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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醋精总裁之后——时有幸(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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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有抵触心理是难免的。

沈锦旬知道他脸皮薄,第一次接受这种事情,必须要挣扎着嘴硬几句,用来缓和涌上来的羞耻感。

单纯用昨晚的梗拿来逗逗他,没想到他还真的接茬。

云枝没好气:你不懂欲拒还迎?片子里的男主角也一直在喊那什么啊。

沈锦旬心说你还看得挺认真,下意识地追问了句,当做捧场。

哪什么?

唔,就是讲了一大串拒绝的话,然后又很矛盾地说了别的。云枝揉了揉头发,抿起嘴。

这时候他在公司里,坐在楼梯口的台阶上。

十几层往上的高度,除了他这个出来打电话的,压根没人会来往。

可不远处的走廊上有窸窸窣窣的谈话声,即便那些人很难听见,心里那道坎还是不容易迈过。

他太容易害羞了。

用手遮着嘴,教其他人万一见到了他,也绝对不会猜到自己在说什么。

云枝贴在手机的话筒旁边,用气声说:哥哥疼疼我。

沈锦旬:

耳边好像噼里啪啦炸开了小火花,他感觉浑身被云枝挑逗得揪紧,以至于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而云枝撩完就跑,转头就回办公室了。

之前提交的参赛作品已经陆陆续续有了成绩,没什么悬念,全都过了初试和复试,进入最终阶段。

他接下来不再广撒网似的挣经验,在这些里面选出含金量和关注度最高的,开始认真研究历年评委的审美偏好。

被沈习甫一手带出来,他们的风格非常贴近,注重情绪的表达,色彩运用得比较有冲击力,能够令人看过一眼便印象深刻。

于云枝而言,各有好坏。

幸运的是,在美术这条路上,他在前面十八年无疑是受到了最顶尖的培养。

棘手就棘手在,眼下的阶段需要推翻重来。

以他的翻阅和分析,那些评委们更喜欢规规矩矩的好学生,能够展现扎实基础和巧妙构思。

发挥的程度就此打住,不需要太有个性。

面对的群体和性质不同,他必须要自我局限,控制在一个恰当好的程度里。

因为对此上心,他多花了点精力琢磨着这个问题,周四和宴焕吃火锅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的。

丧失自愈能力的药物渐渐没了效果,宴焕好了很多,嗓子能够吞咽烫食和硬物了。

他以前从来没吃过火锅,这时候大开眼见,忙着涮肥牛煮虾滑,没顾及云枝的走神。

倒是薛风疏问:考试和比赛撞在一起,有没有紧张感?

有一点,本来以为自己的心态调整得很好了。云枝说。

薛风疏道:难免的。

宴焕从碗里抬起头,嘴角留着一点火锅酱料的渍:什么考试呀?

他已经可以慢悠悠地与人沟通,只是声音没正常时清亮。

高考,美术比赛。薛风疏科普完,操心地叮嘱,就算再喜欢鸭血,也不要生吃好不好?当个文明鬼。

宴焕被教着融入当代社会,不情不愿地将鸭血放到火锅里,继而灌了半杯可乐。

终于能够出来放风,他闲不下来。

研究了一会火锅的构造,打量了一圈包厢,再扭头盯着云枝。

云枝被他看得背后发毛:怎么了吗?

薛风疏道:不用搭理他,原先在深山老林里闷久了,像是没见过几个大活人,动不动就要这样。

宴焕不服气地撇撇嘴,冲着云枝微笑:小朋友,你真好看。

这句话是家里来客人时,那些血族同伴常常会对自己说的,有时候还会摸摸脑袋。在他看来,就是表达友好的一种措辞。

要不是中间隔了一个多余的薛风疏,他一定也会摸摸云枝的脑袋。

他不懂的是,把成年人类称呼为小朋友,是一种很亲昵的行为。

加上一句对外貌的直白赞美,更是让性格含蓄的对方感到别扭。

云枝努力地跟上他的节奏:谢谢,你也是。

宴焕看鸭血浮上来了,夹了一块给云枝:多吃点。

薛风疏打断:他晕

晕血二次没能完全说出口,云枝为了不泼宴焕的冷水,硬着头皮吃掉了食物。

薛风疏没话可说,只能竖起大拇指:牛逼。

强撑没有好什么结果,忍了有三分钟,云枝的胃实在不舒服。

他找了个借口,起身要去洗手池。

关上包厢的门,循着指引牌的箭头方向七拐八弯,他边回复沈锦旬的留言,说自己和宴焕一切顺利,相处得很融洽,边咳嗽了几声。

渴血反应让他变得比往常虚弱,扭开水龙头的时候觉得有些费力。

漱口过后,他舒服了不少,照着镜子整理了下衣服。

镜子里映着的自己有些苍白,急需用指定对象的鲜血来滋润,好在三天内沈锦旬就会回来。

云枝掰着手指算了算多久才能戒掉,愁眉苦脸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转身要回去,一抬起头,冷不丁地站定了。

Raglan的衣服上沾了点火锅底料的油污,神色厌烦急躁,正打算稍作清洗。

现在发现云枝和自己突然重逢,他怔了怔,转而脸上挂着冷笑。

怎么这辈子还能遇上?唉,四年多没见,你似乎没什么变化。

Raglan看着云枝一身干净整洁的衣着,遗憾道:在我眼里永远是疯狗。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骂回来!

第54章

这不是云枝第一次被这么形容。

而这其中的原因,不是因为生气,不是因为反抗。

那个时候,刚刚成年的他等待沈家门口,看到Raglan的车缓缓停住,就迫不及待地迎上去,如同等待父母回家的小孩。

对于从小没有血缘亲人的自己来说,Raglan即便鲜少与他见面,每年仅有定期见个两三次,也足够他交付真心。

监护人这个身份在当时看来,就是另一种层面的家长。

他帮忙打开了Raglan的后座车门,Raglan问他是不是前阵子刚过完十八岁生日,他雀跃地分享着成人礼的点滴。

你要什么礼物?Raglan道。

云枝没有物质方面的心愿,也自觉不跟Raglan回家,怕给这位忙碌的教授添麻烦。

一般来说,他会爽快地摇头,可这次犹豫了下。

这种迟疑一闪而过,云枝礼貌地说:不用的。

你可以要求我为你做些什么。Raglan回答他,你的领养手续是我办的,我是你的养父。

他小心翼翼地请求道:我可以喊您一声爸爸吗?

说完这句,云枝就后悔了,自己像是乞丐。

确实就是乞丐,他只听别人嚷嚷着爸妈。简简单单的两个音节,自己却从来没得到锅开口的机会。

他卑微地希望能在Raglan那里以作填补。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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