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臂膀将地上的人捞起来,任命地塞入怀中。
于歌凑上严辞云的脖子闻了两下,冰凉的鼻尖拱来拱去,熟悉的味道将刚刚入睡的情绪拉扯出来,浸泡了酒精以后又被无限放大,细细密密的委屈和不知所措再次浮了上来。
他两手圈住严辞云的脖子,顺着抵住后腰的掌心的力道陷入怀中,微微仰首,带了迷离的双眼里漾开水光。
耳边酒鬼因为手腕的剧痛不断痛呼,带着酒气的灼热吐息喷洒上来,严辞云垂眸望向那对脆弱却执着的眸子,安静地等待。
麻痹后的神经格外迟钝,于歌以为还穿着裙子,他睫毛颤了又颤,柔着嗓子扁嘴,终是将团在心里的难过说了出来,对不起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mua形如槁木、言不无知~
第36章
你别骂我。于歌黏皮糖一样挂在严辞云身上,脑袋晕的厉害,动作全然循着本能走。背对着吧台看不清严辞云的神色,于歌慢悠悠凑过去,非抵着对方的鼻尖可怜巴巴强调,你别骂我。
狭长的双眸微微垂下,深潭一般的瞳仁直勾勾盯着于歌,于歌被这让人无处遁逃的视线吓得一抖,半天又软回去,贴上严辞云的耳廓悄悄说,哥哥,好不好?
好不好?
严辞云缄默不语,单手搂着他的腰,另只手轻柔给于歌揉太阳穴,舒服地人嘟嘟囔囔枕在了胳膊上,不忘念念有词,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喝了酒的人浑身燥热,棉质的衣物藏不住肌肤逸出的温度,他被揉舒服了,鼻尖抵着搏动的劲动脉嗅来嗅去,半晌颇为不满地嗷地咬上去,含含糊糊抱怨,香味就这儿来的吧?
胡言乱语说的毫无逻辑,严辞云不顾被于歌叼在嘴里隐隐作痛的皮肤,掌心用力将他搂的腾空,打算带人离开。
他本以为于歌的逃避是因为无法接受感情,这下来看,并不是这样。
迷离的橘黄灯光洒在侧脸,于歌颇为不老实地胡乱扑腾,想落地站军姿。严辞云被这无异于点火的行为撩的难耐,抚着于歌后脑勺的掌心挪到他的下颌,轻柔让他偏过脑袋,在对方吐息醉人的唇上泄气地一咬,沉声警告,乖。
哼。于歌下巴改为搭在严辞云的肩膀上,漾着涟漪的双眼慵懒向前看,还扯起嘴角对Ivana挥挥手,拜!
Ivana重新端起酒杯,倚在吧台撩了下迷人的长发,嘟起红唇抛去一吻。
于歌哎呦一下埋入严辞云的脖颈,害臊的彻底没了话语。
深夜一个电话就飞速赶来,毫不抱怨地将麻烦的小酒鬼抱走,抿着唇的沉默却带着旁人无法享受的温柔,Ivana视线落在严辞云笔直的长腿上,感慨万千地抿了口新加坡司令,故作伤神地转过身。
而另一边,痛倒的男子面露凶相,嚣张暴戾地扶桌站起,因为怒意彻底烧红了眼,他歇斯底里地向门口冲去。
于歌掀起眼皮,看到猥琐男顿时磨起虎牙,扬起拳头就示威。
酒鬼抢过调酒师手中的冰凿,突如其来的动作引得客人齐齐惊呼。
他飞速靠进,却骤然撞上不含情绪的冰凉视线,鸡皮疙瘩不受控制地起来,指尖还未触及于歌耷拉的脑袋,他腹部一阵剧痛,狠狠被踹到在地,在冰凉的瓷砖上滑行一段猛地撞上凳子。
严辞云颠了下又睡过去的人,改为托着他的屁股,稳步走至酒鬼的跟前,有些不耐烦地问,还想回家吗?
周遭的乐音轻快悦耳,这平静若水的语调却让男子忽地清醒,像筛子般颤抖缩在桌子下,连Ivana近在眼前的细直小腿都不敢多看。
Ivana白净的指尖敲击杯底,借着光线看清严辞云的脸不由惊呼一声,在引得对方漆黑的瞳仁滑过来时,又不由耸了耸肩示弱,抱歉,只是觉得你很帅。
你好,是你打的电话吗?严辞云挑眉,警惕地抱好怀里的人。
Ivana托腮点头,直白地叙述,他很迷人,你也很迷人。
他迷人?于歌额前被头发压得发红,他晕晕乎乎抬首,盯着Ivana不敢置信地问。
原本的声音清冽干净,此刻询问的嗓音却悦耳的雌雄莫辨,Ivana不明所以,顶着严辞云不善的注视想去挠挠于歌的下巴,被躲开时只是调笑着重复,对。
你别被他骗了!
严辞云好笑地咬了下于歌的耳尖,我骗什么了?
于歌不搭理他,一本正经说明情况,他会散发古怪的味道,让你腰软腿软,然后
然后?Ivana愈发觉得有趣。
会嗷的一下把你嘴唇吃了!话语黏糊的青年还觉得不够,干脆吐出舌头含含糊糊补充,还会把你
意识到不能再留,严辞云对Ivana颔首,搂着人快步离开这处隐蔽的酒吧。
直到被扣上安全带,于歌还义正言辞地控诉,大着舌头将那天的吻从头到尾叙述一遍,连啾了几次喉结、被咬了几次舌尖都能清清楚楚列出来,叙述完还怅然若失地垂下脑袋,初吻没了。
握住方向盘的手一顿,那我还给你好不好?
深夜的街道行人寥寥,夜幕之下停在路边的轿车孤独寂寞,车内盈了幽淡的酒气,裹挟着并不均匀的灼热吐息。
好不好又是好不好
琢磨心事的青年抠弄着安全带,忽地来了精神,笑吟吟对严辞云勾勾手指,哥哥,过来。
严辞云受不住蛊惑,顺从地压覆过去,下一秒滚烫的双唇就贴了上来,青涩却肆意地胡乱啃咬,因为报复得逞的愉悦弯起眼角,上下睫毛贴在一块落在卧蚕上。
最后一杯是混了白桃乌龙的威士忌,清甜的桃香味软绵可口。
擂鼓般的心跳顺着血液振到耳膜,严辞云垂下眼安静地看着于歌,任凭对方滑腻的舌尖毫无章法地舔舐。
毫无戒备、全然胡来的吻却最为惑人,因为滚烫的血液他手背的青筋稍显骇人,严辞云阖了下眼,捏着于歌的下巴避开他的唇。
自以为吻技了得占了上风的人洋洋得意,鼓起脸将严辞云掩住眉眼的刘海吹起,白桃乌龙的味儿愈发浓郁,害怕了吧。
他完全发现不了对方用尽全力的克制。
路过的车辆车灯一闪而过,穿不透车内暧昧到呈现半流质的空气。
怕不怕。要不是安全带箍着,于歌就快摇摇晃晃倒下去,他傲娇地哼了声,说话呀,哥哥。
现在的于歌心里就两件事,一是因为被强吻耿耿于怀,二是想得到严辞云的原谅。
报了被强吻的仇,跳脱的思维瞬间来到另个次元,他半晌又卸下得意,蔫了下去,对不起哥哥,我不该不确认情况就乱来。
严辞云稍有些暴躁地撩去刘海,想压下身体澎湃的燥热,告诉我,什么情况?
于歌心里难受,委屈地掏出手机,迷迷糊糊地找到想取贴身物品的委托人,循本能转过去一笔金额,边胡乱地和严辞云解释边向小姑娘道歉,只是人设还没调整,他用词怪异地发了短信。
搞错人了,对不起,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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