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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不是女装大佬——尼巴巴划水(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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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老干部般挺直脊背的男子伏在桌上,凌厉肃冷的眉眼被乌黑的发丝掩去,流畅的下颚线条被台灯照出阴影,多了几分温柔。

房间说不上雅致,甚至有些乱。堆叠的窗帘后横着一架钢琴,晨曦落在其上,光泽十分漂亮。门的左侧是盖着布的画架,颜料、纸张一类有序地收纳在角落架子上。

于歌不禁屏住呼吸,跨过叫不出名字的工具,最终停步在桌脚,心里忽地有些得意。

他先前总觉得严辞云像个矜贵的艺术家,看来这猜测是八.九不离十了。

熟睡的人吐息均匀,骨节清晰的手落在未完成的线稿上,修剪干净的指尖碰着勾线笔,显然睡意来的突然。

于歌胳膊肘撑在桌角,两手托腮肆无忌惮地乘机打量。

嘴唇应该是面上最为柔软的地方,严辞云的唇却只有难以接近的味道。英气的鼻梁投下的阴影恰巧碰上唇峰,下唇饱满,却尝不出一丝柔和。

甚至会在接吻时发狠地啃咬,压根不是善茬。

于歌受了蛊惑一般,悄悄探过去嗅了下他眼皮的味道,和记忆中一样醇厚稳重。

皂香味顺着锁骨、滑过喉结幽幽传来,于歌像是被烫伤一样猛地回神,慌乱地直起身子。

该死,这人果然不好对付。

视线胡乱飘,正巧落在书柜的一处,与其余地方不同,那里只堆放了厚厚的手稿。

于歌掐住鼻子逃难似地挪到书柜前,最上面的线稿竟寥寥几笔勾绘了与严辞云人设不符的画面。

?于歌不敢置信地仔细端详。

画上一位俊秀的男子身着浅蓝色女仆装,毛茸茸的兔耳竖在不乖的发丝中,草编篮子倒在地上,蔬果散落一地。他的细毛兔尾巴耷拉下来,委屈地蹲下拾取胡萝卜,一只漂亮的手从后侧钩住了兔子腰上的蝴蝶结,企图将其扯下来。

于歌咽了下口水,确认严辞云还在熟睡才试探地看向第二张。

好家伙,兔子干脆被扒光了,亮晶晶的眼含着泪看向镜头呢!

变、变态?!

手开始颤抖,于歌既是被血脉偾张的画面闹得害臊,又是控制不住地往下看。

跪坐在掌心弱唧唧的小人、腰如约素的河神新娘、锁在屏幕里的委屈怪、被窝里的撒娇精

除去压在最底下的油画,厚厚一叠全都是令人咂舌面红的绮丽幻想。

于歌颤手将画稿放回原位,行尸走肉般踱回二楼卧室,耳边似是传来人设崩塌的碎裂声。

一向肃穆矜贵的高冷公子,竟偏爱画涩图,这事情捅出去,除了他谁会信?

身上还穿着睡衣无法出逃,于歌欲哭无泪,掩着眉眼思绪万千。

严辞云是他见过,最为难懂的人。

不知是因为床过于棉弹,还是周遭的味道过于安心熟悉,还未等光线通透明亮,他晕晕乎乎再次睡了过去。

梦里他一转眼变成了那只兔子,正趴在吧台趾高气扬,来一杯白桃乌龙不加威士忌!

尾巴一痒,尾巴尖尖的细毛被一只修长到过分的手擒住,随后尾巴根就被掐住,性感的喉结贴上兔耳朵警告道:小兔子,不喝酒还来这?

我要把你吃了。

尾音拉长的危险发言一路击到心底,于歌大声喘息猛地惊醒,心有余悸地撩开散乱的发丝。

敲门声冷不丁响起,于歌吓得一个激灵,直接滚下床。被叮咬的地方狠狠压在木地板上,脆弱的神经受不住刺激,他又是一声粗喘,咬牙切齿地锤了下地板。

门外的人犹豫一会,屈指敲门的节奏不变,没事吧?

于歌女装的时候告诉严辞云他叫做于歌,男生时对名字只字不提,也不愿编造假名,只以为不会有过多接触,却不料频频产生交集。

他龇牙咧嘴地撑起身,手钻入衣服对着两酥麻的地方狠心一掐,确认痛感掩盖了怪异爽意才松开手。

等会正面接触,可别再像上次一样腰软的贴创口贴了。

没事!于歌抖抖衣服,挂着笑打开门,谢谢你把我带回来。

严辞云没有动作,试图从于歌的神情上分辨现状。

笑的勉强,视线飘忽。这小家伙之前可是消息、电话都不敢吱声,要是明白马甲掉了绝对会撅着屁股躲起来。

看这样子,昨晚的事应该都忘了。严辞云不动声色地侧身,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牙膏挤好了。

于歌缩起脖子,匆忙道谢就钻入卫生间。

严辞云垂下眼,盯着指关节缄默不语。

既然想将这小家伙彻底掳回家,就不能做的太过分让他直接跑路,必要时,可以利用他的愧疚主动出击。

半晌,他直起身,稳步走了过去。

于歌瞪着镜子里发丝凌乱的人,右眼因为没有消肿成了三眼皮,牙膏泡沫在唇边一圈,他懒洋洋地数着刷牙时间。

扫地机器人悄无声息地挪进卫生间,闪着红光在房间里打转。

于歌被他兢兢业业的样子逗得一乐,手撑着盥洗池扭头盯着,看到紧随在机器人后面的拖鞋动作一顿,瑟缩地又收回视线。

睡得好吗?昨晚有人打电话过来,时间已经很晚了,我接到你后就没有联系你的家人。严辞云主动出声解释,晨跑后的嗓音低缓悦耳。

于歌不由腹诽,这还真是好心过了头。可他怂,不知怎么面对严辞云,只能垂首乖乖刷牙,含含糊糊道谢,没事儿,谢谢你。

扫地机器人绕着脚晃了一圈,于歌不由被它吸引,暂时忽略了越来越近的脚步。

当温热的身躯虚压在身后时,他骤然一颤,吐出漱口水抖着声扭头问,怎,怎么了?

一只胳膊隔着他撑在盥洗池边缘,另一只胳膊抬起,轻松打开柜子找寻洗手液,拿一下东西。

于歌因为这像是拥抱的动作抓狂,急忙低头漱口想赶忙逃离。只是一弯腰,忽地撞上一个尴尬的位置。

两人皆是一愣,于歌的眼尾一路红到耳尖,想从容道歉,到了嘴边却只有支支吾吾。

熟悉的醇厚味道紧密地围拢过来,身体像是对这气味极为敏感,被另个人体温覆盖的尾椎骨又开始升起电流。

没事。严辞云面不改色地拖延时间,柜子中哐当的声响挥不去这暧昧的气氛。

于歌鼻尖都快羞红,偏偏该死的虫子咬过的地方少了痛感,愈发嚣张地喊麻喊胀,他努力缩小存在感乞求赶紧找到东西。

事与愿违,几秒的时间被拉长百倍,感官的刺激让于歌清醒的脑袋再次晕乎乎起来,一晃神额头哐地一下撞上了镜子。

没事吧?严辞云取出洗手液放在洗手台上,将于歌身体摆正,严肃地揉揉他饱满的额头,头还晕?

靠着盥洗池,于歌被揉的晕乎,正面接触那味道倒是愈发强势直白。他半阖眼皮,被搂的头皮发麻,眼睛瞥到门口想要遁逃。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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