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江湖传言,温庭云打断他,无所谓道,这人落我手里,谁也别想再来要他性命,况且本来就是我欠他的,我要还,就算他不要我也不准他去寻死。苏老谷主妙手仁心,一定有办法的对吧?
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敢没有办法吗?苏耽点头如捣蒜,不打算劝了,自觉地开始掏他的拿手伙计,准备深入地给秦筝来个全身检查。
苏耽手握银针,凑近秦筝闻了闻,确认一番迷药生效时辰,谷主把他衣服拉开,我要扎针。
温庭云有些为难,你不准睁眼。
苏耽觉得他在无理取闹,有些莫名,我不看我怎么扎?闭着眼扎坏了你又要取我狗命。
温庭云不知道在别扭什么,把苏耽手里的银针强势地夺走,我自己来,你转过去。
都是男人,有什么看不得的。苏耽把自己怀里的银针袋丢给温庭云,背过身去,枕骨、厥阴、华盖、黑虎掏心、巨阙,直刺入针。
温庭云照他说的做,因这几个都是死穴,入针需千万小心。要不是苏耽亲手教出来的得意门生,他才不敢让别人动自己的针袋,随便扎一个下去,力道和尺寸稍有不对,扎谁谁暴毙。
温庭云撵着细针轻巧入体,没有任何难度,好了。
苏耽:左右膺窗穴。
等了许久,温庭云没吭声,苏耽不知道他发什么愣,提醒道,好了吗?
温庭云有点窘迫,没有。
苏耽有些来气,在胸部以上,你是找不到还是扎错了?
怎么可能扎错,也不是找不到,只是温庭云拉开秦筝衣襟,找穴位的时候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手突然就扎不下去了。
他觉得自己有点下流,虽然是为了给人治病,但是迷药是自己下的,衣服是自己拉开的,拉到了这种程度还盯着看,看完不说还得扎两针,不是下流是什么。
苏耽特别想回头看看温庭云在发什么呆,又不大敢,联想起他方才极少见到的温柔眼神和语气,有点哆嗦,幽幽道,咳不管你看见了什么,医者当坐怀不乱。
温庭云定了定心神,轻轻扎了下去。
苏耽料定要是再往下扎,温庭云恐怕会失态,便罢了手,只扎到肚脐以上腹结穴。
温庭云静待一边,还未到收针的时候。
苏耽背对着百无聊赖,突然嘴贱想打趣他几句,要是谷主不放心,为保万全,鹤口和海底要不要也检查一下?
温庭云的脸唰的红了,只是苏耽看不到,不过他耳力极好,听见温庭云不安地扭了扭身子。
鹤口穴和海底穴在尾骨宫下两腿骨尽处,要扎针岂不是得扒了裤子脱个精光?
下流!温庭云低低呵斥一声。
苏耽捂着嘴傻乐,他还真的是头一次见这个小魔头害臊,有意思。
银针入体到了时辰,温庭云一根根收好放着,把秦筝衣服原封不动的穿了起来。
银针必须细细验过,尽快找到解法,还有,他的身份暂时不要告诉别人。下去吧。
苏耽捧着银针下去了,等屋内无人,温庭云从怀里掏了一个小玉瓶放在秦筝鼻间让他嗅了嗅,等他转醒。
少倾,腿上的人扭了扭头,晕叨叨地呢喃了一句,这酒好猛,醉了竟有一种被牛踩过的错觉。
温庭云忍笑低头道,你哪里疼吗?
秦筝这才发现睡在人家腿上,忙坐起来,结果头磕头,更加尴尬了,可能风餐露宿惯了,温兄腿软,梦里就老是找着舒服的地方靠,你别介意啊。
温庭云笑笑,舒服就好。
怎么说都怪怪的,秦筝有些难为情,明明自己和姓温的不过打了两次照面,对方却殷勤得过头了,害得自己总是受宠若惊地惶恐他到底图什么。
要钱没要,要命没命,图什么?总不会是他这潦倒窘迫境遇里出淤泥而不染的美色吧?!
但想起睡前他明明说要告诉自己他的身份,便问道,温兄方才说要告诉我你是谁,现下可以说了吗?
温庭云知道他肯定会问,也没打算隐瞒,便道,我是
结果门外突然响起刀剑碰撞之声,听脚步来的人还不少。
秦筝有些心焦,要是江湖人打起来,他这破庙塌了,上哪睡去。
温庭云倒是不紧张,朗声道,不请自来,很有胆量,那便进来吧。
秦筝偷偷看了他一眼,心道,这好像是我家。
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佩刀的侍卫恭敬地退到两边,曲尘从容淡定地越过众人,径直朝庙里走来。
秦筝哑然,很想找地方躲起来,刚挪了一步,温庭云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竟然刚好按着他的衣角,扯也扯不动。
曲尘居高临下地睨了温庭云一眼,余光落在他的刀具上,眉头轻皱,眼神也冷了几分,又看向秦筝挨着人坐,还亲昵非常,顿时有些不悦。
山雨欲来,本座路过此地,暂避风雨,可否通融。曲尘气势逼人,不容人拒绝。
秦筝也没得躲了便想随便说个好吧,谁知温庭云抢先道,不可。
曲尘眯眼,为何?
温庭云晃了晃两条腿,故意搭了一下刀柄,笑道,没敲门就进来,很不礼貌。
秦筝实在想说一句,这好像是我家。可二人眼神过招电光火石气氛紧张,他不好插嘴便罢了。
曲尘忍着脾气,此庙并非你所有。
对,不是我的温庭云用手肘拐了拐秦筝,是他的。既是他的我就必须管,你好没礼貌。出去!不出去我打了哦。
曲尘冷哼一声,凭你?
温庭云抬脚踢上刀柄,刀身泛着银光飞入他手心,他稳稳握住,用刀尖撑地,笑道,凭我!
秦筝还没反应过来,两个人一刀一剑就打花了眼,剑气逼人,但为了不伤及无辜的秦筝,曲尘尽量避过了他所在的方位,温庭云那边也同样,刀光闪闪,钝器沉重,为防误伤,两个人自觉缩在了一个十分狭小的区域里过招。
门外之人纷纷挤了进来,站在秦筝身后看热闹,明眼人都知道这里安全,也没有谁有能力敢去劝架,且两位主子是真打架还是切磋武艺也说不好,下属们只好抱着手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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