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在原地的锖兔此刻没有能力很快的移动,他在原地看着,一边着急的大喊队员之间不允许私斗,一边甚至开始肯定富冈义勇的剑技有进步。
这是切磋。光永和辉笑着说。
然后锖兔就旁观了笑眯眯的光永和辉把富冈义勇揍了一顿。
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吗?富冈义勇被打完问到。
被打=切磋没有受伤=友好切磋=应该是朋友了吧?
在锖兔惊恐的眼神下,光永和辉的额角青筋又蹦出来,他听见光永和辉温温柔柔的说:是的哦。
所以再切磋一次吧!!!
*
说实话,锖兔的伤势比想象中要严重一些,又比想象中要轻一些。
这么说是因为锖兔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一检查,肋骨断了四根,腿骨骨裂,甚至手臂也有点儿挫伤。
而虽然他觉得自己全身都不舒服,可是最后检查的时候只有腿骨骨裂,肋骨断裂手臂挫伤,其他会可能会留下后遗症的伤势,他一概没有。
尽管伤势要养上那么一段时间,不管怎么说都能让他继续杀鬼。
锖兔得知伤势之后,他几乎高兴得要哭出来了。
光永和辉笑着等他处理好伤口,顺便还给他的医药费付了。
本来要付钱的富冈义勇愣了一下,然后说:这样我们就不用挨饿了。
光永和辉觉得自己和富冈义勇在一起待上一天,怕不是高血压都能气出来。
柱是需要保护别人没有问题,但是如果是这样憨憨的队友,他觉得富冈义勇不需要保护,毕竟富冈义勇又不是普通人。
光永和辉还觉得自己需要习惯富冈义勇的憨憨程度。
这次他没有说话,因为锖兔给他解释了一下,锖兔自己也天天被富冈义勇气得肝儿疼。
富冈义勇:锖兔,你肝不好吗?
锖兔:
光永和辉:还好这不是我的师弟呢。他虽然在笑,但是他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儿笑意。
锖兔用自己没有挫伤的那只手臂给了富冈义勇的后脑勺一下。
光永和辉微笑着安慰锖兔,也许你哪天就能给他打清醒了。
富冈义勇张了张嘴,一开始没说出话来,然后他寻思了一下又开口了:我只听说过越打越笨。
锖兔又给了富冈义勇的后脑勺一下。
光永和辉:他沉默着,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有生之年来,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憨憨的人,别人是顶多天然呆,这个富冈义勇就是个天然憨!
*
在再次启程之后,背着锖兔的光永和辉深思熟虑的小声说,等你回去之后,我一刻也不多留。
锖兔:
此刻深切的嫌弃别人家师弟憨批的光永和辉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有一个更加麻烦的师弟。
第10章第十缕光
这座山上有着迷雾,虽然并不多,但是还是会稍微影响到视线。
锖兔和富冈义勇对这里很是熟悉,不会走错路的。
光永和辉的头又转向锖兔,到了吧?
于是,在他后背上的锖兔就点点头,他的声音比一开始要有力气的多,身体好了不少,到了,是这里。
光永和辉背着锖兔,一点点儿上山,但是越近,锖兔就越激动,到最后他简直要哭出来。
富冈义勇这次也没有说什么话了,尽管他可能的确想说话。毕竟光永和辉都看见富冈义勇的嘴唇动了两下了。
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富冈义勇最后没有说话。
快到木屋的时候,光永和辉笑着说,这让我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锖兔心情很好,他的心思都在麟泷师父身上,于是随口问了一下:什么奇怪的感觉?
光永和辉沉默了一秒,然后笑得更开了,你真的要听吗?
锖兔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了吧
光永和辉没等锖兔说完,就自说自话的继续说下去,他的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我的心里十分紧张,竟然有一种去见公婆的感觉,还是那种一见钟情的。
锖兔听到这么离谱的言论,一下子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但是被口水呛到的人似乎不止是两个,光永和辉还听见了另一个人几乎与锖兔重合开始咳嗽的声音
光永和辉觉得这不太妙,他愣了愣,脖子僵硬的转过头,笑容差点没有维持住,您、您好?
世界上最尴尬的是什么?对于此刻的光永和辉来说,不是去洗手间突然想上大的没带够纸,而是调侃了同性好友还被他家长辈知道了!
光永和辉:
因为这个插曲,光永和辉没能看到锖兔通红的耳根,以及富冈义勇原来如此的瞳孔地震。
*
但我不能放歌,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现在的情况就是鳞泷左近次坐在对面,而光永和辉和富冈义勇跪坐在鳞泷左近次的对面,两方相对,至于还没养好伤的锖兔,他被光永和辉放到旁边床.铺上休息。
光永和辉现在就是沉默,不敢说话。
他微微笑着,一点儿都不觉得现在是什么说话的好时机。
然而正在尴尬着的光永和辉并不知道,其实坐在他对面的鳞泷左近次有着奇特的嗅觉,能闻出别人身上情绪的味道,就比如光永和辉尴尬,鳞泷左近次是知道的。
但是光永和辉并不知道。
富冈义勇和锖兔是知道的,但是为什么没有告诉光永和辉呢?
因为富冈义勇觉得,光永和辉没问,他也没有必要说。
而锖兔他是知道的,可是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个憨憨,总之不憨也呆,更别说他本来就习惯了麟泷师父的特殊,所以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