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怎么可能没有姓?蒙谁呢!
像是看出了蒙恬的顾忌,缭对他非常友好地笑了笑:别紧张,我并无恶意,两军对峙,输赢乃正常之事,蒙骜将军光明磊落,是个英雄,所以有此一问。
自家祖父被敌国的人这么夸,蒙恬稍微放松了一点,但还是没有丢掉基本的警惕性,他摇了摇头:只是巧合而已。
缭看了看蒙恬,点点头,也不不知信没信,看得蒙恬有点心虚,他岔开话题:两位这是要去那里?
去秦国啊,茅焦回答道,相比于一边对蒙恬好奇的尉缭,茅焦更加对平感兴趣一点,从一开始他就像是闻见了鱼腥味的猫一样,一直在往对方身边凑,我和缭兄是半路相识,因皆想来见识见识秦国故而相随,昨日尉兄断言前方有军队,所以我们便想从这山上绕过去,结果便遇上了你们,怕有危险因此才躲于此处,还望蒙兄平兄不要介意。
平被茅焦绕得头晕,他后退了几步,对方却乘机欺身,目光□□裸地盯着平的胸口看,蒙恬看不下去了,但无奈缭并没有阻止的想法,只能自己开口:茅兄这是干甚?
茅焦痴迷道:你那怀里的东西能否让我看看?
蒙恬脸色一变,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对方并不是想要看信,而是想要看纸和笔,搞得他有点哭笑不得:茅兄,那信你可看不得,不过我这儿另有纸笔可赠与你。
茅焦闻言,立马将自己的视线转向蒙恬,热情如火:快快快,给我!
蒙恬有点肉痛,本来是想画地图的,结果没想到地图没画到,倒是赔了自己都没有多少的纸笔,他慢慢地从怀里摸出一份纸笔来,然后抬头一看,缭也一脸希冀地看着他,于是蒙恬摸出了两份纸笔。
看着几乎是过来抢的茅焦,蒙恬不由的抽了抽嘴,你们还真不客气
茅焦:蒙兄你可真客气!
蒙恬略有些蛋疼地别开视线道:两位兄弟既然是到秦国做客,我自当尽地主之谊,尉兄说得没错,前方确实是秦国的军队,不过两位不必担心,正相反,秦军会护送二位抵达秦国。
这其实是一种变相的监视,毕竟他们四个说到底还是萍水相逢,万一这两人是在骗他,蒙恬也不知道,而对方估计早已看破他身份,就更加不能让对方跑了。
不过看起来缭和茅焦并不排斥,事实上,茅焦还特别高兴:本来我还在愁若是与尉兄分开可如何自保,蒙兄可帮了我大忙!
正在前面引路的蒙恬听到这句话奇怪地回头;怎么,你们不同路?
难道不是去千金阁的吗?
茅焦笑嘻嘻地回应道:尉兄要去千金阁,而我,则是要去那雍城看看
雍城?
蒙恬脚步一顿,警惕地看了对方一眼,他记得祖父好像提过,今天大王的成年礼似乎要定在那里
有蹊跷,说不定这个茅焦比那个缭还要麻烦一点,这件事得告诉祖父,还有墨斗哪儿也得回信。
后面的茅焦依然笑得轻松愉快,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或许蒙恬不知道他遇到了这两个人有多能耐,但墨斗却知道地一清二楚,当他收到蒙恬的来信都忍不住赞叹一句蒙恬这是哪来的运气,竟然碰到这两个神人?
茅焦:生卒年月不详,齐国人。是一位真正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的勇士,在嬴政处死二十七人之后,依然不顾生死,执意进谏。直至嬴政采纳了他的建议,厚葬被杀死的人,又亲自率领车队,前往雍地把太后接回咸阳,挽救了嬴政岌岌可危的名声。
尉缭:生卒年不详,战国兵家人物。魏国大梁(今河南开封)人。不知姓,名缭,秦王政十年入秦游说,不过看来现在因为千金阁所以提前过来了,在历史上被任为国尉后,改称尉缭。传说他著了《尉缭子》艺术,在古代就被列入军事学名著,受到历代兵家推崇,与《孙子》、《吴子》、《司马法》等在宋代并称为《武经七书》。
说实话,墨斗非常想见尉缭一面,这家伙可是可神秘人物,到后世都没搞明白魏国的尉缭和秦国的尉缭到底是不是同一人,更是相传尉缭懂得面相占卜,在被秦王嬴政赏识之初就曾经认定嬴政的面相刚烈,有求于人时可以虚心诚恳,一但被冒犯时却会变得极之残暴,对敌人也毫不手软。
所以尉缭认为这样的嬴政欠缺照顾天下百姓的仁德之心,多次尝试逃离嬴政为他安排的住处。注1
不过墨斗暂时是遇不上尉缭的了,因为按照历史他即将和嬴政启程一起去雍城见证历史(划掉)见证嬴政的成年礼。而蒙恬的信再一次提醒了他,以前书上的历史此刻就要在他眼前上演,而这段历史,说实话,并不光彩。
墨斗忍不住直皱眉,嫪毐政变并不是一算光彩的历史,甚至很多人对嬴政处理的手段指指点点,而且更加让墨斗担心的事嬴政的心理情况;厌女症加失眠症墨斗完全有理由相信,嬴政确实可能做出跟历史一样的举动来。
而且墨斗觉得自己好像也有问题最近他好像越来越容易对嬴政脸红了天知道他一个男人对嬴政脸红什么啊?不就是互。撸了嘛!
蒙恬那小子怎么回信的时候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啊!
墨斗头疼地直揉脑袋:我当初怎么就没选心理专业呢?
话说,后世一般是什么排解痛苦的来着?感觉他和嬴政都好需要啊
墨斗会头疼嬴政的心理状态,但这并不代表别人会关注嬴政的心理,甚至包括嬴政自己,在很多情况下,环境只会逼迫着他们继续前进,哪怕代价是健康。
你把知道都告诉寡人,嬴政的手死捏着薄薄的一张纸,但是他的神色却平静地诡异,寡人要知道所有。
这是所有了,臣已经有所的消息都给大王了,李斯微微俯身,面上全是忠诚,但眼底却一片狂热,大王,该动手了。
嬴政挪动了一下眼珠,与李斯直直对视,在李斯错愕的眼神下,他竟然笑了,李斯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给嬴政看错东西了。
还请大王明示。
他垂下头,接着这个机会确定了一遍纸上的内容,没错,上面明明确确写了关于赵姬和嫪毐的事,嬴政应该来说不该是如此反应
嬴政八年,也就是前239年,嫪毐获封长信侯,门下有家僮数千人,门客亦达千余人,势力甚至能与吕不韦相抗衡,因此行事也越发猖狂,与太后诞下二子,更是甚至与与赵姬谋曰王即薨,以子为后。
这上面一桩桩一件件全戳嬴政的心口,斯自从把嫪毐捧上去之后就一直在关注对方的动向,这些东西收集不易,废了他极大的精力,不过李斯保证,哪怕嫪毐只是犯了一件事,嬴政都不会轻易饶了他,更何况全是加在一起。
李斯知道吕不韦也正着手准备告发嫪毐,毕竟对方也是知道这件事的,这些年吕不韦的势力一降再降,嫪毐却在赵姬的帮助下一升再升,吕不韦已经坐不住了,不过吕不韦的感觉跟他李斯没关系,他所要做的就是不断地向上爬。
可是是嬴政反应完全不在李斯的预料范围之内不知为何,李斯的心不自觉地吊起来,他突然意识到,他或许不该再拿看少年的眼光看待嬴政,他要成年了,并且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秦王。
李斯确实没有想错,嬴政不再是少年了,相比与之前,他现在已经完全脱离了最后一丝青涩,眼光愈加老道,手段越发狠辣,心机更加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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