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无故也不好意思叨扰你们,只是想问一下,是否知道什么路可以回到上面?
不打扰不打扰,客人要上去坐坐吗?少年指了指身后的树,母亲叫我来请客人上去。
另一个少年补充道:我们从来没离开过这里,所以不太清楚有没有路。但父亲母亲肯定是知道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祁温良感觉不去坐坐都说不过去。
但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不能一步跳一丈远,在场的人里随便拉出一个都比他能打。
所以普通人祁温良只能问问自己旁边的小妖精,看他是什么意思。
可是当祁温良看向祁子安时,祁子安却完全没接收到他询问的目光。
祁子安此时正看着最高处的那棵树。
他的视力比祁温良要好,所以可以看见祁温良看不见的地方。
刚刚他就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这一片山崖,看了每一棵树上的情况,发现上边的人虽然行动敏捷,但也就比普通人好一些。
而且他们的活动方式和交流方式都很正常,不像是妖。
只要把他们的房子搬到地面上,那就是一个普通的温馨小山村。
因为身上没带任何食物,祁温良也已经饿了一上午。
皇兄不能再饿着了!
所以祁子安打算接受少年人的邀请。
正因如此,他才格外小心,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他就这样慢慢检查这些树屋,一直看到最高的地方。
那里有个身着黑袍的人,负手而立。
黑衣人没什么特别举动,但祁子安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祁温良见他久久不回神,轻轻喊了声汤圆。
半晌,祁子安都没反应过来。
他现在是人形,差点忘了自己还在假扮蠢萌小狐狸。
不过此时祁温良无心试探他,也没把这慢半拍往深处想。
祁温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怎么了?
祁子安理了理思绪,回过神来,看了看眼前的几个少年,突然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他问少年:你们这儿都穿这样的衣服吗?
少年们点点头,这样的衣裳方便,可以避免我们在树枝间跳跃的时候被绊倒。那么高呢,掉下来非得摔成饼不可。
祁子安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又看了看最高处那个穿黑色长袍的人。
看来他不怕被树枝挂住衣裳,也不怕摔下来。
祁温良看祁子安点点头后又不说话了,觉得他有些失礼,便微笑着给几个少年人赔礼,他看起来高大,却是孩子心性不懂事,不说话其实是不知道说什么,并没有恶意的。
哦~孩子们表示理解。
其中一个孩子说道:我爹是个暴脾气,也不爱跟人说话,我娘就经常这样给别人道歉。我不会生气的,他就跟我爹一样,脾气直。
祁子安:哪儿来的便宜儿子?
祁温良:喜当妈???
不过经这么一闹,祁子安的注意力不得不回来了。
他冷不伶仃地抱住满头问号的祁温良,然后粲然一笑,他们这么热情,那哥哥和我一起上去坐坐吧。我饿了。
汤圆平时就是个爱吃零食的。
祁温良想到他就这么饿了一上午,顿时颇为心疼,也忘了推开他,是我不好,早该去找吃的。
祁子安趁机把头放在祁温良肩膀上,故意往蹭祁温良的脖子。
当着几个小孩的面,祁温良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维持着微笑的脸,礼貌问道:不知我们要怎么上去
几个少年一听他同意了,高兴地往回跑,边跑边拔高音量说道:我们上去之后放个大篮子下来,再拉你们上去。
祁温良笑着回了句有劳了,声音一如往常,也不知少年们有没有听到。
很快几个少年就攀着绳子回到了最矮处的树上,然后从树屋里搬出一个大篮子。
这篮子大得很,装四五个人没问题。
这是平时运菜运柴火的篮子,有点点脏。一个少年不好意思地说道。
祁子安表示没关系,然后带着祁子安站了进去。
很快他们就被拉到了树上。
祁温良再一次被震撼了。
远观的时候,他只觉得铺满山崖的这一片花海实在是蔚为壮观。
此刻近了,又体会到了新的美。
刚刚他分不清红的是花还是叶,此刻已经能看得十分清楚了。
他扶住近处的一朵花,发现这花比海棠略大朵些,而且花是朝上开的,花瓣的瓣数也各不相同。
花朵上有着黑色的纹理,花是粉的,纹理旁却是深红。
若整朵花都是一样的粉色,那看多了未免觉得腻味,但花朵上的纹理及纹理旁的深红与粉色的花朵形成了完美的渐变色,看着倒是舒心。
这些纹理也各不相同,所以没一朵花看起来和其他的花颜色一样。
所以,这花海远看是一片粉,近看却万紫千红了。
同样纹理树干上也有,不过树是深黑色的,所以只是隐隐显出一点红来,并不显眼。
祁温良并不喜欢粉色,倒是觉得这红黑配色不错。
他默默盘算着,回去将树的样子画下来,再照着这纹理裁两身衣裳。
真是生长得极妙!他忍不住夸赞道。
他一边说,一边又去看树的树冠。
这树冠生得好圆,可惜一片叶子也没有,唯一的其它颜色就是花萼处的一丁点白。想了想他问,这树不长叶子,那花谢了岂不是光秃秃的?
想了想他又问:那这树结果吗?
结,当然要结,可惜不好吃。少年给指了个方向,树不会秃的。它一年四季都开花,也一年四季都结果。
祁温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吓了好大一跳。
果子他没看到,倒是看到了几条鲜红的人舌头。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树当然是不存在的。
我翻了山海经,找了几种比较喜欢的植物拼凑出来的。
~
真是生死竞速嗷嗷嗷嗷嗷。
因为要交一个作业,限时今天十点,所以一直疯狂赶作业,勉强踩着十点交了,然后开始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