中的苦味儿淡了些,沈望舒的下一勺药又送来了。她抿了抿唇,看在媳妇的面子上还是张开了口,然后一口又一口,等到沈望舒喂第五勺,而药碗里的汤药却只少了薄薄一层后,路以卿终于忍不住了:望舒,不用你喂了,我还是自己喝吧。

说完似怕沈望舒坚持,路以卿硬着头皮直接将药碗抢了过来,然后仰着头一饮而尽再难喝的东西,一口闷忍上一会儿也就过去了,小口小口的喝才真是钝刀子割肉,长久的折磨。

沈望舒见她如此,唇角终于忍不住笑,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人自讨苦吃。

路以卿嘴里苦兮兮的,心里也苦兮兮的,总算是明白沈望舒之前说她会后悔的原因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能得到媳妇的温柔以待,其实除了嘴里苦点,她也没真觉得后悔。

等这阵苦意过去,路以卿甚至还捧着空碗冲沈望舒邀功:看,我喝完了。

沈望舒哭笑不得,却还是接过空碗道了声:乖。

第40章此处风景独好

随着一碗碗苦涩的中药灌下去,四天的时间转瞬即过。

路以卿的风寒终于好了,但她依然没能从病床上爬起来,因为风寒刚过亲戚又接连造访其实她身体底子不错,从前亲戚造访也没什么感觉,只是这回不巧落水着了凉,这两日便不是很舒服。脸色煞白不说,小腹也总是坠坠的钝痛,不难忍受却很是磨人。

沈望舒将这些尽收眼底,自然压着路以卿让她继续休息,顺手还塞了个汤婆子给她暖肚子。只是一转头,她就把人丢家里自己独自出门去了。

四天时间过去,正到了路以卿梦中西北战报传来的时候,是真是假都在今日了。

沈望舒想亲自去看看,再加上她心中是偏信此事的,因此这些天已经不着痕迹的加快了商行的处置。今日出门也是因为商行之事,她得去见见接洽之人,谈谈商铺转让之事。

因为想要第一时间知道消息,沈望舒便将见面的地点约在了朱雀大街上。那里是整个长安城的主街,最是繁华热闹不说,还有一条道路从城门直接通往皇宫若是西北真有战报传来,传信兵必走的也正是这条路,等在街边就能瞧个真切。

巳时初,沈望舒便领着商行两个管事等在了朱雀街旁的云鹤楼里。

她早使人在云鹤楼定了雅间,临窗正是外间热闹的街市,稍稍抬眼便能将这一整段街道的情形尽收眼底。而一行人落坐后不过半刻钟,便有人敲响了雅间的房门。

来人三十几许,容貌普通却透着几分精明,进门便冲着沈望舒行了一礼:路少夫人。

沈望舒亦起身相迎,目光不着痕迹的将对方打量了一圈:徐管事?

徐管事点点头,沈望舒又请他落坐,双方简单寒暄几句后便直接说起了正事。期间沈望舒带来的两个管事一句话也没说,只在旁听着,却是越听心下越沉。

大半个时辰过后,沈望舒和徐管事也商量完了。两人当场签订了字据,徐管事心满意足的将东西收起来,然后又冲着沈望舒行过一礼后,便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路家商行要迁走的事,路家主至今也没宣扬,而今日能跟着沈望舒来处理路家商铺的管事显然也是心腹之流。两人得了路家主的吩咐,并不会质疑沈望舒的决定,可等那徐管事走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少夫人,这铺子如此处置跟白送有什么区别?!

沈望舒随手将刚签好的字据扔在桌上,面上神色不见喜怒,闻言她看了两个管事一眼,反问道:二位觉得,父亲想要离开长安可是心血来潮?

这自然不是,没有谁会因为心血来潮放下稳固的家业,路家主又不是蠢。

两个管事对视一眼,很快便明白了什么,小心翼翼问道:不知方才那位,背后是什么人?

沈望舒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却没有回答路家商行不算小,要在短时间内迁走岂是易事?更别提还要瞒着襄王,那就更不是一个襄王妃能够轻易吞下的了。所以之前徐管事不是襄王妃的人,他是皇帝的人,而路家让出去的那些,都算是投靠皇帝后给他的孝敬。

虽然这些孝敬并没有什么用,皇帝连保住路家都做不到。他甚至不愿意为此与襄王正面冲突,而情愿让路家迁走,不给襄王以可乘之机的同时,还能跟在后面白捡路家的铺子。

想到这里,沈望舒简直想嗤笑出声,她也是真没想到堂堂一国之君能小家子气到这份儿上。

两个管事没有得到答案,也不明白沈望舒在笑些什么,可对方不否认的态度无疑便是默认了两人的猜测。他们心中微沉,面面相觑却也猜不到更多。

片刻之后,一个管事问道:那少夫人,事情已经谈妥了,咱们回去吗?

沈望舒放下茶盏,却道:不急。说着目光投向了窗外。

然而就在此时,雅间的房门又被敲响了,两个管事便理所当然的以为沈望舒是还约了别人。他们对视一眼再看向沈望舒,后者眸中深思一闪而过,旋即若无其事道:去开门看看吧。

管事点头,上前打开了房门,结果却见门外之人玄衣金冠,满身贵气不似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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