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人旋风似的起身,从床上打到了床下。
屋内的灯先是应声而灭,艰难终止了服务,接着桌面立柜齐晃,惨遭无差别攻击,最后连无辜摆在架上微笑的白色小熊都没躲过翻倍殴打,差点儿在摔地的同时扭了腰。
……
半个小时后,两个动手前齐齐觉着自己能赢的人并排躺在了梅树底下,木然地仰天看了会儿星星——既从床上打到床下后,又从楼上打到了楼下。
五分钟后,两道手软脚软的黑影没敢从大门惊动段老爷子和林姨,同时悄悄从窗户蹿回了二楼,中途还差点儿掉下来。
“行了……睡吧啊。”
扒掉睡衣后,段汀栖什么心思都再没有地把人一搂,困到阖眼前还不忘轻轻抵牙念了句:“我记住你了。”
余棠好像累掉的脑袋窝在她肩窝,也懒得挪了,只是还不忘回嘴:“好像我没有记住你一样。”
……
虽然但是,心力上很想动手,体力上跟不上了。
两个困成狗的人齐齐睡了过去,下次再战。
但是实际上,再战,又战,第三战……除了卧室的家具彻底坏完了,事情并没有任何实际性质的进展,友好协商层面也没有。
第五天,勤勤恳恳的小段总起了个大早,一声不吭地坐到了书桌前,低头用钢笔画了起来。
余棠于一个小时候被江家草鱼勾走了,她竟然都没有挪窝。
从日出画到日暮后,段老爷子的书房门忽然被敲开,拿着一厚沓武功招式的段汀栖跑进门就问:“老头儿,这些怎么打?”
段老爷子:“……”
第97章感兴趣
段老爷子安静垂眼,扫了会儿面前的一厚沓纸,这些纸上对打的武功招式不仅画得惟妙惟肖,两个真人实名上场——还穿得是睡衣。
最主要的是稍微翻翻,其中有几张心血来潮的时候,甚至还颇有闲情逸致地在细节处画出了余棠一波三折的桃花眼,不忘再往旁边儿biu颗小红心。
老爷子手按在身边用来打人的枣木拐上,尽量心平气和地装出幅“我什么都见过,我不生气”的样子,抬头瞟了段汀栖一眼,慢吞吞戴上眼镜问:“你要打成什么样儿?”
段汀栖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立马一凑近:“嗯……当然肯定是首先不能伤着,然后,嗯,能揍趴那种,最好没有还手之力,可以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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