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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无cp男主HE了![快穿]——时三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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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子啥时候有同学了她疑惑地嘀咕了声,随后想到了什么似的马上变了脸色,凶狠地道:是不是那边派你来的?都说了老娘没钱!告诉你们,逼急了你们一分钱都别想拿!一边说着她一边脱下自己的十厘米高跟,朝江纾挥舞着。

妈。屋里闹的动静太大,秦墨不可能不知道,他走出房间喊了一声。

秦蓉刚有点清明的眼眸又开始逐渐涣散,这一声妈跟导火线般点燃了她抑制不住的怒火。

滚!我没你这个儿子!

狗东西留下的杂种!自己不养拖累老娘,赔钱货!

要没有你老娘早出名了,贱种!

随着这一声爆呵,秦蓉直接将手里的高跟扔向了秦墨。

砰!

十厘米的高跟当头砸下,秦墨的面门瞬间被砸出个血洞,血源源不断往下流,顺着他的脸滴落到地面。

而秦墨的神色自始至终没有变过,就连头上被砸出血来也毫无波动。

神情就跟麻木了一样。

他似乎并不在意江纾看到他这样不堪的家务事,他只是担心发疯的母亲会涉及到外人,撇了江纾一眼后,神色冷淡地说:你走吧。

江纾显然不赞成,皱着眉头道:不要。

现在要是走了,秦墨肯定会被打,而且他还不会还手,秦墨好歹是自己的任务对象,江纾怎么说都会护着的。

他直接上手拉住秦墨,道:你跟我一起走。

我不会走。秦墨脸上有些许不耐,在他眼里,江纾这样是多此一举的,她是我妈。

他挣开江纾的手,望向自己法律上的监护人,名义上的妈,脸上无悲无喜,跟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慢慢开口道:过会就好了。

秦蓉砸完人后,疯疯癫癫地一个人在那乱踢乱打,嘴里不断说着脏话,蛇皮包不知道被她丢到何处,脚上的高跟不见踪影,精心打扮的头发乱成一团,比起刚刚的模样来,如今的她就是名副其实的泼妇了。

闻言,江纾心里更不好受了。

一个嗑药就打骂他的母亲,一个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存在的父亲,再加上霸凌他的原主

这个世界对他充满了无尽的恶意。

究竟是什么支持秦墨活到现在的?

是复仇吗?

江纾现在很想来根烟冷静一下,但明显解决眼前的事情更重要些,他转头对秦墨问道:有绳子吗?

秦墨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

江纾咬咬牙,乘胜追击道:你头上的伤口要马上处理,不然很容易感染成破伤风。

见他依旧没有动静,江纾接着道:绑住你妈的话会让她好受些的,你也想她早点戒掉毒瘾不是吗?

后面的话叫秦墨动摇了,他沉默着没说什么,却是走到一处柜子前,拿出一团草绳交到江纾手里:家里只要这个。

江纾:这就够了。

秦蓉是个女人,但她发起疯来力气可不小,秦墨从后背抱住她,把她摁在木椅上的时候身上已经多出了许多抓痕,有些甚至渗出血了。江纾从前面绕着圈绑她,手跟脚都给绑了个活结。

看起来简简单单的活,实际上做起来却很累。等到他们终于绑住了秦蓉后,江纾不知道松了多大一口气。

秦蓉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江纾把她移到了房间内。

这个屋子只有一室一厅,秦蓉虽然不待见秦墨,却也愿意给他睡个床垫,大概是没嗑药前那仅有的一点母爱所留下的。

房门一关,有着一层隔音后,吵闹的声音小了很多。

江纾抹了把额间的汗,看到秦墨身上又添了些新的伤口,皱眉道:去医院吧。

秦墨走到卫生间冲洗着脸上的血,闻言含糊地道:不去。

那你江纾还想说些什么。

秦墨关掉水龙头,抬头盯着镜子里江纾的脸,眼里尽是冷漠。

秦墨:不关你事。

江纾哑口无言。

面前的秦墨长满倒刺,稍微碰一下就会伤出满手鲜血,让他无从下手。

可江纾不想放弃,或许他跟原主一样也是个偏执的人。

再一次抬起头来,江纾发自内心笑得格外温柔地说:没事,不去也没关系,我去买药吧。

秦墨沉默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些许探究,许久后道:随便你。

没想到他的态度会软化,江纾有些惊讶,不过并未多想,随即开门出去买药。

等到江纾的脚步声离开后,秦墨才停下冲洗着浑身伤口的手,双目无神地看着水槽里尚未流尽的新鲜血液。

一切都没有改变不是吗?

他略带嘲讽地笑了笑。

这次他倒想看看,江纾那虚伪的模样能持续多久。

是一个月?一个星期?或者是

一晚。

第3章

晚上十一点半,附近的诊所基本上都关门了,除了一些小型药店还在营业。

下楼后,江纾拐出那条发出阵阵恶臭的小巷,在对面的拆迁楼旁边看到一间小到不仔细看就看不到的药店。

江纾怀疑的想,这里的药真的正规吗?

可惜没有更好的选择,江纾只迟疑几秒后就走了进去。

挂在门上的风铃叮铃铃响了几下,看店的应该是这家药店的老板娘,看起来四十有几,正吃着夜宵,抬头见是江纾,八卦地问了一句:来给姓秦那家买药的?

他们这地方小,邻里间都是认识的,秦蓉在他们这也算是个名人了,平时生活平平淡淡,总得嚼一些舌根来丰富下无聊的日子,而秦蓉就是他们最经常挂在嘴边的话题人物。

大概是今晚打架的事被老板娘看到了吧,毕竟是正对着,想出缘由后,江纾随口应了句:嗯。

拿瓶碘伏跟一包医用棉签,还有软膏。江纾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再来包纱布。

秦蓉那婆娘又打儿子啦?老板娘提高音调说道,眼睛里装着对新八卦的求知欲。

江纾拿出手机扫码,抬眼问道:怎么,秦墨经常来?

岂止啊,几乎每天都来。大概是难得碰到个愿意跟她聊八卦的年轻人,老板娘特别热情,一张嘴就把秦墨一家子的底掏得一干二净。

每次来不是手伤了就是腿伤了,那身上就没一处是好的,这孩子也是可怜,摊上这么个娘,这秦蓉啊就不是个好东西,你看她现在都老成这样了,还每天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我听说啊,她是做皮肉生意的,还是鸡头呢!这孩子估计是哪个客人留下的,也难怪这婆娘天天骂野种,杂种,可不就是嘛,不过这骂来骂去,还不终究骂到自己头上呢嘛。老板娘说着笑了起来。

江纾同样微笑着,只是不尽眼底:你们怎么不试着劝劝秦蓉呢?

哪里敢啊,那是人家家事,我哪管得着。老板娘眼神有些发虚,再说了,打自家儿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么,关我什么事,小伙子,我劝你也别去管他们

家儿子了,在那种家庭里长大的,性格指不定扭曲成什么样,他那双眼睛,我见了都发怵。

是吗。江纾想到了第一次见面时秦墨那双充满野性的眼睛。

虽然青涩却已见未来雏形。

很漂亮。

我自认不是个好人,但也不想做个冷漠的人。江纾眉眼都带着温柔,连说话都软了不少,温声劝道:秦墨人很好,很孝顺,如果你没有接触过他的话,就不要过早的去否定他了。

可能是没见过像江纾这样的老好人,老板娘惊得直愣愣地看着他。

江纾提起装好的药,脸上的温柔也消失不见了,淡淡地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早点休息。

老板娘尴尬地送走了江纾,等他走远后,小声嘀咕道:这人怕是个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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