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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拿了反派剧本——温翡烟儿(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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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沈望舒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固执地认定。

但换过人来,萧焕也是不信的。

他是适才有看过那几个牌位的。最后一个没有看清,只记得依稀有爱妻的字样,但那一块牌位,似乎与另外几个是不甚相同的,雕工要更加考究些,似乎木料也好些。牌位上的字迹,看着并不怎么有章法,一笔一划的,仿佛是初学的模样,也与另外几个笔走龙蛇的所去甚远。

但这恰巧说明,薛无涯对自己的亡妻,是格外爱重的,在他心里的地位,这位亡妻甚至排在了东皇太一的前头。

既然他这样爱重自己的妻子,这样大肆玩弄女子本来就有些奇怪了,要说他还去玩弄男子,就更加说不过去了。

换做是他他当年目睹沈望舒坠崖之后,蓦然发现原来自己并不全是在逢场作戏,至少有时候在沈望舒负伤归来的时候会说他几句,语气不好,一番心意却是真的。他以为沈望舒就这样溘然长逝之后,掌门和师父也曾经问过他年纪到了想娶什么样的妻子时,都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毕竟已经习惯了自己枕边的是一个倔强而好强的男子,如何还能毫无芥蒂地再迎一位姑娘进门呢?

掌门倒是做到了,可看他的那些行径,却也瞧不出他对沈千峰究竟有几分真心。

薛无涯看上去至情至性,应当不会如此。

那厢阮清与秋暝都是正经人,听不得这样的话,面红耳赤好一阵,秋暝到底不愿意让师妹来问这样的话,还是自己强自镇定,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些人的去处总是该有一个的吧?

薛无涯哼了一声,怎么,秋居士觉得沅水还不够宽敞么?无论多少人,往水里一丢,省了不少麻烦事。

男女不论吗?秋暝着实被吓到了。

自然如此。薛无涯满不在乎地说着。

是么?只此一夜,薛无涯将人都糟蹋过了,然后就毫不留情地沉了江?这倒也说得过去,毕竟娶进门的时候都这么草率,喜服是不合身的,凤冠是拆珠掉玉的,连婚礼用具都随意得惨不忍睹,那么他对人能有几分上心?

可这么一想,也有些古怪。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好色如命,男女不论,糟蹋过了便任意处置了,沉江沉河,一了百了。但薛无涯这厮终究还是河伯啊,连举办婚仪都要从江上走,固然有掩人耳目的意思,可这人如此胆大妄为,当街都敢强抢民女,亦没人敢上前阻拦,他会对江水如此轻慢么?

不,如若真是好色,大可以抢回山庄也就罢了,为什么要认真举行婚礼?如若真的只是好色,男女不论,那为何丢失的男子一个也没有出现在婚礼上?

说到底,男子和女子在他心目中,地位也终究是不同的。

正这样想着,萧焕便听沈望舒忽然冷笑一声,河伯,你这样讲,就不怕山鬼在九泉之下听了难过么?

第72章章十一河山

原本薛无涯都可算是自暴自弃了,任旁人说什么都一并往自己身上揽。可沈望舒骤然一提山鬼,他脸上的神情又僵住了,面部的肌肉还在隐隐地抽搐着,似是几种表情都在努力争夺这张堪称丑陋的脸的控制权。

好,沈望舒竟是说对了。

萧焕仔细去回想方才他看到的那些灵牌,最后一个刻着爱妻的,后面究竟是什么来着到底有没有山鬼的字样?似乎是有的吧。

你怎么薛无涯终是不能置信地看着沈望舒。

怎么知道的?猜的。

凭借河伯这样的相貌,这样的脾气,想来也是不认得几个九嶷宫之外的女子。而他心气也高,寻常女子是瞧不上的,能猜一猜的,大约就只有九神中的一个了。原本按照传说,湘夫人、少司命与山鬼三位是女子,可湘夫人生来就是配湘君的,少司命又成了苏闻,剩下只有一个山鬼可想。

沈望舒笑了笑,河伯似乎对山鬼痴情一片啊,却还能这样糟践人,未免叫人怀疑这痴情是不是装出来的。

你胡说!薛无涯大怒,握着峨眉刺就朝着沈望舒大步走了过来,似乎想抬手就刺出去。萧焕就站在边上,脚下一个错步便挡在了沈望舒面前,,自然而然的,一点犹豫也没有。如此,薛无涯的脸色就更差了。

谁要你在这儿好心?沈望舒皱了皱眉,到底还是越过萧焕走上前来,又与薛无涯面对面了,此事拿旁人作比也不太好,但薛先生心也该明白,若真是与爱妻情深不渝的,不说是终身不娶,就算是续弦了,给该是洁身自好吧?您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山鬼生前与您有多大仇怨,非得这样气她才好。

要说沈望舒也是勇气可嘉,第一句话出口的时候,薛无涯的面色已然很不好了,越说到后头就越阴沉,可沈望舒依旧云淡风轻地说了出来,丝毫不怕面前这个武功卓绝的人忽然暴起。

少侠请慎言!连冯羿都知道不好,还提醒沈望舒,未知旧事,您还是不要妄加评论吧。

沈望舒瞧着他,这么说羿先生是知道的?

在下知道。不过这到底是主子的事,在下不能随意告诉旁人。冯羿摇了摇头。

沈望舒又何尝不知道对旁人的情爱之事妄加置评是极不妥当的事,可事情还不曾弄清真相,他必须得往下挖取。若薛无涯当真只是为了美色而劫掠少女,虽然可恶,但也就此打住了,能救则救,不能救也好找到尸首给父母个交代。最怕的就是,大家都以为真相如此了,那些被害之人却含冤九泉。

二位都这样三缄其口,难道此中真有什么隐情?这种时候,萧焕居然与沈望舒有着一种诡异的默契,听闻潇湘盛行巫蛊之术,九嶷深处更是如此。薛先生咬定与亡妻深情不改,会不会拿这些少男少女来就是个幌子,为的是炼某种异术

不能不说,萧焕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说话,这话说出来,别说是薛无涯,换谁都能气得七窍生烟。

果然,薛无涯怒气更甚,若真有这种异术,就算拿本座的命去换,本座也愿意!

这样一说也就的确不是异术了。

莫非真是单纯地想要娶妻?可沈望舒和萧焕并不相信一个深情之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哪怕是性情大变也不至于此。

同样不信的,还有静安居士秋暝。他也是痛失所爱的人,这些年来便一心守着谢璧这么一个徒弟,将他当做子侄来教养,再不动娶妻续弦的念头,没有必要,也深觉是对不起亡妻。

既然按照常人的思想并不能理解薛无涯到底是在想什么,沈望舒也便开始用自己那原本属于小魔头的心思去体会薛无涯。

虽然他并没有如此,但总听说有的人在痛失所爱之后,会产生移情,再有伴侣,也多半与前一个样貌相似或性情相近,全然是当做自己的爱侣还在生。

而薛无涯格外邪气些,一个不够,总得源源不断地找了一个有一个,方能生出一点满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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