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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拿了反派剧本——温翡烟儿(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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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丁雪茶就要争辩两句。

常沂却并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只一股脑地道:擅闯便罢了,可我家哑奴与你们何愁何怨?都是写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病残,居然惹得你们这样赶尽杀绝!不管是何门何派,也没有闯到人家家里随意杀人的规矩吧?

见丁雪茶被他一阵抢白,谢璧有些不快,厉声道:杀人?他们形貌有异,举止失常,根本就不似常人。若不是他们主动出手,我等更不会为了自保而还手。并非故意杀人。

呸!常沂却激动起来,名门正道的弟子都是这么耍无赖的?是,我们山庄里的哑奴有耳不闻声,有口不能言,的确与常人不大一样,可他们怎么就能被你们当做牲畜一般随意屠宰了?

岳澄最会胡搅蛮缠,当即就与常沂骂了起来。

只是他还没说什么,忽然被韩青溪一拽胳膊,便硬生生止住了要脱口而出的话,随着她的手势去看,险些吓出一身冷汗。

药圃里,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具尸体,鲜血流了一地。

这些尸体自然是方才他们所击杀那些凶狠伤人的药奴,只是与常沂纠缠一阵,却与方才完全不一样了。明明方才这些人都肌肤苍白青筋暴起,一看便与寻常相异,如今却忽地变回了常态,就如同寻常的新死之人一般无二。

中计了!

沈望舒与萧焕对望一眼,各自心道不好,却也不敢轻举妄动,端看常沂下一步要做什么。

不过岳澄、丁雪茶、容致等人便没这般淡定,当即就有些慌神,这这不可能啊!

不可能什么?常沂得意地笑一声,旋即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妥,连忙敛了容色,你们不可能杀人吗?那你们觉得这些人是我一个人杀的?哟,我竟不知道我的武功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高强了。不过么,各位的剑上还有血迹在,证据确凿,难道还能抵赖不成?

谢璧也是个心里憋不住话的,没等另外几人相处妥当的措辞,他便冲口而出,的确是我等动的手,可我等动手之时,这几位也的确神志全无,只知杀戮。既然如此,在下还想问问,都是明月山庄的哑奴,为何会弄成这样?明月山庄难道也毫不知情吗?

常沂镇定自若,人都死了,自然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只不过方才这位兄台也承认了,杀人的没有旁人,便是你们几位。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诸位准备怎么还啊?

看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一时间众人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沈望舒心思一动,趁着常沂与岳澄、谢璧争执,便悄声与韩青溪、柳寒烟还有萧焕耳语,令他们往前走几步,恰好挡住两个人的身形,然后与容致道:如今什么都没有,可以验尸么?

容致一惊,当即回头去看他,可沈望舒却皱眉瞪了他一眼,眼神犀利,吓得容致立即转了回去,只低头道:尽力一试。

这样阴毒的方子,从前你在沅陵也是见过的,当心些。沈望舒简短地说了几句,也跟着往前走了几步,将容致严严实实地遮了起来。

你要我们自裁谢罪?沈望舒轻笑一声,不过我得好心提醒你一句,在场那么几人里面,你且说个名字,看看哪个是你能胜过的?我们这么多人,即便真的要走,难道你还能拦得住?

常沂的表情有一瞬变得十分狰狞,却强自平静下来,恶狠狠地道:我自然是打不过你们。可我也用不着和你们打,虽然我不能把你们拦住,却总有人可以。

你说陆灵枢?到底是见过他出手的,岳澄还心怀忌惮,手里的剑也忍不住握紧了。

常沂扬唇一笑,不置可否。

看样子便真的不是陆灵枢了。也对,按照他的脾性,也是不屑于计较一群哑奴的生死。不过也正是如此,却越发让人紧张既然不是陆灵枢,还能是什么人也被牵涉其中?

萧焕果断压低声音道:看来危险,我便放信号求援了。

韩青溪稍稍思索片刻,点头同意了他所请。

一支烟花冲天而起,在半空中炸开,吓得常沂一退。不过反应过来之后,常沂有轻哼一声,好啊,知道叫人了。不过叫人来也没用,不过是自投罗网罢了。

众人都屏息凝神瞧着常沂下一步的动静,但他似乎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只能悄悄回头看着下山的山道,低声咒骂道:该死的苏慕平,怎么还没来?

苏慕平!沈望舒闻言神色一凛,再次飞快地思考起来。

萧焕等人也很焦急。

配置能让人失去神志的药,应当是费时也费力的,需要大量的银钱与药草,所以当初才会让薛无涯干起了打劫的勾当。明月山庄家底也不厚,方子还改良过,消耗应当更大,断不会只为了炼制这么几个哑奴而已,连他们几个都能轻而易举地剿杀

所以把这些个药奴安排在此的目的是什么呢?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山道上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人声嘈杂,隐约能让人听见遣散归家等字眼。

然后他们听见苏慕平的声音,是这样,家师决定遣散门下弟子,关了明月山庄,所以也需不着人来侍弄药草了,这才遣了他们回去。明月山庄不大富庶,也拿不出多余的银子来,只有这些,还望各位莫要怪罪。

苏神医这是什么话呢?老父因为口不能言,与人相处也不大方便,就不能外出做工,家里还得多一口人吃饭。庄主这些年请老父做工,不光解决了他的食宿,还有好大一笔贴补,我们都不知道改怎么感谢才好呢!有一汉子大声说道。

听见山道上的说话声,常沂喜形于色。

于是众人立刻就懂了他的盘算先令他们杀了哑奴,纠缠一阵之后尸身恢复原样,再引着哑奴的家人前来,见到这样的情形,怎么肯依?

哑奴的家人都是普通的百姓,这是料定了沈望舒他们并不敢与之动手。

好重的血腥味!众人听见苏慕平高声道:诸位且退,前头恐有不测你们怎么在此?

两厢猝然打了个照面,一群武林大会都见惯的少侠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对面的一众哑奴家人里,男女老少皆有,俱是满面淳朴。看起来这些果然都是城中最寻常的百姓,身着粗布麻衣,颜色灰暗,有的甚至还带着没来得及掸去的泥点。

其中有一人眼尖,一下子就看清了满地的狼藉状况,当即就尖声叫道:天呐!杀人了!

他这一喊,其他人先是茫然去找,然后也跟着此起彼伏地尖叫起来,喊得人脑仁都疼。

最后还是苏慕平佯装冷静下来的样子,喝问道:谁干的?是谁这么丧心病狂?

常沂立刻努了努嘴,这还用问?血衣兵器俱在,他们抵赖不了。

于是有一汉子大怒,当即就扑上来,因见萧焕、沈望舒与谢璧这些年轻人各个挺拔不凡不敢招惹,便一把扯住了柳寒烟的衣袖,高声道:你们凭什么动手杀人?我娘他惹你了?看起来漂漂亮亮斯斯文文的一个姑娘,居然这么心狠手辣!

这位兄台你先放手,此间有误会,你先莫要激动!柳寒烟讨厌旁人碰她,尤其是个这样脏兮兮的汉子,眉心叠在一起,却不敢用力去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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