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你的。焦正祥咽了口唾沫道:我们已经申请了配备防具.
可以,这很重要。宁随远说:季处已经批准,高危目标可优先击毙再行汇报,但是不能伤及无辜群众,监控都能看得到,我们的首要任务还是救人。
路阳:那我呢!
你原地待命,协助医疗车中转护送伤员。宁随远说:一定跟他们说做好自我的防护工作!
哦好!路阳紧张的应道。
目标攻击性很强,主要的伤害手段是咬人,被咬后会出现不良反应,所以务必记住不要让自己受伤,在此基础上再进行目标的捕获。宁随远迅速道:高德你去西面的商业街,焦副队你去南面的菜场和旧居民楼,剩下的区域交给我,行动。
他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整肃的从巡逻车上取下配备的防具和枪械。
路阳守在一辆巡逻车里,他身上套着一件不太合身的作战服,那是廖鹏的。其实他很想跟着大伙儿一块儿出勤,但是他实在是没有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甚至连枪都不知道怎么开,廖鹏尝试着教他,没教会,后来只好给了他两根非常好上手的简易防狼棒用。
只是四个人而已,高德大哥和远哥他们那么厉害,肯定很快就能解决了。路阳在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
不一会儿,他就看见有血淋淋的伤患被城防员输送了过来,路阳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皮开肉绽的伤口,差点儿没被背过气去,当即就近联系了医疗车。
什么?暂时没有车?对面儿的回应让路阳吃了一惊,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了,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此处到医疗所的距离,开过去再开回来速度快一些倒也来得及:没事,我开车把人送过去吧。
说罢他下车帮着那个城防员将几个伤患搬运进巡逻车,那个城防员显然还急着要赶回现场,路阳将那几个伤患简易的处理了一下伤口,便钻进驾驶位发动了巡逻车。
跟着季家军待了这么久,他开车的技术突飞猛进,一路将车飙出商业区,红灯亮起,路阳不得不停下,他头一回一个人承担下这么重的任务,紧张的心脏怦怦乱跳。
红灯的时间在倒数,路阳一脚蹬上油门,刚要发动车子,倏地感觉脖子处一凉。
廖鹏的作战服与他而言还是太大了,领口处松松垮垮的有一些缝隙。
一股毛骨悚然的惊惧感爬上脊梁骨,路阳几乎是瞬间就出了一身白冒汗,他头都没敢回,直接把卡在座位缝里的防狼电棒拔了出来,狠狠的朝后方抡了过去。
哐当一声,扒着他脖子的那双手松开了,路阳这才敢回头,他惊恐的发现那几个原本处于昏厥状态的伤患不知何时已经苏醒了,正在狭窄的后车厢内张牙舞爪,在晦暗不明的光线中,那几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红白交错,瞳孔黝黑,森然可怖,若不是前后车厢隔着铁栏,路阳刚才恐怕已经被拽到后面去了。
啊啊啊啊!路阳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下意识的就要弃车而逃,但他随后听到后车厢里有人在低微的呻/吟着。
救,救.
路阳强撑着扭过头,就看见有个年轻人被挤在角落里,额头上磕破了一大块,血一个劲儿的流,半睁着眼睛似乎还有些意识。
这种时候路阳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他居然没有立刻落荒而逃,而是打开车门下了车,急奔过去将车门拉开,连拖带拽的把那个年轻人从里面捞出来,反身一脚将车门蹬上了。
哐哐哐车内的怪人们疯狂的撞击着车门,若干双手在车把手上摸索着,指甲与车门刮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他们居然还知道怎么开车门!
路阳害怕的都不知道害怕怎么写了,他架着那年轻人慢慢的后退,随后听到车把手发出了可怕的啪嗒一声,被拧开了!
就在路阳以为那些怪人要从车厢内脱缰而出的时候,砰砰几声枪响炸开,子弹精准的点爆了那几颗头,血肉混着脑浆子飞溅。
鹏哥!路阳一扭头,那种劫后余生的惊喜直接让他破了音,差点儿没屁滚尿流的跪下。
草。廖鹏三步并作两步追过来,骂了一句脏话道:你他妈运了一车妖怪要上哪儿去?
什么运一车妖怪啊!他们原来都是伤患!伤患!路阳铁青着脸直跳脚。
别跳,别跳我头晕.他架着的那个年轻人哆哆嗦嗦道:我要吐了.
哎哟我操!廖鹏说:别吐别吐,我送你去医疗所!早知道让那群城防员别他妈去支援了,哎哟!处处是坑。说着他将那年轻人往背上一背,顿了顿他警惕道:你该不会待会儿也变成那样咬我一口吧!
别扔下我,别别别!他们,都被咬了.那年轻人虚弱道:我不是.我是被推的撞橱窗上了.
被咬了才会那样儿么?廖鹏心里咯噔一声问:这别是什么传染病吧?
我是新闻系的学生,我在做课题.那年轻人被颠的奄奄一息:我的课题名字是:黄金纪年的生化危机
廖鹏:.我看出来你是新闻系的了。
他嘴上说着,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小甘橘,胸口紧锁着一阵疼。
妈的,什么生化危机,别他妈危言耸听。他咬牙说。
正说着,前方传来震耳欲聋的可怕声响,两辆疾驰的车轰然相撞,顷刻间热浪翻滚,油箱引发了新一轮的连环爆炸,根本连救援都来不及。廖鹏只能护着路阳连连后退。
他们为什么开那么快?!这得二百码了吧!路阳回忆着那短短几秒钟的生死殊途,颤声道:又为什么突然变道啊!
可能是急着想离开六区吧.说了在家待着最安全就是不听。廖鹏哑声道:真是他妈的裹乱啊.
两人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天。
不知何时起,上方蔚蓝的天已经变得雾蒙蒙的,死亡的阴霾已悄然笼罩了整个六区。
宁随远一路单枪匹马的冲上了写字楼,难以想象这种时候还会有那么多没有常识的白领在挤电梯,电梯门被挤的关也关不上。
啊啊啊她过来了!有人尖叫着,人群中骚动更甚。
宁随远就看见那个脖子上结了巨大血凝块儿的化妆师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她身上的衣服有各种破口,多半是刚才被人反抗时用什么铅笔头美工刀等利器刺伤,可也只能看见衣服上的破口,身体完好无损。
宁随远二话不说,飞扑过去,手臂环过那化妆师的脖子,将她的头颅和身体反向扭转,咔啦一下用力拧断。
啊啊啊啊!杀人了!
啊啊啊啊啊!
不准吵!宁随远厉声吼道,他死死的勒着那化妆师断离的头和身体,感受着那具尸体抽搐的幅度越来越小。
那群嘈杂的小白领成功被他吓傻,一个个都蔫儿着安静了几秒。
谁受伤了,自动站出来!宁随远抬起头,冷冷的望着那群堵在电梯口的白领,一字一句道。
那群白领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忽然开始疯了一样的互相推搡。
他!他被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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