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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拿了反派剧本——温翡烟儿(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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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起来当真还是为了山鬼?

可总觉得还是有点什么说不通的地方。

河伯,在下冒昧多问一句,既然当年九嶷宫破,你们诸位是各自带着信徒离去,彼此失了消息,你又如何得知山鬼已经辞世的消息?萧焕再次问了个一开口必定会被打的问题。

只是这问题又恰好问在了点子上。

九嶷宫诸多旧人之间,私底下应当是没什么练习的。巫洪涛所在的洪涛水寨与沅陵的远运船行相去并不远,他却并不知道此人还在生的消息。那么他又如何得知山鬼辞世的?莫不是果真因为在乎所以格外上心么?

谁料薛无涯说起此事,反倒有些骄傲,你以为,我这些年辗转经营都是白费力气么?

既然薛无涯自己说是打听来的,那么此事就应当是可信的,他也没道理红口白牙地咒山鬼。不过按照薛无涯的脾性,哪怕是沈千峰过世,他都要杀萧焕报仇,提起山鬼却并没有这样刻骨的仇恨,想来山鬼没有死于非命?

只是他的消息既然这样灵通,不该不知道巫洪涛还在世啊!

既是夫妇,为何当年离散,薛先生不曾与山鬼一道上路?阮清也终于理出个头绪,不免有些疑惑。

薛无涯也不知这些个人为何一定要揪着他的情|事纠缠不清,但此事也是他生平的一大憾事,竟也老实回答了:若本座能有这个福分便好了,九死也不悔!可秋妹秋妹她不愿意嫁与我。

若非其他人都绷着一张脸,沈望舒当真要笑出声来人家不愿意嫁与你,你竟然还好意思立一块爱妻的牌位?真是仗着人都不在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

我们九人之中,秋妹年纪最小,武功底子自然也差些,我当然是想与她一道走的,彼此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可秋妹一向都瞧不上我,自然也不愿意受我庇护,即使我强行把她带离了九嶷山,到了夜里她还是自己偷偷地溜了回去。难得在说起旧事的时候,薛无涯没有发怒。

沈望舒不是很明白:回去做什么?不是都离去了?

还有云中君自愿留下以身殉教!薛无涯看他的眼神非常不满,就仿佛是在看不肖子孙一样,秋妹她喜欢的,是云中君,我一早就知道。可她能将生死置之度外去寻云中君,我却也没有料到。她是有多讨厌我,才会连生也不愿意与我一起生;又有多喜欢云中君,才死也要与他一起死?

万万没想到故事居然是这样。沈望舒摸了摸鼻子,早知道就不多问了。不过唯一的好处,便是知道山鬼是自愿殉教的,再不能与其他人扯上干系,想来薛无涯要报复,也牵扯不到旁人身上去。

似秋暝那样心软的,看神色都知道有些不忍了。

不过知道这一层,沈望舒也有些想明白了薛无涯会一直不停地掳掠那些无辜的女子回来成亲。

他与山鬼是从不曾在一起过,自然也是没有为她守身如玉的必要。可薛无涯又时时在怀念着山鬼,甚至是渴望着山鬼,既然从前不曾得到,如今便要狠狠补偿自己,竭力去寻和她有些相似的女子。可每个人生于天地间,都只能是她自己,从不能被旁人代替,更不能代替其他人,薛无涯无论怎么找,也终究再也找不回他的秋妹。一年又一年地疯狂娶亲,不过是在饮鸩止渴。

但他真的需要疯狂到,连青壮年男子也不放过么?

薛先生,你劫掠人口,姑且可说是因为思念山鬼;偷盗银钱,也算是为了凑齐婚礼之用。只是在下还想问一句,为何要偷盗明月山庄的药草?是为了炼制迷|药么?帮你炼药的人又究竟是谁?沈望舒觉得自己还真是冷心冷性,连秋暝与阮清都有些感慨的时候,他居然还能冷静地去考虑这些。尽管大家一开始也就是抱着这样的目的来的。

薛无涯不曾说话,冯羿却开口道:少侠不是聪颖过人么?缘何不自己去查?我们自己做的事,自己老老实实也就认了。只是出卖伙伴之事,却绝不会去做!

萧焕立刻嗤笑一声,羿先生倒是高义。那在下又问薛先生吧,盗得这样大量的药草,应当能炼制不少药。却不知薛先生是拿去贩售呢,还是留下自用呢?

只怕你想问我炼这些药、囤这么多银两,是不是想杀了岳正亭那人面兽心的东西吧?薛无涯恶狠狠地道:没错,本座做梦都想杀了他!可惜那家伙怕死,在松风剑派周遭设了这么多机关秘术,本座实在闯不进去,可恨!

萧焕的脸色变得有些精彩,秋暝与阮清也不遑多让。

这个沈望舒还是知道一些的,但凡有些底蕴的门派,尤其是正道这十大派,左近都设有许多机关阵法,为的就是防宵小滋扰,当真不是怕死。这些机关阵法也并没有太过厉害,就怕伤了人无法交代。薛无涯闯不进去,大约是真的一点都不懂吧。

所以薛先生囤下银钱与迷|药,是希望能打通一条上山的道路么?萧焕看他的眼神,总仿佛是在看个傻子。既进不了山,迷|药何用?至于那些银钱,莫非是请杀手么?别说杀手多半惜命,单是他上次寻到的扶桑楼那样的货色,也毫无用处啊。

薛无涯哼了一声,不曾说话。

秋暝却不放心地一问:只寻岳掌门一人么?

怎么?秋居士还想以身相替不成?薛无涯斜眼看他,冤有头债有主,你不曾插手此事,本座不与你为难。

第73章章十一河山

薛先生,在下不过是想清您此举意欲如何罢了。当年松风剑派的江掌门忽然举行武林大会、征召正道武林合围九嶷宫,自是有些缘由,而九嶷宫的信徒教众无辜受过,在下即便再如何诚心认错,也终究是换不回他们来。秋暝说得十分动情,不过您这般行径,不论为何,到底也牵连了许多无辜之人。在下虽不才,却也要替那些无辜之人问一句真相。

薛无涯冷笑,秋居士说话很有几分道理。不过你没做错,也用不着你来道歉,我只跟岳正亭分说。小子,你不就是松风剑派的弟子么?出来这么多天了,还带着他儿子,怎么也不见你们掌门问候一声?

萧焕心下一凛,脚下踩好风行步,只待薛无涯一有动作便立刻后退。听他这意思,只怕是要抓自己做筹码,可萧焕如此骄傲的人,断然不会允许自己这么没用。

不过面子上,他却不能表现出怯懦,仍旧朗笑:松风弟子下山历练,十天半月实属常事,掌门早已习惯。若薛先生有事请见掌门,大可按照敝派的规矩,递上拜帖,至于见与不见,掌门自有论断。

岳正亭这样的阴险小人,岂会有脸面相见?薛无涯的神色变得狠戾,当年倚霄宫在潇湘闹得一片腥风血雨,不也未曾见他过问一句?

见他忽然扯到了沈千锋身上,沈望舒就有些紧张,万一越说越多,他的身份也就瞒不住了。于是沈望舒趁机问道:薛先生,缘何只与岳掌门一人过不去?

他这话仿佛是在挑事,在场的若是换个人,只怕当即就要翻脸的。

幸而这几人还算是明理,也就忍了沈望舒与薛无涯这么一问一答。

其余人算什么?如果没有岳正亭引路,不过一群乌合之众,给他们十年八年也不见得能摸到我们九嶷宫的门!薛无涯很是不屑,说起来本座其实是想找你们那什么江掌门的,倘若不是他,东皇太一也不会身殒。只是那老头儿多行不义,天都看不过去,早早把他收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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