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桑微笑:“不必谢我,要谢……就谢她吧。”
阿英掩了掩嘴:“哎呀,姑娘和阁主还真是一对儿,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绮桑疑惑:“什么一模一样?”
“将阁主从江边救回来后,我也曾就此事与阁主道过谢,和姑娘一样,阁主也让我别谢她,要谢您。”
绮桑摇头:“我什么都没做,要不是画了那幅画,也就没这些事,真不用谢我的。”
“听说姑娘是被碧云山庄的人劫持了,这么久过去可有回到阁里?”
“还没有。”
“一定是碧云山庄不肯将您放回去,想用您威胁阁主,真是可恶!当日我让阁主将您抢回来,可阁主却说您不愿意回去,她抢也没用,我看阁主那样子伤心得很,您二位是不是闹什么别扭了?”
绮桑诧异:“她……伤心?”
阿英嬉笑起来:“果真是闹别扭了,姑娘,我看阁主对您乃是一片真心,这小两口哪有不吵架的时候?气过了就别气了,阁主受了重伤这些日子定然不好过,能回到七星阁的话,姑娘就还是尽早回到阁主身边罢,侍女哪有姑娘照顾得妥当不是?”
绮桑重重叹了口气,将手帕重新塞回怀里放好,轻声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阿英摆手:“别,可承不上姑娘这声谢字,什么时候有机会,姑娘可以来我家里做客,最好是和阁主一起来,我一定做顿丰盛的饭菜好好儿款待款待。”
绮桑笑:“有机会再说吧。”
两人客套了几句便行礼作别,回到酒楼的时候,越初寒与邬玉龙也恰好行了出来。
绮桑在这两人身侧站定,问:“事都谈完了?”
越初寒点头:“回庄罢。”
邬玉龙忽地冲绮桑道:“碧云山庄我还从未去过,打算跟着你们一起去看看,越庄主无甚异议,姑娘呢?”
绮桑静了静:“我?”
便听邬玉龙道:“姑娘乃是越庄主的好师妹,想来地位不同于旁人,说话该是也有些分量的,邬某要登门拜访,自然是要问问姑娘的意见。”
绮桑看了看越初寒,又看了看他:“你去啊。”问她干什么?!
邬玉龙笑了笑:“那就走罢。”
回到庄里的时候,已是傍晚了。
听人说柳舒舒有所好转,人也醒了,越初寒便前往她房中探望,绮桑自己都不大好受,没跟着去,在房里休息一阵后便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坐着吹风。
她人处高台,底下乃是一片练武场所,墙边整齐排列着不少箭靶,正有许多弟子练习箭术。
闲着没事,她倒也看得有趣。
闲散的日子时间都是过得快的,只觉没过多久那夕阳便要下山了,弟子们一一放好弓箭,纷纷离开此地,只有绮桑还坐在原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