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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配长子——迎阳(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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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神色淡淡,把玩着望远镜,路过南若时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意思想知道内情别急,容后就告诉他。

南若恨不能立刻拉住太子问个清楚,瓜吃到一半戛然而止实在挠心。

南宫。荣王路过叫了他一声,脸上带出几分笑,你送的画我看过了,我很喜欢,谢谢。

南若笑道:王爷喜欢便好。

长乐的及笄礼也是荣王的生辰,他按惯例给两人都送了贺礼,给荣王的是一幅海上见闻图,当初荣王找他谈心说的话他一直记得,这几年送他的礼物皆是各种风景。

荣王不便多留,寒暄两句便追上太子走了。

长乐公主丢下的炸/弹并没有因此平息,反而愈演愈烈,永昭帝这一届皇室人丁凋零,后宫也风平浪静,难得有了这样一个大八卦,几乎全民参与。

碍着銮仪卫的暗探,官员勋贵们只敢私下议论,反倒百姓无所顾忌议论纷纷。

短短两天,摸鱼社送来的消息便有厚厚一堆。

同时太子也叫傅卓送来了内情。

果然如南若所料,这里面有安乐和寿丰大长公主的手笔。

具体如何牵得线还没查出来,傅卓说出他们的猜测,无非就是那些勾小娘子上钩的小手段,长乐是娇蛮了些,可论心眼她怕是一万个比不上安乐。

牵线?这意思孙和礼并不无辜,当时的震惊只是假装?

傅卓嗤笑:你当单凭见几回面就能叫长乐倾心?孙和礼是生得好,可还没到叫人看几眼便色令智昏的份上。

南若大概拼凑出了来龙去脉,安乐和寿丰大长公主利用了长乐情窦初开的少女心,制造了几场浪漫偶遇,说不定还有英雄救美,安乐或许还主动为长乐和孙和礼搭桥传书,让长乐越陷越深。

她们竟然能在郑皇后眼皮子底下一步步引导,着实叫人惊讶。

南若对安乐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阴郁寡欢的小女孩形象上,仔细一想也不意外,她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心态不崩才怪,看看太子,还有荣王,宫里长大的几个孩子也就长乐正常些,被偏爱的有恃无恐,连夏侯淳也只是表面憨直。

傅卓嘲讽:长乐实属活该,当初她若不去招惹安乐,安乐也不会想出这样的阴损法子来对付她。

这倒是,幼时长乐没少在安乐面前耀武扬威,小孩子说话最不会拿捏分寸,成年人看来恶毒的话他们轻轻巧巧就能说出口,长乐是万千宠爱的嫡公主,根本不会顾及旁人的感受,安乐名不正言不顺的住在宫里本就卑微,长乐形似霸凌的做法对她而言怕无异于一场噩梦。

南若不由想起当初他刚来时接二连三偶遇安乐,只怕那时她就有了计划,只是他对小女孩躲都来不及,根本没接她的茬,误打误撞跳出了局。

圣上和娘娘怎么说?

傅卓幸灾乐祸:长乐被情爱蒙了眼,铁了心要嫁给孙和礼,已经闹起了绝食,圣上和娘娘这会正气得跳脚呢。

谁能想到圣上和娘娘如此聪慧的两人竟会生出这么一个傻公主。

南若摇摇头:他们养出来的,是好是坏都得受着。

长乐的性格脾气是他们惯出来的,小时不教育,别怪长大讨债。

而这个债还执拗的不行,绝食不成的长乐竟玩起了上吊自尽,以性命胁迫永昭帝不得不松口,答应先定亲。

据太子这个吃瓜在前线的群众送来的信,永昭帝虽然松口,却将建昌侯父子两叫进宫狠狠折腾了几回,还有安乐,也被他召进宫训斥了一顿,若不是寿丰大长公主是长辈,怕也不能幸免。

但也仅如此而已,长乐铁了心要嫁孙和礼,既要结亲,永昭帝和郑皇后便无法将建昌侯一家折腾太过,安乐和寿丰大长公主所做隐秘又没有留下证据,顶多也只是训斥。

何况安乐既然会做着这件事,便早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如今只有乐罢了。

她摇着折扇神色淡然的从椒房殿出来,郑皇后所谓的刁难对她而言起不到丝毫作用,最痛苦的她早就尝过了,这算什么。

只要想到那日帝后表情僵住的模样,她便恨不能捧腹大笑。

以为给她一个公主份位便能弥补?想得美,只要她活着,便要搅得他们一日都不好过!

长乐公主闹出的八卦在永昭帝妥协后落下了帷幕,虽还有人议论,不过大家口风一转,讨论起了建昌侯父子,老子舍个妻女换个爵位,儿子就拐了对方女儿回来,颇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意味,充满了故事性和讨论性。

南若没功夫在意这些,他掐算着日子将收集来的证据交上去。

臣愿意前往江南暗中调查,恳请陛下准许。他道,恰好秋祭过后臣妹要嫁去绍阳,臣可以送嫁为由跟随,待到绍阳伺机查探。

四娘三月便办了及笄礼,本还能留两年再嫁,可宋老爷子年事已高,想看着疼爱的孙子成家,渣爹便应允了。

他友爱弟妹是出了名的,疼爱的妹妹出嫁亲自护送也不算出格。

永昭帝沉吟片刻:可以。

南若精神大振,正聊着细节,忽的高进忠急急进来:陛下,福宁宫来报,太后怕是不好了

永昭帝瞬间失色,起身奔向外,南若略一迟疑跟了上去。

一路策马狂奔。

第七十章紧扣

七十

永昭帝快马加鞭,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福宁宫,南若紧跟在后,直奔正殿。

还未到门口,远远便看到跪了一地的宫人,一个个恨不能将头埋进地板里。

南若心里咯噔一下,太后这回怕是真的不好了。

进到里面便看到靠墙跪了一排的太医,见永昭帝进来齐齐埋下头去,意思不言而喻。

永昭帝脚步立时踉跄了一下。

陛下南若忙伸手搀扶住。

进了内室看到太子和傅卓正跪在床边,太子握着太后的手,自上月太后连连病危,他便搬来住到了福宁宫就近照顾太后。

陛下。傅卓听到动静行礼,太子充耳不闻,握着太后的手一动不动。

母亲永昭帝疾步扑到床边。

南若慢半步跟上,瞥到榻上的太后心头一悚,太后蜷缩躺着,大约嫌热什么也没盖,能清楚看到瘦小干瘪的身形,骨瘦如柴不过如此。

半年前春节时他来过福宁宫一次,那时太后瞧着还有些肉,远不像眼下,仿佛一副骷髅,脸上沟壑堆积,头发已经掉得没剩多少,乍一瞧竟有些恐怖。

娘亲永昭帝跌跪下来,眼泪已经涌了出来,颤抖着伸出手抚摸太后的脸。

南若也跟着跪到一旁。

太后闭合的眼皮下能看到眼球在动,片刻后才吃力的睁开了双眼:阿大

我在,我在,阿娘我在永昭帝抖着唇,从太子手里抽走太后的手。

太后气息虚弱:娘这回怕是真活不成了

永昭帝强忍哽咽:娘莫这么说,娘会好起来的

太后吃力的笑了下:你又哄我,你啊,自小就会哄人,哄得所有人都围着你转

南若伸手轻轻撞了傅卓一下,他们是不是该避开。

傅卓目露迟疑。

南若反应过来他也是太后的亲人,在场最不适合留下的是自己,正想伺机悄悄退走,冷不丁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来,隔着宽大的衣袖将他的手压住,而后屈指一握,力气之大仿佛要将他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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