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现在这情形他告诉了也没有用啊。
一直沉默也不是个事儿啊,更别说光永和辉怎么能先让长辈开口如果不先发制人,问责岂不是很尴尬?
光永和辉给自己做了下心理建设,然后忍着尴尬:嗯您好,麟泷先生,我是光永和辉。
他微笑着,至少从表面上看不出他的一点儿尴尬。
光永和辉的外貌很有欺骗性,美如冠玉,任谁第一眼看过去都会有些许的恍惚。
他不笑的时候,就是冰山美人,面若冰霜的少年郎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但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就是春回大地、冰雪消融的时候,那双灰色的眼睛里的流露出来的情绪几乎让人的脑子都昏沉沉的不分东南西北。
光永和辉笑这一下,倒是给鳞泷左近次弄得愣了一下,他也见识到了光永和辉这容貌到底能达到一种什么样的程度。
不过他一般并不会因为某个人而陷入沉迷,就比如,如果现在光永和辉是他的敌人,鳞泷左近次一定是毫不犹豫第一个拔刀的那位。
毕竟他也是前任水柱,看他现在能完好无损的退休,就知道他的实力有多么强劲,而他的内心又有多么的坚韧。
鳞泷左近次迅速回神,他的胳膊肘略微往外拐,双手放在膝盖上支撑自己,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所以他也没有任何为难光永和辉的意思,立刻回话:我是鳞泷左近次,你好。
您好,麟泷先生。光永和辉为自己没有被冷淡对待而瞬间松了一口气。
鳞泷左近次已经看过锖兔鎹鸦送来的信了,也知道了大致的事情经过,此刻,就算是光永和辉可能是想要道歉的那个人,但是鳞泷左近次不会是那种没有担当的人,他也没有不向年轻人道谢的傲慢。
鳞泷左近次弯下他的腰,下压他的后背,谢谢你,锖兔是我的得意弟子,非常感谢。
光永和辉忙不迭的靠边,不想受这一礼,他保持着微笑,转头看了一眼锖兔,最后转回头来看鳞泷左近次,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保护民众不就是我们需要做的事情吗?这可是本职呢。
虽然他说的话听起来非常官方,但这的确是光永和辉从小时候到现在活下去并且坚持了艰苦的训练这么多年的信念,而能闻出来光永和辉情绪的鳞泷左近次自然也能感觉出光永和辉说的是真心话。
鳞泷左近次也没有特意再去追着给道谢,客套来客套去反而多余。他欣慰的觉得鬼杀队后继有人,他感慨一般的点点头,正好快到中午了,你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锖兔闻言眼睛立刻就看向了光永和辉,眼睛里带着自己都不知觉流露出的期待。
而富冈义勇观察到了锖兔的这个动作,心里自然又对之前光永和辉的言论更加相信了几分,他的脑海里现在是头脑风暴的状态,他更觉得自己以后是不是要对光永和辉改口。
光永和辉不知道富冈义勇心里所想,也没有看向锖兔,他低头轻轻的回答,不了,我还要赶回去,谢谢您。
鳞泷左近次立刻就感觉到了锖兔身上的期待气味转变成了浓浓的失望的气息。
他的动作不由得一僵他本来也没把那句玩笑当成真的,现在他可能要重新掂量一下了。
不过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也没有留光永和辉的理由了。所以鳞泷左近次点点头,期待下次见面。
光永和辉穿上鞋告辞后,鳞泷左近次立刻就把脑袋转向了锖兔,别看了,人家早走了。
麟泷师父几乎从来不服软也不怎么撒娇,一直坚持着男子汉行事作风的锖兔此刻的声音却有点儿被抓包后的撒娇意味。
鳞泷左近次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是要求你什么,也没有歧视你的意思,但是你瞧瞧人家比你厉害那么多,你既然总说自己是男子汉,等伤好后,努力锻炼吧。
的确,不能总让光永和辉保护他至少要强大到能有一天与他并肩而立。锖兔点点头。
鳞泷左近次知道现在给锖兔定一个目标,能让锖兔进步的更快,至少也别把自己所有的生命都寄托在杀鬼身上,这是个好现象,所以开明的麟泷先生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锖兔知道自己只是对光永和辉的起始好感度非常的高,他也知道自己可能没有那个心情,但是这点,要等自己强大了之后站到光永和辉的面前亲自去确认。
只有富冈义勇,钢铁直男,自觉身上有了一个重要的任务。
帮助光永和辉看住锖兔,帮助锖兔看住光永和辉。
他真的觉得,锖兔是看上了光永和辉,而麟泷师父一点儿反对的意思都没有。
如果让锖兔和光永和辉知道了的话,估计早就能把他因为学了水呼而导致脑海里进的水给倒出去了。
光永和辉绝对会微笑着说:来比试吧。
而锖兔估计会冷着脸拿出木刀,继续训练吧。
*
然而这两个人,并不知道。
第11章第十一缕光
光永和辉很喜欢逛,但是因为他出色的外貌,总是觉得有许多麻烦。
在异能力遍地走的那个时代还好,一来到大正年代,进了哪个镇子,那些还未出嫁的女子就会悄悄的看光永和辉。
本来看也是无碍的,毕竟光永和辉也不会受到实质性.的骚.扰,但是那些目光过于灼热,搞得光永和辉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脸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了。
直到他到了桃山附近,这个小镇的人们大部分都是认识光永和辉的,他们会和光永和辉打招呼。
光永和辉也会对他们回礼,等到了山脚下的时候,他忽然有些理解锖兔的感觉了,那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但是光永和辉也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是非常的想见这位只教导了他两个多月但是给他的实力提升最大的可亲可爱的老人家。
当光永和辉站在这位可爱的面前的时候,这位可亲可爱但是稍微有些矮的老人突然就流眼泪了。
光永和辉:!!!他手忙脚乱的在桑岛慈悟郎的身边转悠来转悠去,桑岛师父?
他掏了掏身上,终于掏出来一只手帕,赶紧递给了老爷子。
桑岛慈悟郎没有接过去,反而吸了吸鼻涕,用手臂挡在了脸上。
他的肩膀一抖一抖的,还发出了哭泣一般的声音。
光永和辉寻思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做出什么别的动作,最后他把手帕收起来,然后安慰桑岛慈悟郎,桑岛师父,你看我都回来了,别担心啊。
桑岛慈悟郎的拐杖在地上怼了怼,力度还挺大,谁担心你了!我才没有!
光永和辉看着那一片被桑岛慈悟郎摧残的草地,那您也别哭了啊?
谁哭了!我才没有!光永和辉眼睁睁的看着桑岛慈悟郎睁着眼睛说瞎话,然后又看到桑岛慈悟郎像是放弃挣扎了一样,放手之后抬头,我没哭!
光永和辉:他发现最近无语的次数有点多,大多数时候是被锖兔的那个学水呼然后脑子进水了的师弟富冈义勇害的。
但是他没想到桑岛慈悟郎也能弄成这样
光永和辉最后安抚的拍了拍桑岛慈悟郎的后背,不用担心,我可是很强的,爷爷你是知道的。
桑岛慈悟郎一边忍住眼泪,嘴边的胡子还一翘一翘的,显得他特别委屈,他点点头,但是还是要亲眼见到才放心嘛。然后他还抽泣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什么,立刻抬头,你刚刚叫我什么?
光永和辉迟疑了,爷爷?如果你不喜欢这个称呼的话,我以后不叫就是了。
而桑岛慈悟郎明显不是这个意思,他的眼泪几乎又要喷涌出来,训练的时候要叫我师父!
光永和辉明白了老人家的意思,他点点头,没忍住笑了出来。
好的,爷爷!
眼见着桑岛慈悟郎止住了眼泪,脸上还出现了一瞬间的微红,像是有些害羞了,他转头走在前面,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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