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宴很危险!玄思老狐狸提醒方征。
怎么?
从宵明烛光那一代算起,每十年举办一次瑶宴,迄今已经举办过五次,每次都死了不下数百人,皆是当时盘踞一方的英雄。
方征凝重道,是怎么死的?祖姜对此没有说法吗?
冥夜大长老道,从表面上来看,祖姜并没有错。是那些英雄们太过好胜,他们喝醉了酒之后火拼,人一多死伤得就更多,流血冲突事件多半源于此。
方征迅速道,但就像把很多老虎关在一起,不可能不打架的。祖姜这是居心叵测。
九黎的丹尤巫道:可明知危险,很多英雄还是愿意前往,那里汇集了天底下最美丽最有魅力的女人,不只是她们的大国主,事实上,在瑶宴上有很多美貌又高贵的女子,都会在瑶宴上欢迎宾客。只要她们看上了眼,很多人都能
我不愿意。方征迅速打断,心想任是千娇百媚三千,他就是没法对女人有感觉。
玄思和冥夜是知道方征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可是其他人不知道,他们还以为方征是担心危险,香尤巫道,只要不喝太多酒,控制好脾气,不去招惹别人,很多人还是安全享受完瑶宴后全身而退的。她们既然邀请了,一时半会就不会当敌人。
方征还是摇头,那如果我不去呢?
这些人面面相觑,冥夜道,他们既然已经派了使者过来您不去,应该,是不行的。
虽然部落有几千人,但方征忘不掉当初子锋一个人就把几百人的部落像赶羊一样控制住,沉吟不语。
我觉得疑惑的一点是,祖姜应该很仇视我们。为什么要邀请我去瑶宴?方征想不通这个问题。
子锋或许知道,但就对方那个一言不吭的状态,什么都问不出来。
在场之人也不是敌人肚子里蛔虫,所以方征就去问了俘虏钩儿和叉儿。
钩儿和叉儿被关了两年,但这两年她们没有被锁在室内,而类似于服役似的,在那片牢房附近的农田里种菜。她们自然也知道祖姜使团前来的消息,这几天十分兴奋。
还没答应放你们呢。方征虎着脸走到田坎边坐下,而且,如果她们问你们这几年的情况你猜我会怎么说?
叉儿依然精明,但她如今的战斗能力已经因为缺少训练而弱化了许多,迅速堆起笑容:您想知道什么?
方征问:祖姜对于一个仇视的部落,为什么还会邀请去参加瑶宴?
仇视?您想错了,是不在意。多半都只是人家单方面仇视我们罢了。叉儿不小心溜了一句话出口,男人,多半心眼小。
她连忙刹住舌头,见方征没有动怒才松了口气。
方征道,听说昆秀营的前首领伤势恶化,她曾经被冰夷伤过。怎么都算得上仇了吧。
叉儿道:我不了解前统领流云大人,但昆秀营的现任统领是子锋大人。他如果不寻仇,那就没关系吧。
方征无言以对这个粗暴的逻辑。
叉儿又道:被邀请参加瑶宴,是很荣幸的,很多部落想参加,还要缴纳玉石、铜块、青金石和绿石呢。
方征挑眉:哦?这么说我还赚了?
是,而且我们国主和瑶宴上的贵宾,都来自祖姜古老高贵的家族,涂山氏、胥氏、穷氏、辛氏叉儿滔滔不绝。
方征默默记下,感慨着离开牢田,回到屋中翻来覆去思考。使者一行人黄昏时分到达,他们谈判谈了半个晚上,眼下夜深。方征躺在床上没睡着多久,忽然听到那被小穿山甲挖出来的,还没堵上的地洞,又传来人钻进来的声音。
方征无奈,怎么跟只猫似的他为什么忘了把这个地洞堵上。
不必说,又是子锋溜进来了。
方征从床头坐起来:现在我真没心思跟你打,累了一天你不休息吗?你也不要
他本来想说你也不要再来亲我,结果子锋像只大猫般跃到方征床上,压得他胸膛几乎窒息。方征恼怒地推开子锋,对方眼中流出两滴眼泪。方征无奈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话又不能说
子锋把头蹭在方征怀里,那模样令方征想到了两年前,连风每每搂着自己入睡的时光。
他不受控制地想到:子锋这两年,睡得好么?
不对,他为什么要替一个叛徒,一个出卖他的人,一个骗了他那么久的人考虑。方征一瞬间脸色铁青,怒道:你不要再来这套了,我不会上当的!
他想推子锋,可是对方那么重,方征没推动。听到这话子锋眼泪又流了出来,拼命摇着头。
方征呼吸急促,一把攥住连风的肩头,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你,你有没有,你到底有没有,背叛过我?
子锋蹭在方征怀里拼命摇头,边流淌出泪水。
方征心乱如麻,那你,你到底为什么你就不能说说话吗?要是不能说,你写出来,我给懂的人看。
子锋又猛地摇头,方征试探问:什么意思,不要给别人看吗?可是我又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