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胃里啊。
听到以后云枝支着脑袋撇开头,真的不和沈锦旬讲话了。
离开酒店,他忽然想起自己漏下了什么:白哥怎么没回来?
可沈锦旬没回答他,看了眼完全处在状况外的自己,勾起了嘴角。
云枝摸不着头脑,猜测:可能是有艳遇吧。
坐到车上的副驾驶座上,又问:那个人会找你麻烦吗?
虽然他没看到沈锦旬是怎么打人的,但想必下手不轻。
沈锦旬沉思了片刻,道:估计以后
他说得遮遮掩掩,让云枝担忧起来,然后补了一句:看到我会绕路走。
云枝松了一口气,小声说着那就行,系好安全带。
杂牌手机不停地在口袋里振动,是加班赶工的设计师们在哀嚎资本主义压榨人。
云枝点开来看,因为手机太破了,卡了足足两分钟后才跳转,屏幕闪动后,明明没有触屏却自动播放了最新的一条语音。
由于手机音质差劲,白栖迟的声音略显沙哑:真的你们别不信,这个群里其中有一位看似被资本主义压榨的小白菜,其实是老板娘!!
沈锦旬是他老板,老板娘是谁?
云枝蹙起眉头:你谈恋爱了?
没有。
那是哪里冒出来的老板娘
不知道为什么,沈锦旬顿了下,随即笑意更深,还故意撇开头,不肯和云枝对视。
路上云枝积极参与推理,和其他人一起讨论究竟是哪个打工仔背叛组织,聊得热火朝天没抬起过头。
直到他接了一通看房电话,这才消停下来。
你要搬出去?沈锦旬问。
云枝道:是啊,还是尽快找到租房比较好。
领了Tiro的工资,他可以在公司附近租一室一厅的小户型房子。
环境比不上沈家和许家,可至少算是遮风挡雨的落脚处,也不会担心遇到邋遢打呼噜的室友,更不会出现被突然赶走的情况。
从需要被老师庇护的娇气学生,到逐渐地自力更生,经历过大起大落的变故,云枝觉得这样更能安心。
之后沈锦旬送了他一程,他独自和房东见面。
房东急着用钱,价钱在同地段里显得特别便宜,希望能够马上签合同。
你看,浴室里的东西全都很新的,装修完了就租出去过一个月。那人是个学生,平时住学校的,也就周末的时候和女朋友来这里过,你看看,好多家具根本没用过
屋子没任何问题,而且离Tiro总部的距离特别近,只要步行十五分钟。
你们公司也有个人最近来问,要是你这边定不下来,我待会找她来看房了。房东道。
云枝被低价租金所诱惑,看过一遍合同后,和房东签了半年。
坐地铁回到别墅,白栖迟躺在沙发上喝替代剂,被一群人围追堵截问老板娘是谁,藏着掖着死活不肯说。
反正这瓜绝对是真的,你们就等着老板哪天公开吧。不像?他这人特别会装模作样的!他道,一个看着很高岭之花的闷骚。
见云枝在玄关换鞋了,他道:老、老、老是爱吃甜品的小枝回来啦?
云枝:???
直觉告诉自己,白栖迟说讨论八卦说顺口了,刚才差点称呼自己老板娘,可惜自己没有证据。
而白栖迟的确想这么喊,但并非说顺口,是真的将云枝当做了沈锦旬的男朋友。
他在脱口而出时猛地觉得不妥,云枝那么爱害羞,还装着糊涂在群里猜人,肯定不愿意被揭穿得明明白白。
云枝关心道:你昨晚去哪里了?
在隔壁那间套房和两个朋友打牌哈哈哈哈。白栖迟笑了一会,虽然离你不远,但隔音效果特别好,什么也没听到,你尽管放心。
云枝有些难为情,自己撒酒疯不是对着沈锦旬撒的吗?看样子,怎么白栖迟也知道了?
他支支吾吾:我再去楼上睡一会。
白栖迟一脸我都懂的表情,摆摆手示意他好好休息。
这个周末过得很忙,云枝和许嘉致解释了搬走的事情,把自己的行李往租房里搬。
来到这座别墅的时候,他只拎了重量很轻的行李箱,现在要离开了,托沈锦旬的好意扶贫,衣服可以来来回回运个好几趟。
这几件衣服为什么买深色的?感觉你穿浅色更好看。白栖迟帮他收拾了一下衣柜,为什么同一个款式要买三种颜色,家里有矿?
云枝道:唔,这些都是沈锦旬送的。可能导购把合适的衣服挑出来后,他懒得选,就全部买下来了。
白栖迟恍然大悟,心想狗粮要么不来,要么来得猝不及防。
他翻了翻衣柜,剩下的不多,有个纸袋塞在角落,没被云枝整理到。
怕被遗漏,他顺手拿了出来,和衣服一样丢到了床上,让云枝等下放到箱子里。
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纸袋在床上滚了滚,里面的东西甩出来了一部分。
是条有蕾丝花边和蝴蝶结绑带的白色内裤。
温馨友爱的画面在这刻急转直下,变得尴尬无比。
看到云枝的脸红了又白,擅长花言巧语的总监磕磕绊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没法为自己打圆场。
云枝窒息到想让内裤连着沈锦旬一起消失,然而白栖迟说的话里就捎上了沈锦旬。
白栖迟干巴巴道:沈总还送这些呢?蛮周到的
云枝僵硬地点了点头,下了台阶:是呀。
气氛再度凝固,他又说:白哥,你是不是等会要回公司。
对对对,顺路送你去租的地方。白栖迟道,赶紧把东西收好吧。
云枝欲哭无泪地把那袋东西放进了箱子里。
晚上,他搬好家打扫了一遍卫生,去公司陪着白栖迟加班。
白栖迟在切割钻石,专注地雕琢着闪闪发光的透明晶体,一颗颗形状各异的材料被打磨得非常相似。
有没有纸巾?他觉得自己出汗了。
这里摆满了制作工具,哪会有这种日用品。云枝想到自己的口袋里常常会备着,伸手去摸却没摸到。
他拿出里面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摆在桌面上,找到一包没拆过的纸巾递了过去。
白栖迟稍作停顿,活动了下手腕。
他擦着额头浮出来的薄汗,转身去后面的桌子上喝了一口水,看到有被剪断的领带,恰巧是周五时沈锦旬系的那根。
看白栖迟有些诧异,云枝觉得自己酒品不好,沈锦旬绑住自己也是情有可原,没什么好掩饰的,便说着领带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当时有点闹腾,所以就被捆了个死结,不剪开的话解不了。
白栖迟:
他看云枝表情纯真,不懂沈锦旬给云枝灌输了些什么思想,为什么情趣捆绑能被说得如此淡定,仿佛在交流早饭吃了些什么?
剪了就剪了,怎么还要留起来,下次你们想再捆也不能用了,难道是想做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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