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霖羽笑笑,点了头:我也很感激她教诲。
颜扉正乐着,心想也不对,这徐总给小白改稿子那是大好事儿,好端端的何雪言怎么会心情差?留了个心眼,插嘴问她:你一直在病房,今儿雪言她爸爸身体还好吧?没出什么事儿吧?
白霖羽摇摇头:她父亲恢复的挺好,没听医生说有什么事儿。
是不是她姐过来了啊?颜扉琢磨,何老师又给她姐骂了?
她姐没有过来。白霖羽否认了。
颜扉皱了皱小鼻子,心想何雪言这人太难琢磨了,闷着不吭声不说,心里想啥也叫人想不通。这也不对那也不是,那就是自己照顾沈素玉,她嘴上不说,心里介意,闷着生气。
那白老师你先回去,我上去看看雪言。颜扉也不介意她知道自己和何雪言的关系,白霖羽在法国生活那么多年,这种事儿见怪不怪了,要不然你说当时一块去救苏果的时候,王旭东那么吼,人白霖羽听见自己老同学跟一女小三好上了,那么冷静,半点话都不插嘴。
她要走,白霖羽动动嘴唇,眉头皱着低低喊了她一声。
白老师还有事儿吩咐我?颜扉笑了。
心脏特别痛。痛的难受,白霖羽最终吐字:旭东说你还和那个女人有纠葛,请你最好早早了结。雪言过去受过这方面的伤害,她最受不了人一脚踏两船。我顿了顿,感觉自己特别无力道:她喜欢你,请你千万照顾好她。
大眼瞪小眼听完,颜扉吸了口气,何雪言这人是把过去藏在密码箱里的,她嘴严的应该去美国中情局做特工,被抓了严刑拷打也吐不出词儿。颜扉不是没旁敲侧击打探,压根是问不出来所以然,猛然听见这个受伤害的事儿,瞧着白霖羽道:谁还干这事儿啊?怎么想的啊,我是找了何老师跟那边分了。怎么这谁找了何老师还甩她跟别人好啊,太王八蛋了不是东西。
白霖羽秀丽的面孔浮现出一些忧愁,想说什么说不出口道:我。
你怎么了?颜扉愣了一下。
大厅里,晚上了人也不多,白霖羽站在大理石的柱子边,吸了口气捏着手里的稿子鬼使神差开口:那个人是我,我们大学在一块过,后来我出国交了新女友,和她分手了。顿了顿:请你好好珍惜她
颜扉听完,咬咬粉嫩的嘴唇,一对杏眼瞪圆,抬手打了白霖羽一耳光。打的也不算重,就是憋不住气愤,她性子直发了火:甩都甩了,装什么心疼啊,早干嘛去了。你知道你造了多大孽吗?我和王旭东还纳闷呢,她那么有才一人,天天要死不活耗在那破单位是干嘛呢
稿子散了一地,白霖羽挺狼狈的,颜扉生气:用不着你说,我当然会照顾好她,你回去吧。说完,心酸,琢磨这事儿也挺气何雪言没出息,甩就甩啊,干嘛惦记那么久自己折磨自己,这属于没大脑才干的事儿。
第38章
颜扉挤进电梯按了键,眉头皱着,要乐也乐不起来了。这个事儿怎么说呢?她自己个儿有历史,何雪言这么大年纪也不可能没历史。这谁都有过去,她之前瞒着何雪言是人之常情,何雪言不提自己的事儿也是人之常情。但这都在一块了,她和盘托出从没打算瞒她,可何雪言有些不地道,白霖羽都上门了,她还瞒着。
颜扉上了楼,在楼道里张望,想给何雪言惊喜的心就平静了,甚至有点想回去,她知道自己毛病多,口无遮拦习惯了,万一没忍住揭何雪言伤疤
左思右想,她把何雪言不老实的事儿归结在她的性格上。被人甩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儿,照何雪言那脸皮薄的性子打死也不可能说出来。
谁还没死心塌地,撕心裂肺喜欢过人啊?
颜扉扪心自问,她那会儿不对沈素玉也挺疯狂吗?现在你看不都过去了,看着她就是一朋友和大姐的感觉,没别的啊。
何雪言这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没理由还惦记那蛇。再说了,比漂亮,自个儿也不输给那个女博。就是家里穷点,个子矮点,学历低点,才学差点,收入少点,给人当过小三不比还行,比了更上火,白霖羽腐书网,才情满腹,人漂亮,精通多门外语,社会学女博士,还会做饭。
眯着眼眸,颜扉服了这女博士,确实就找不到什么硬伤,属于上辈子拯救过地球这辈子投了好胎,赢得了人生的每一步,怪不得何雪言一伤七八年不见好。
她气呼呼的怄上了,可来都来了,也怪惦记何雪言的,掏了手机发了个短信,叫她出病房看看外面有什么。等了那么几分钟,就看见何雪言那个呆傻出门在外头张望。
本来是挺气的,可一瞧见她清汤挂面,瘦弱文气的模样,脑子轰一下都抛在九霄云外了,瞧她看见自己了,咧嘴笑出梨涡,扬了眉毛跟她招手:惊喜在这儿。
忙一天,何雪言瞧见她机灵的小模样,肩膀都轻松一截,梨花一般清秀的脸上露了笑。这惊喜,在别人眼里算不算好不知道,但何雪言这人也挺俗的,她就爱吃这套,就喜欢人家惦记她,最好二十四小时把她搂心口上她都不腻味。
走道里,何雪言过去,颜扉拉她胳膊看大熊猫那样稀罕她,跟分开十年似得矫情,光打量她也不说话。何雪言也挺佩服她的,颜扉这小丫头演这种狗血鸭血,一点也不做作,眼里的热乎劲儿赶上火盆了。
我妈让人加了张床在病房,要睡我爸跟前。忙了半天,刚把他俩伺候安稳了。何雪言眉眼温柔,乐意给她拉着手,颜扉风呼呼跑来陪她算是有心了,何雪言把她拉到自己休息的那件病房,门一关,颜扉就把她拦腰抱住,叹着气百般依恋道:你别累坏了。
这有些迟来的怀抱,何雪言的心还是踏实了,虽然她笑容并不如何夸张,淡淡的挂在嘴角,但心里的欢喜还是溢于言表。手伸过去,也搂住颜扉的脖子,头靠着她肩膀:我知道,照顾我爸我心里安宁也不算累。我小时候他照顾我,他也从来没说累。
颜扉有时候也想劝她自私点,可搂着柔若无骨的何雪言,她觉得劝又很多余,眼眸里映着那张秀丽的面孔,颜扉凑过去一点吻在她嘴角,何雪言唇齿的滋味还是那么清甜,她脸皮薄,稍微亲她几口,何雪言的脸上就染了红晕,颜扉搂她的手再扣紧一些,让她贴紧自己,肆无忌惮品尝着何雪言的芬芳,弄得何雪言眯着眼眸喘气起来。
呼吸困难的时候,何雪言轻轻拍她肩膀,示意她松开。颜扉解馋了才微微放开她一些,何雪言嗔怪的看她一眼,可偏偏红着脸的模样又似乎是鼓励,颜扉笑着差点又要亲,何雪言喘着气从她怀里挣开喊了停。
这怎么停的下来?颜扉不要脸撒娇,硬抱着她一只胳膊凑,猫儿粘人一般。
求你让我歇会儿。何雪言说了实话,她今天是一刻也没怎么空闲,头晕脑胀斗智斗勇送走了白霖羽,元气都损了大半。她也不明白,颜扉好歹也是累一天了,哪儿来那么大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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