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棠一收眼……这话怎么感觉很耳熟。
江鲤搓了搓脸,叹口气:“孟羡舒这样儿,就是不想再跟宋端染上关系。她这种人,嘴上虽然没说过那种不可能之类的话,但就是让你心里清楚,她不会再考虑你了。”
她说着说着竟然有些惆怅,转头跟余棠寻求认同:“你说她俩儿这些年没什么磋磨吧,而且见的最后一面,宋端拎个箱子送孟羡舒下楼,天上飘着雪花,多美啊……好吧,我编不下去了,那天冷得一批,到处结冰,谁走谁摔,都没人愿意出门——好难过,希望她们在一起。”
段汀栖顿时一言难尽地看了江鲤一眼。
江家草鱼果然就是为了来哔哔哔,整整大半天,连吃带喝地干掉了段家半个冰箱。最后走的时候,还不忘最后扒着车门问余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一天待家有什么意思,刚好最近西郊的滑雪场办得风风火火,我们明天过去溜达,怎么样?”
好脾气一秒告罄的小段总终于被她这“吃了还带拐”的做派点着了,艰难奉送了一天的好脸色瞬间下架:“不去,滚!”
“啧,你说了又……”
江鲤还没说完,余棠就帮她升上车窗:“快给我走吧你。”
她虽然挽救及时,但某个小心眼儿的人还是在心里记了一笔,并且以另一种方式试图在晚上把这笔账转嫁到余棠头上。
其实难得月色明亮,天朗气清,星星又闪又繁,缀了漫天,余棠本来还想在阳台拧一会儿魔方的,但是耐不住小段总的热情,只好笑着勾住她的手:“你想好了?又来?”
段总显然是误解了又来的“又”的含义,对余棠这种程度的自觉还表示非常满意,从藤椅上抱起人就进了屋。
结果某个不老实的人两次试图翻身后,段汀栖才忽然发现,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对——
“宝贝儿,我以为你是有自觉的?”
“……我也以为咱俩儿已经有共识了?”
段汀栖一寻思,不管这种所谓的“共识”到底是“首次复辟”还是“一人一次”,她好像都不能同意,她又没有参与。
于是小段总似笑非笑地低头,指腹轻轻揉搓着余棠的脖子:“我有关键性的意见,我觉着我做的更好。”
余棠也皮笑肉不笑地冲她一眨眼:“那是你觉着——而且就算那样,我觉着我需要机会锻炼。”
这就难办了。
段总顿时阖着眼沉吟了一下……小机器人的闹钟也在耳边走格似的滴答,滴答。
好。
十二小时前才想过的绝不动手之类的话,已经跟脸一起扔进了垃圾堆。
几言不合,只能大打出手。
段汀栖先发制人地忽然出手,余棠反应也毫不落后,眨了下“早知如此”的眼睛,桃花眼带动手风似的一掌劈出。
……床头立马应声出现了一个裂缝,段汀栖顿时眼角一抽:“这好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