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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说法是太子母族太过强势,皇帝有意打压,所以才刻意冷落太子。

背地里他们父子关系还不错。

还有一种说法,说是太子非皇帝亲子,皇帝只是碍于皇家颜面,碍于皇后权势,才吃了这个哑巴亏。

太子对自己的身世心中有数,自然不会要这要那。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没有证据,也都不是绿桃该操心的。

她捡起地上的衣裳,又扶正桌上的酒杯,这才走到床前,温声叫道:殿下,该起了!

殿下殿下纹丝不动。

绿桃急得一跺脚,放大音量喊到:殿下!已经卯时一刻了,再不起,早朝都该散了。

太子殿下终于醒了。

不是悠悠醒转,而是猛然睁开了眼睛,一个鲤鱼打挺就坐起来,慌慌张张地下床,四处找鞋子。

怎么不早些喊我?

绿桃先没回答他,而是叫了声进来。

拿衣服端热水的宫人便鱼贯而入。

太子跟着这些人去里间洗漱,然后听绿桃隔着屏风给他上眼药。

献王殿下一直在里面,奴婢怎么敢进来?他明知道早朝卯时开始,却偏要赖到这个时候才走,就是想让您在群臣面前出丑!

太子正在换衣服,但还是抽空替祁子安说好话:他不也要上朝吗?这个时候才醒,大概也是昨夜酒喝多里,睡过了头。

那不一样!他就算不去上朝,也没人说他什么。

绿桃还想说些别的什么,但忍了忍还是换了句话说:奴婢不敢妄议皇家之事,但陛下对您和对他是什么态度您又不是不知道。

您就算准时上朝,陛下还要挑您的刺呢!

听见这话,太子抬头瞄了一眼寝殿正中间的位置。

那里挂了一幅御赐的字。

虽然看不见,但他不用看脑海中就会浮现出那幅字的样子。

那幅字被装裱得极好,用了上好的金丝楠木做框,摆得端端正正,挂在寝殿中央。

精心雕琢的画框中间,是龙飞凤舞的五个大字:温良恭俭让。

陛下亲笔书写。

陛下还特地吩咐他挂在寝殿而不是书房,好每日醒过来第一眼就能看见。

我是太子,父皇对我严苛些本就是应该的。子安无心朝政,父皇纵着他也没什么不行。

听了这话,绿桃又有话说了:您还知道您是太子啊,居然同献王喝酒喝到酩酊大醉。奴婢早说过一百遍了,献王看似无心朝政,指不定打着什么主意呢,您还对他如此交心,一点也不知道防备着他。

此时太子已经梳洗完毕,边往外走边说:你好大的胆子。嘴上说着不敢妄议皇家的事,数落起太子王爷来却不见得小声啊。这话要是传出去,我就算不想,也得重重地罚你!

绿桃梗着脖子,根本不怕,就差说一句要杀要剐随便您了。

看她这幅模样,太子无奈地摇摇头,全皇宫,不,全京城的丫鬟里,就数你没规矩,什么都敢说!

绿桃却嬉笑着将早餐摆上,都是您惯的呗,能怪谁呀!

是是是,怪我怪我,但以后不许再我面前说子安的坏话了。我虽然没什么才干,认人还是挺准的。他年幼丧母,本就可怜,我照顾他,他依赖我是应该的。

他不过是希望兄友弟恭罢了,怎么到你们这里就成了别有心思。

绿桃拗不过他,只能催他吃早餐。

太子摇头,不了不了,我上过早朝再回来吃。再迟一些,父皇该罚我了。

绿桃这时狡黠一笑,毫不愧疚地说:您就吃吧,不吃早饭怎么行,离卯时还有半个时辰呢。

果然,天底下喊人起床的方法都一样。

太子又生气又想笑,但总归是有时间吃饭了。

他坐下之后,一个小宫女给他盛了碗粥。

端到他面前时,手一软碗一斜,眼看着就要洒在他身上,却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扶住了。

太子自己接过碗,一点也不生气,还语气温和地对小宫女说:你叫小娥是吧?今日可不能再把东西洒到我身上了,我今日赶时间。

这小娥愣愣地看着太子,刷地一下红了脸,把头埋得死死的。

绿桃翻了个白眼,把她撵出去了。

太子这才开始用餐。

他时不时皱一下眉,应该是因为宿醉引起的头疼。

绿桃又忍不住数落道:就算殿下不想拂献王的好意,也实在没必要喝得这样醉。

太子赶紧打断她:你快别说话了,我头疼肯定是被你吵的!

绿桃只能假装嘴巴被针缝上了。

没了她在耳边叨叨,太子觉得舒心了不少,很快就用完早膳,离开东宫去上朝。

他边走边想,不知道祁子安到了没有。

他要是到了,肯定会在门口等着,可不能让他久等。

第2章2.前朝

不一会,太子已经到了上朝的德宣殿。

东宫和德宣殿隔得近,他到地方的时候,离早朝开始还有一刻钟。

他站在门口四处搜寻祁子安的身影。

可惜没有收获,想必是祁子安还没到。

也对,就算祁子安再自由散漫,也不会带着满身酒气来上朝。想必这会是找地方换衣服去了。

不知他是会迟到,还是会干脆旷了今日的早朝。

丞相沈岸见太子东张西望,上前问道:殿下可是在找什么人?

太子听见声音,先叫了声舅舅,然后如实回答:在找子安。他昨日与我喝了酒,我怕他迟到。

沈岸真想冲他吼上一句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但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他还是把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只是安慰太子,殿下无需担心,献王就算不来,陛下也不会怪罪的。

说完他又说:要不殿下先进去,万一献王已经进去了,您在这儿也找不着人。

太子摇摇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若是子安先来,也必定会在门口等我。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音量一点儿也不影响语气里的坚定。

沈岸心道:还挺执拗!

因为不想让太子自己傻站在门口东张西望,他只能陪在旁边,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

殿下与献王虽然亲近,但毕竟是皇家兄弟,总是子安子安地叫未免失了规矩,让人听了不好。直呼献王的表字不如称一声三弟,也足够亲近,不会令献王多心。

太子解释道:他的字是端妃故去前亲自取的,端妃走得早,子安对他来说还是个念想。他跟我说过,希望我这么叫他。我是他哥哥,所以总是想顺着他让他开心些。

沈岸听了不想说话。

虽然如今的献王看起来真的把太子当亲兄长,但沈岸总觉得其中有猫腻。

毕竟当初端妃上位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可每每同太子说献王别有居心,太子又不高兴。

好像沉浸在兄友弟恭的梦里。

沈岸懒得再劝,朝旁边使了个眼色,便立刻来了一大群人,挨个向太子问安。

这些都是沈相门生,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沈家党羽。

太子不爱搭理他们,但又不能驳了舅舅的面子,只能挨个回应。

他又不是那种喜欢敷衍别人的性格,既要回应,就不会马虎,所以也分不出心思再找寻祁子安。

等打招呼的人逐渐散去,早朝已经开始了。

太子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被他们引进殿里的。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已站好位置,太子下意识朝献王的位置看了看,没想到他已经到了。

应该是进殿的时候太子被人围着没看到。

如今队列排得整整齐齐,太子也不好再过去嘘寒问暖,只能投以询问的眼神。

祁子安也正好看过来,两人视线交触,祁子安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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