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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张好人卡(穿越 修真)——不如睡(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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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眠抬手,去擦陆翡之的眼泪,安慰他:这是最后一次。后面我就没再和他们一起生活过了。

保姆回来的时候,发现了这件事,非常害怕,打电话给了谢眠的祖父。

谢眠在医院住了很久一段日子,因为烫伤,也因为湿着衣服在地上躺了很久,高烧到昏迷不醒。

等他出院,就被接到了谢家老宅,从此辗转在各个亲戚家里,一直到十八岁。

后来,钟听雨也来看过他几次,但是他要么躲着没有见,要么就沉默以对。慢慢地,钟听雨也就不再来了。

陆翡之却没有感觉到安慰。他看着年幼的谢眠,双目赤红,轻声道:我好恨啊。

恨钟听雨,恨谢淮,恨那些有照顾谢眠的责任,却对此不闻不问的人。

他从没有这样憎恨过谁,甚至是多次害他的云家人,都没有这样咬牙切身,深入骨髓的恨。

他的恨意甚至进入到了他的灵力之中。那蔓延在幻境中的红光,渐渐不再像之前那样纯净,而是染上了一丝腥意。

不值得。谢眠意识到陆翡之的情绪不太对。他抵住陆翡之的额头,看着陆翡之的眼睛,没必要在意这种人。我害怕的,也从来不是她。

不是那盆烫水。不是生身母亲的漠视和伤害。

谢眠一直想不明白,他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面对钟听雨,弱小又心怀期待的孩子,为什么还会被困在这个场景里。

直到这一刻,看着陆翡之赤红的双眼,看着他痛若几身的煎熬,谢眠终于想明白了。

原来他恐惧的,是真心被践踏,被抛弃,是付出得不到回应。

更是为了不再被伤害,宁愿画地为牢,再不敢对谁主动伸出手的,懦弱的自己。

那盆水曾经在谢眠身上留下了很大一片疤。谢眠也是从此开始,学会了礼貌疏离;学会了不再抱有期待。

后来到了云渺,他本以为那片疤已经不见了。

原来那片疤,还留在他的心里吗?

从饮雪城回来,他始终没有对陆翡之表明自己的心意。除了因为陆翡之回到幼年期,听不懂那些话之外,难道真的就没有一点胆怯的原因吗?

谢眠笑起来,问陆翡之:你想知道我害怕什么吗?

话音落下,陆翡之怀里那个孩子的身影,就突然变得模糊,渐渐拔长。

幻境的内容还在继续,唯独其中的主角,那个小孩子,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成年后的谢眠。是陆翡之所熟悉的那个,温柔而端丽的青年。

也对,那个孱弱年幼,会因为母亲的漠视而痛苦无助的孩童,早就在漫长的岁月中长大了。

没有变得怨天尤人,也没有变得尖酸阴暗,他长成了一个这样好,温柔又勇敢的青年。

谢眠看着陆翡之的眼,神色认真:我还是很害怕。可能这辈子都改不了这个毛病了。

胆小又防备心重,给出去一点点真心,就害怕别人会对它嗤之以鼻,打落尘埃。

他所有的恐惧,都与爱有关。

但我愿意再鼓起勇气,尝试一次。

这次是陆翡之先伸出手,是陆翡之给了他足够的爱和包容,足以让他再尝试着,伸出去一次手。

陆翡之呆呆地看着他怀里,一瞬间长大的谢眠,没有给出回应。

但他回不回应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谢眠捂住了陆翡之的眼睛,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陆翡之整个都僵住了。

谢眠的吻很轻,一触既离。他甚至还有闲心,想着退开后,该怎么跟陆翡之开口。陆翡之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因为刚刚才离开的柔软,又追了上来。

那甚至不能说是柔软了。

因为对方恶狠狠地撞上来,甚至有些痛。

四周幻境未破,那个女人穿着高跟鞋,在木质地板上走来走去,发出刺耳的声响。但已经没有谁去在意她了。

因为他们正滚在地板上接吻。

谢眠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躺到地板上去的。他只是紧紧的搂着陆翡之的脖子。

他们谁也没做过这样的一件事,很笨拙,时不时唇齿磕碰,没有任何技巧。

但他们那么认真,那么投入,感知着彼此的温度和味道。

谢眠离开的那些年,陆翡之偶尔深夜坐在城墙上,看着饮雪城的方向,也会忍不住问自己。

为什么一定要做道侣呢?其实阿眠不想的话,像过去一样做朋友,又有什么不行呢?

亲吻,上床,这些事,也未必有多么要紧。不过是最简单的肉/体/欲/望罢了。

直到此刻,他把谢眠按在地板上,又捏着谢眠的后颈,以捕食者的姿态,一寸寸舔舐过他的柔软。而谢眠不仅没有丝毫的反抗,甚至主动打开唇缝,微微仰着头迎合他。

陆翡之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始终不甘心只做朋友。

是啊,就应该是这样一件事。

他和谢眠,本来就该是这样的关系。

他们彼此交缠。

他们亲密无间。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到这里了!等肥吱主动那就猴年马月了,还是我们阿眠来吧。

唉,看到评论有小天使问,难道我写的不够明显吗,青年青年青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阿眠接吻时已经是青年了!小孩子只能和肥啾互相戳肚叽!只有成年人才能滚来滚去!

晚安。

第64章

谢眠坐在地板上,用发带重新扎头发。

尽管知道这里只是幻境,他还是忍不了自己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模样。

陆翡之刚刚凑过去,被他打开,蹲在旁边,有点不甘心:扎头发做什么?发带扎得又不牢。

再咬一下嘴,就又散了。

谢眠咬着发带一端,横了陆翡之一眼。

他需要用发带,到底是谁害的?对了,他还没跟陆翡之算蹲在他头上的帐。以前陆翡之是个小白痴,他不跟他计较,现在倒适合算总账。

自从咬过嘴,虽然最后是被谢眠连推带攘打开的,陆翡之还是觉得自己有点膨胀。

那个面目可憎,不堪为人母的女人已经离开了,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和他们两个。谢眠在绑头发,陆翡之就溜达来溜达去,左看看右看看。

这就是阿眠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啊。

谢眠把头发扎好,抬头发现陆翡之已经把头探进了他幼时的房间,顿时觉得有点羞耻:有什么好看的。

傻样。

陆翡之靠在门框上,有点矜傲地轻咳了一声,拉长声音:你刚刚咬我嘴干嘛呀?

谢眠瞥了他一眼:看你好看,就随便咬一下。不行吗?

你就嘴硬吧。这点话完全没能打消陆翡之的得意,他下巴快要仰到天上去,哼,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我。

这会儿倒把之前那些事都忘干净了。

谁说喜欢你了?只是为了破境。谢眠面色故作冷淡,眼底却笑意,工具鸟,听说过吗?

陆翡之:

虽然没听说过,但好像懂是什么意思。

陆翡之气势汹汹地扑过来,去扯谢眠的袖子:那幻境现在没破,还得再咬几次!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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