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又傲骨铮铮,有才有谋,与自己对手也不落下风,这欣赏到了顶端,又见到人作死,情急之下飞身去接。
然后在最后看到了脸,整个人就像过电了一样,满心都是:就是这个人了,我喜欢我的菜,脑内疯狂刷屏。
颜卿不自觉之间完成了欲擒故纵?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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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江南之南
正是柳州城开后的第二日,将夜向谢湛辞别。
北境军南下的势头已然无人可挡,朝堂二十万大军全线溃散,路上再无天险可守。
他走的时候,刚好迎着深秋的寒风。谢湛送他至城门前,替他戴上斗笠,整理衣襟,然后在他手心里放了一束穿着红豆的穗子。
这是什么意思?将夜摩挲了一下,只觉爱不释手,笑着问。
谢湛半恼半笑,道:你明知故问。
只是想听你再说一遍。将夜低头,把穗子挂在自己的刀鞘上,随着行走的动作,红色的穗子摇晃,好不轻快。
你都听不厌的。谢湛叹了口气,道:出门在外,记得多念着我些。然后又碰了碰他的刀柄,道:挂在这里,不会影响你出刀么?
不会。将夜眼睛里带着温柔的波光,仿佛银灰色的海。他把裹着貂裘前来送别的小王爷揽到怀里,用下颌抵着他的额头,然后吻了吻他的鬓角。
一见到它,我就想到是为你出刀。将夜道:我会所向披靡。
谢湛是看着他一人一马,没入天涯尽头的。
余晖的远处,便是拉长的影。芳草连天,山河一色,他遥遥地远望,也觉得自己化为了风中的顽石,不肯回头。
回到城中,他也有些神思不属。人还没走多久,他就被刻骨思念刮得骨头都酸疼,委实太丢面子,怎么琢磨都不对味。
谢湛勉强压下思念,却见林放领着颜卿过来,互怼了一路。
昨日一见,颜卿的眼底还有着枯寂的灰烬,此时却仿佛有了些许微光一般,重燃生机。
林放溜溜达达的跟在他身侧,像是在不动声色地护法一般,而被护着的人毫无所觉,唯有极其熟悉他的谢湛才琢磨出几分不同来。
林放见谢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终于正了正色,轻咳一声道:还不见过端王爷?
颜卿闻言侧头看向谢湛,然后端端正正地想下拜,道:草民颜卿见过端王爷却被林放一把扶住,抓着手臂揽了回去。
这是个很明显的宣誓主权的动作,谢湛扬扬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林放俨然是在无声地向谢湛说,这个人你别想着安插到别的地方,我要了。
颜卿挣扎了一下,却是死活没把自己的手腕从林放手中解救出来。
林将军可否放开草民?颜卿不温不淡地挑起眉,看了他一眼。
林放十分有眼色,从善如流地松手。他的确名声在外,却是风流不下流,第一次对人有好感,他难免护的紧了些。
嗨呀,你拜什么拜,你以后和我混,算是内人了,见谢明澈哪还用得着行如此大礼。林放嘴上混不吝,实则是语藏机锋,眯起眼睛道。
林牧之,我又不吃人,你这是护崽呢?谢湛慢条斯理地道:之前对我说,要把人绑回来叫他认输的是谁,怎的,现在又不肯了?
谢明澈我警告你,别瞎说。林放脊背一僵,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鼻子,道。
礼不可废,王爷仁厚,留草民一命,草民感激不尽。颜卿脊背挺得笔直,但是和林放谈了一晚上人生,他也非顽固之人,跟着谢湛的确是当前最好的选择。
他又是要下拜,这次便是被谢湛扶了一把。
颜先生不必多礼。谢湛温雅地笑着,眼睛里却透着微微的光:湛欣赏先生才学,如今有一不情之请。若先生愿意加入北境军,我便许先生以军师之位。我保证,先遣军之中,除却我与林放,无人再能越的过先生。
说不定,连林放也能被他治的死死的。
谢湛如此想道。
将夜此去江南,已是冬日。
他星夜疾驰,刚好赶上江南初雪,戴着斗笠一路行在雪之中,看着河水凝冻,衰草连天,满树梨花飞雪,仿佛战乱未起一般,旧时烟景,繁盛如昔。
他行过章台,烟柳长街,红袖添香,看上去一片喧喧嚷嚷。
而暗影阁,却如一片幽灵的影,藏在烟花柳巷之中。
暗影阁不愧是江湖里藏的最深的刺客组织,刺客们在出京之后,如泥牛入海般散落江湖,即使查抄分堂,也只不过是封住了躯壳,并未阻止他们的活动。
影九,情况如何?
主子。影九沉声道:徐敞我们已经派人盯紧,目前未成气候,可杀。
嗯,带路。
您要亲自动手?影九沉默了一下,道:主子,但是他毕竟占了为天下百姓而战的名头,我们动手会不会
影九,我怎么教你的?将夜淡淡地道:我们是刺客,名声、荣誉或者说所谓大义,很重要吗?若你想惩恶扬善,大可以去做侠客。
影九悚然一惊,被迎面而来的压力逼的倒退一步,双膝触地。
将夜依旧一身玄衣斗笠,依旧能看到他银发仿佛堆雪,璀璨至极。
他侧了侧眼,目光凛然,道:刺客是行走于暗影之间的刽子手,是史册的幽灵,新王朝的无字碑。
影九双手扶在膝上,垂头思索。
将夜伶仃松柏,在风雪中茕茕孑立,却又有十分孤高。我们做的是别人没法做的脏活,所以,从不需要他人赞誉,生前身后名,与我们何干?
影九只觉得冷汗淋漓,他在端王手下安逸太久了,也久未见到将夜真正动手的样子,竟然忘记了阁主是何等人物。
江南不能乱,至少在他入京之前,不可以。将夜抽刀,刀锋寒光凛凛,在这烟柳长街,十丈软红之中有种血腥的缠绵感。
烟柳巷的浅吟低唱仍然未停,丝竹阵阵。
他微微挑起唇,带着些寒意:即使要用血来镇压。
北境军一路南下,赶在冬日之前,兵临宁州城之下。
上次谢湛入宁州,是东躲西藏的在逃亡。
而这一次,却是直接以大军叩开城门,披寒甲,配长剑,气势如虹。
你家那个,到底去江南干嘛了。林放站在城头望向京城方向,只觉烽火萧萧。他了侧头,道。
谢湛站在他的身侧,衣袍随着北风猎猎舞动,仿佛下一刻便要乘风而去。
去帮我定江南。谢湛掌心躺着另一束红豆,他攥紧,却望着南方,目光漫漫。
一个人?颜卿撩开自己的发,迟疑道:定江南?王爷莫不是在说笑?江南据说已经有数支造反的义军,有农、商人、匪、甚至还有知府豢养府兵,扬言要自封为王,已经乱成了一团,哪里能安定的下来。
而林放却缓缓收敛了不正经的神情,严肃地道:当真?
谢湛道:他从不开玩笑。
颜卿不解,下意识向林放望去,似乎要寻求一个答案。却见他笑容满面地以食指碰了碰唇,道:你见过天下无双吗?