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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至立春(GL)——一月青芜(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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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拦着,颜扉也不跟她计较,安安宁宁抱抱枕一样抱住她,淡淡道:其实我也就说说,你真要走,凭我人穷志短,也拦不住何丽萍她女儿只能自己伤心。然后再小声一点:我快被气死了,但鉴于我不能放弃爱马仕,也不能放弃你,所以都忍了。跟你天天在一起五六年,我愿意相信你肯定不会背着我干嘛。

瞧这丫头忍着委屈的劲头,何雪言嘴角勾着给笑了,觉得她横看竖看都可爱,捏着她的小鼻子哄她道:不准生气,大早上一句话骗了我二十万,你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颜扉特不要脸,扑腾在她怀里道:何老师,你高见。我落不到你,我好歹也落着点实惠。免得瞎忙活半天,被人放鸽子多亏。

再胡说八道,打你的嘴。何雪言皱了眉头,伸手拍她的脸。

颜扉哼一声,埋头在她肩膀,懒得管了,昨晚照顾病人倦的太厉害闭上眼睛打瞌睡。

白霖羽开着车,一直很稳,颜扉再怎么煽风点火反正她也不吭声。一来是修养极好,二来似乎不以为然。时不时后视镜里看一眼何雪言,心里便踏实了一般。

何雪言夹在中间颇不自在,但有颜扉在怀里靠着,心老实起来,瞧着那小丫头细瓷般的白皮肤,淡棕色的长睫毛,混血儿一样的长相,本来还挺心疼那爱马仕的钱,这会儿倒是后悔问她姐要钱少了,那几幅画应该多要点钱,给颜扉买一堆包,她乐意背啥颜色背啥颜色,周一到周日不重样。

一路到医院竟然没堵车,三人提着东西上楼,电梯里挤的七荤八素,颜扉坏心眼非得站中间隔开那俩有旧情的,说话全挑带刺的,时不时就戳人道:何老师,老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你知道为什么吗?

何雪言装充耳不闻,也没嘴给颜扉讲关于她跟白霖羽的误会,这笔账根本理不清。

不知道。何雪言只有把话岔开。

颜扉倒是充耳不闻起来,对那个糟践过她们家何雪言的女人,不嫌肉麻自夸道:因为前面的草嫩呗。说完抗议一般望着何雪言去拉她手:现在你知道了?

电梯门开,三人挤出来,何雪言冷不丁被颜扉亲了脸一下,立即脸红的跟发烧一样,快被吓死了。

颜扉!何雪言小声训斥她:你收敛一点。

颜扉可能是受了白霖羽的刺激,被一训,大眼睛瞪着不高兴的模样,何雪言拿她没辙只好嘀咕道:等会儿我再跟你说,这会儿在医院,都安宁点。

颜扉耸肩膀,一脸俏皮眉开眼笑:我知道,你妈跟前要低调。

何雪言深呼吸,万分不乐意带着前任和现任一起推开病房门。

老太太和老爷子都起来了,张阿姨正在收拾东西,何雪言领着人先开口:妈顿了顿道:白老师说她昨天没送成饭挺抱歉,今早又赶来送吃的。再看看颜扉,勉强道:小颜过来找我谈工作,我就带来一块吃饭。

徐总好。颜扉小脸笑的招人疼。

白霖羽淡淡一笑道:徐总你先尝尝,不好吃可折煞你了。

人一多,老太太本来不习惯,但鉴于来的都是印象好的年轻人,脸上也笑起来起来招呼:大早上跑过来也麻烦,都饿了吧,一起吃吧。

何雪言过去帮张阿姨把她爸扶起来,她爸躺了几天正难受,算算日子差不多也能出院了,轮椅上一坐,僵直的脸抽抽应该是露出的是笑。何雪言推着他往茶几边去,白霖羽正在给大家分餐。

老爷子今天可能是人清醒了,人也对着白霖羽坐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何雪言给他喂饭,哄他:爸,你张嘴吃点粥。

老头闭着嘴,然后胳膊抬起来指着白霖羽,嘴巴又张开乌拉着,他也说不了话。

何大哥这是怎么了?他好像想说什么。张阿姨也感觉有点不对。

老太太这才回头,看着道:国庆,三姑娘喂你饭呢,早上你就好好吃点。

老头跟中邪一样,用力拍了两下轮椅,然后眼睛转着去看何雪言,喉咙里发出声音。

何雪言暗暗吸了口气,眼神焦急,只好放下碗去拉她爹的手,当着一家人的面也不好开口,只有道:爸,没事儿,你想出去了,等会我推你出去。

倒是白霖羽长心,只吃了几口,放下道:徐总,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顿了顿:你们吃,你什么时候想吃了,再给我打电话。

老太太也是个直肠子,不会留人,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白霖羽要走,她就笑着:那你慢点走啊,让雪言送送你,害你忙了两天。

不敢,我还感谢徐总改稿指导。白霖羽很谦虚,收拾了东西往外走。

雪言你去送送。老太太指挥。

何雪言万般无奈只好去送她。

俩人一直走到电梯口都沉默不说话。何雪言觉得这是个大错误,她就不该在她爹好转的时候又领一个人来。

白霖羽看着她,叹了口气有舍不得的神色道:他应该是认出我了

何雪言抿着嘴角终于张开:他脑梗后记忆力有衰退,但偶尔又很清醒顿了顿,面对事实道:我知道,这跟你没关系,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怪只能怪命,可能我爸,你跟我都命该如此。

白霖羽眼眶红了,伸手去碰她的脸却停在半空收回手道:雪言,其实我不信命。一点也不信。

何雪言低着头不去看她道:不信又能怎么样,事已至此,我想你以后还是也不要出现在我爸眼前。时间长了,我没法跟我妈交代。我不想我爸这样了,我妈也这样。

对不起,这是我的错。白霖羽自责。

电梯过来了,你走吧。何雪言催促她。

白霖羽走了。

电梯下去了。

何雪言愣愣看了半天电梯,她感到命运的嘲讽,白霖羽说的没错,也许她可以重新选择。

但她已经不能像当初那样义无反顾。

她曾经选择过爱情,从而失去了健康的父亲。

她选择过亲情,从而失去了爱情和她自由的人生。

现在她不能反复,她已经走上一条犬牙交错的羊肠路,即使羡慕别条路上的风景,但她已经不想再一次重蹈覆辙,去得到一个而失去另一个。

也许更因为颜扉对她的意义是不同的。

何雪言想着自己的心事回到病房,发现老太太和张阿姨都在愉快的笑,颜扉坐在对面手舞足蹈跟她们讲话,她声音好听能说会道,哄的对面老太太特别开心。

何雪言松了口气脸上也笑了道: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张阿姨乐呵道:小颜跟我们说她老家哈萨克人的事儿呢。

颜扉嘻嘻笑道:我们邻居是退牧还草后回县里定居的,他没怎么看过电视但爱吹牛。电视里新闻联播,他就指着电视里的人说这个人我认识,我们以前一起放羊。顿了顿捂着嘴道:结果大家一看,那个人是LI克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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