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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热衷捡垃圾——郁等闲(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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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一些手段毒辣的人,就算祁温良接过手了,肯定也不能放心用,所以这部分人要秘密处理掉。

对了,管家一边说一边看祁盈的脸色,陛下和以往很不同了,脾气硬气了不少,朝堂上说闲话的人都被处置了。不过陛下办事还是陛下的样子,处罚不算重。

不只嘴碎的,那些没主见的墙头草,陛下也都处置了。

以往祁盈最不喜欢听这些,所以管家说的时候就怕祁盈突然生气对他动手。

他本以为挨两个打就算轻的,没想到祁盈稳稳地端着茶杯,杯里的茶水都没荡动。

祁盈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我又不吃人,你怕什么?

他知道自己现在力气非比寻常,一巴掌下去人都能拍扁。

管家一把老骨头,哪受得了他的打?

况且管家虽是奉皇帝的命照顾他,对他行动限制颇多,还嘴碎爱说教,但不管怎么说,管家照顾他还是相当尽心的,再害怕,也从不会像其他下人一般躲着走。

如今皇帝不在了,这任打任骂的老管家居然没走,这是府里最后一点人气了,祁盈还真舍不得动手。

放心吧。祁盈难得地安慰他道,如今父皇都不在了,我也该懂事点,再不好的脾气也会收敛一些。

况且,往常我听这些事烦心,只因为这些烦心事最终会落在我头上让我处理。如今嘛,都是别人的事了,当个故事听听也就罢了。

看温良忙得不可开交,我还能幸灾乐祸一下。

管家听了他的称呼了,心猛地一跳。

我的王爷啊!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了,哪还能直呼其名?

从前祁盈为了祁温良的面子,人前都叫祁温良太子殿下,人后,也只是偶尔叫一声比较亲近的二弟。

但皇帝驾崩那天他听了柔妃的话,回来变改了称呼。

因为认为自己不是皇室的人了。

既然不是亲兄弟,何必兄弟相称?

既然天子是天底下最有面子的人,哪又何需他给挣面子?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开始直呼祁温良为温良。

管家每次听他这么喊都胆战心惊,即使祁盈不悦地横了他一眼,他还是硬着头皮劝道:王爷,可不能再这样喊了,祸从口出啊!

怕什么?祁盈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温良说过,我和他不管谁当了皇帝,另一个都是享清福的闲散王爷。

他的承诺向来都作数,更别提他现在是一言九鼎的天子。

管家想着今日朝堂上的消息,斟酌着该怎么说。

王爷,今时不同往日了。不说别人,就是您身居高位的时候,也和往常大有不同。

老奴相信陛下能顾念旧情,朝堂上的那些声音他都帮您压着,但他毕竟是皇帝了,您这样称呼他,会伤了兄弟间的情分啊!

况且,就是以往,您也是恭恭敬敬地叫殿下,如今变了样,反倒让人猜忌您。现在已经有人说您夺位失败怀恨在心,所以才言行不恭。

时间长了,难保陛下

祁盈彻底被他念叨烦了,扬了扬手吓唬他。

不过,做完这个之后,他又问道:朝堂上说我是野种的都被处置了?

管家应声说是。

祁温良压制朝堂上的邪风,受利最大的是祁盈。

最开始的时候,其实大家都在议论祁盈的血统,毕竟那么多人看见他长出黑鳞,他是妖这一点,简直辩无可辩。

虽然祁子安也是妖,但祁子安毕竟在边关镇着妖族,远在天边又至关重要,谁敢去动他啊。

反观祁盈,近在眼前,身后没什么势力,还和祁温良抢了半年的皇位。

本以为祁温良会用祁盈吸引朝臣的视线,让人们忽视祁子安的血统,没想到祁温良不仅不许任何人议论祁盈的身份,还直接说祁盈身份没问题。

祁温良处理祁盈的事,比处理祁子安事更铁血,说祁子安闲话的只是威胁或降职,但议论祁盈的,都被秘密处理了。

管家极不理解祁温良的所作所为,除了他,疑惑的人还有很多。

但最后,大家都只能当做是祁温良顾念兄弟情谊,祁盈也默认是这样,非常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只是娘娘管家说到这里,又小心地看了看祁盈。

祁盈也沉下了脸。

因为大家都看见了祁盈的鳞片,所以祁盈的父母总得有一个是妖,祁温良认定他是皇帝的亲子,那柔妃就必须不是人。

可柔妃真就是个柔弱女子,她没办法证明自己不是人。

一些老宗亲刚要她自证,宫里就传出了她追先帝而去的消息,人都没了,死无对证,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了。

死得这么巧,谁能信?

因此,也有些人怀疑祁温良不是顾念兄弟情谊,只是顾及皇家颜面。

有部分人觉得,祁温良不许人议论,只是打算默默处置掉这对母子。

当然,这个说法祁盈不可能信,唯独这一点,管家有猜测也不敢说。

祁盈这几天跟变了个人似的,明明父母双双离世,他却没一点悲伤的样子。

皇帝的葬礼碍于规矩他去了,柔妃的事他却一点也不关心。

管家猜到祁盈那天听见了不得了的事,但他猜不到到底是多不得了的事能让祁盈变成这样。

他知道祁盈忌讳这个,所以一直不敢提。

正不知道要怎么往下说,宫里传了消息,说是柔妃马上就要过头七,叫祁盈无论如何去尽一点孝道。

哎!哪壶不开提哪壶。

管家正打算说不想去就算了,却又见祁盈点点头应了。

他想:真奇怪,王爷现在不爱乱发脾气,却更让人害怕了,自己这一上午都提心吊胆的。

可能是王爷现在做决定太随机,让人捉摸不透吧。

管家懵懵地离开,打算去给祁盈准备一套衣裳。虽然这段时间是丧期,祁盈本就穿着丧服,但祁盈现在这一身,看起来太舒适太居家也太闲散了。

祁盈看他走了,不知道想什么跟了上去,自己挑了一套衣裳。

那是一套看起来有些喜庆的衣裳,就是从前,祁盈也嫌它太华丽。

这套衣裳穿到祁盈身上,确实能显得他器宇不凡,但是这可是去奔丧啊!

管家好说歹说也劝不过,最后只能让祁盈穿着一身砸场子的衣裳进宫。

他看着祁盈噙着笑出门,看马车摇摇晃晃出了他的视线范围,总觉哪里不太对。

祁盈的态度,其实并不像是对柔妃恨极了所以故意这样穿。

他好像真的觉得摆在面前的是喜事。

所以是喜事吗?

当然是!

祁盈进宫后,又被领着去了宫外一处偏僻的小院,他见到了完好无损的柔妃。

柔妃穿得极为喜庆,虽然没有凤冠霞帔,但也算是盛装。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柔妃要改嫁皇帝都不拦着,祁盈当然也不会说什么。

他能以什么身份什么理由阻止柔妃呢?

尤其是在看见她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的笑之后。

柔妃虽然四十出头了,但身在皇宫保养极好,所以依旧貌美。

她本来就是温柔的长相,美得从不张扬,所以稍稍上了年纪又好好打扮之后,她看起来愈发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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