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现在这样有本质差别。
刚才隔着玻璃窗口,沈锦旬就像是被主人无情抛弃的猫咪,茫然失措地等待被领回,搞得自己心里软成了一滩水。
分开没到几分钟就成了这样,到时候一连分开小半个月,要变成什么样?
唔,早知道该喊宴岁或者楼朔之类的来咬他。薛风疏道。
云枝心说沈锦旬怎么可能会配合,初拥后他们就是非常特殊的关系,某种意义上比恋人的羁绊更深。
他道:他们下嘴之前可能先会被他打掉獠牙。
薛风疏一个头两个大,先去联系了研究院里的院长。那人对他颇为赏识,尽管自己没有留下来工作,也依旧能说得上话。
院里不开放收治,病房数量不多,加上楼凭这些吸血鬼被扣留在那里观察,床位更是紧张,只能给薛风疏额外安排出一间套房,让他弟弟能静养。
第二天转院,沈锦旬看了看自己的室友,闷闷不乐地对薛风疏说:我看你干脆改姓宴吧。
宴焕道:我只住三天!配合这边做完检查就走了!
他和沈锦旬分成两间房间,有公用部分,可休息时互不打扰,他觉得不会给沈锦旬造成什么麻烦。
然而沈锦旬变成血族后,生理加心理的状态都暂时不太稳定,一有不顺心的就会格外郁闷,也非常有领地意识。
就算宴焕全程不出现在他眼前,想到有另外的吸血鬼和自己待在同个屋檐下,会和云枝打招呼,甚至亲昵地勾肩搭背,沈锦旬便已经快炸毛了。
薛风疏道:他在这里有正事,你大度点。
沈锦旬转头问云枝:我要在这里住多久?
见云枝做了个二的手势,他心情放松了些,觉得勉强可以接受:两周啊。
不好意思,是两个月,在你过渡这个阶段之前,是不能到处乱走的。
为什么?!
薛风疏道:最原始的破坏欲、占有欲,以及各种阴暗想法都会被勾出来,谁知道你出去了会不会当危害社会。
比昨天恢复了些力气,沈锦旬看上去精神了点,冲着薛风疏咬了咬牙,仿佛在默默盘算着如何撕碎对方。
薛风疏躲到了云枝身后:小枝你瞧瞧他,有没有当变态杀手的潜质!
此刻,变态杀手预备役抱着胳膊,试探性地看了云枝好几眼。
见云枝没有坐过来的意思,他暗自撇了撇嘴,垂下脑袋拨弄手指。
我没有。他说。
云枝悄悄和薛风疏道:他要变态早变态了,不用盯他盯得那么严。
只是院里按规矩办事,他出去要佩戴定位器,这人知道了肯定不会配合的。
公司里的事务被沈父承担,接下来的日子只要安心休养就行,别人巴不得能放这么一个长假。
但沈锦旬不是闲得下来的性格,被迫困在这里少不了要反抗。只有云枝靠近的时候,他的状态会好一点。
通过初拥,情绪会不断放大。本来对血族心怀尊敬的人类会更加敬畏,和血族关系较好的也会愈发亲近。
沈锦旬原先就对云枝充满占有欲,这下逐渐发展到了云枝想求饶的程度。
晚上同床共枕,沈锦旬会牢牢抱住他。这样也就算了,抱着抱着下i半身有了病号不该有的反应。
他啄吻着云枝手腕上结疤的深色痕迹,云枝害怕弄疼他大大小小的伤口,不敢有任何的挣动,乖乖地缩在床上。
每当这种时候,云枝觉得沈锦旬比自己更像是个血族。
吸血鬼的典型形象很强大,身上带着强烈的危险感。
沈锦旬就是这样的,外表再怎么高冷矜持,骨子里总是凌厉又有野性。
不要咬太重。云枝抬起胳膊,很轻地去推沈锦旬的肩膀。
沈锦旬埋在他的锁骨处,听到云枝的提醒后反而逐渐失控,啃咬得更重,留下一串串泛红的吻痕。
他道:很重吗?有你伤自己的程度重吗?
指腹缓缓摩挲过那道初拥留下的疤,有种说不出的暧昧和挑逗。云枝本就对触碰很敏感,此刻止不住地颤栗。
你还丢我一个人在门后面呢。云枝跟着算账。
沈锦旬说:可你跑不动了。
那也不能这样啊,直接把我关起来真的很过分。云枝道,原先想和你发脾气的。
为什么没发?
他道:发脾气是因为心疼你,没发脾气也是因为心疼你啊。
看沈锦旬自作主张地锁上了门,自己死活撬不开,当时真的气急败坏,打算将人抓过来好好教育一顿。
之后见到沈锦旬面无血色地被推进手术室,自己却是一下子被抽空了情绪。
他只想好好地对待沈锦旬。
你对我来讲很重要,我希望你也可以好好对待自己,别不拿自己当回事。云枝说,就算是很要紧的事情,也该一起处理才对。
沈锦旬解释: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
难道我想看着你受伤?云枝道,花铲被我砸烂的时候,我就只有一个念头,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干脆撞死在那扇门上。
沈锦旬愣了下,笑着说:不要说傻话。
我没有。云枝失落道,反正和你说别的也威胁不到你,只能这么坦白讲了。
他嘀咕着:真的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沈锦旬没比他年长多少,可以算是同龄人,然而在对方面前,他总是需要被呵护的那位。
被细心宠着的滋味固然美妙,可自己也希望沈锦旬能够去依靠些什么。
比如他这个单纯稚嫩、但也没那么脆弱的恋人。
我当时真的没考虑那么多,只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本能地要保护你。沈锦旬道。
云枝哼哼着说:我也是,你也要给我一个机会啊。
这么说完,他知道沈锦旬能够了解这份顾虑,以后也多得是场合证明自己。他们相处的时间还有很久,每天都可以表达爱意。
被抱在怀里蹭了半天,他开始嫌累了,想要溜到陪护床上睡觉,于是往旁边挪了挪。
被沈锦旬搂着腰,他尝试掰了掰对方的手指,没掰动。
机会?眼前就有一个。沈锦旬说。
云枝道:什么呀?
感觉沈锦旬的那处地方还顶着自己的腿根,非但没冷静下来,反而有越来越亢奋的架势。
他试图避开,可惜没有成功,于是好声好气地提醒:你身上的缝合创口都没拆线,别想着折腾。
沈锦旬保证道:我不动。
那不就好了。
他用手指玩弄着云枝凉滑的头发,卷起来一圈再松开,又慢慢地梳好。
云枝觉得很惬意,不禁调整了下睡姿,半张脸埋在枕头里,任由沈锦旬时不时吻一下,并认为被初拥后的沈锦旬还是很乖的。
再听到沈锦旬道:你坐上来自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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